墨儿推开扶影的小身子,站在乔凤身边,骄傲的仰头,好似在说‘这是我家,他们只会疼我一个’一样。
自从破晓走了后,扶影就感觉自己好孤独,大人们只顾着自己忙碌,每天让她一个人跟在上官墨身边,可他总是命令她在厢房内不许跟着他,每天就那么坐一整天,而他却每天都偷溜出去找二丫和其他朋友玩,从来就不带她。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让她帮他撒谎,明明不在书房写字,却每次都要说在读书,好不容易大伙说有好戏看,结果……
小手扶着门框,最后落寞的转身离去。
“公主,算了吧?”乔凤看着都心疼,这样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怎么受得了?
宝月才懒得理会,一只小手用力钳住男人的下颚,把饭硬塞了进去。
“吐吐!”
楼离央阴郁的望着院中人,吐出脏污冷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垂头继续露出那副颓废的模样。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宝月用力抿唇,眼眶开始泛红,最后抬头道:“你的妻子死了,你一蹶不振,大家都可以理解,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敌军破城后,将会有多少人失去妻子?所有的女人都会被拉去被欺辱,折磨致死,小孩被人开膛破肚,你的妻子她每天都在天上看着你,难道你不觉得羞愧吗?你不觉得她会很难过吗?”
终于,楼离央缓缓抬头看向宝月,还是一声嗤笑:“你也太看得不起我了!”
一句话,引来所有人的惊叹,这绝对是这么久以来,这男人说的最正常的一句话,宝月心里也很激动,不知是太久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一丝回报还是真的为将来部落的命运,眼泪顺着眼角像涓涓细流般滑落,狠狠擦拭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是元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这一离去,知道有多少往日跟随你的将士至今未归吗?因为你,他们都对部落失去了信任,全都在外面漂泊,最少有十万啊,十万,如今军营的将士不到五十万,虽然现在夜惜令他们信服了,可他们缺乏安全感,害怕有一天他们的将领会像你一样弃他们而去,你以为我们想花费这么多精力来唤醒一个毫无价值的人吗?”
“部落注定灭亡,呵呵!你们真是天真!”楼离央依旧不屑一顾,看了那十个少年一眼,又讥讽道:“以为自己多有本事,找了这么多高手,有什么用?明年春末,贡品不到,敌军便会立刻攻入,就这五十万……就算所有老弱妇孺一起抗敌,你们拿什么去赢?”
宝月沉默了,是啊,春末一过,部落便会立刻失去利用价值,四国八百多万兵马,部落要拿什么抵抗?
但她真的相信破晓,从来就没人能将顾晚灯轻而易举请出山,可她做到了,还收服了乌云寨,她确实是这么多年来最特别的一个新起之秀,至于能不能保住家园,她也没百分百的把握,所以顿时穷词。
“你错了!”
一个小小声音惹来大伙的关注,只见上官墨上前小大人一样,双手背在身后,很是严肃的说道:“破晓说过,倘若我们不抗敌,就是百分百会任人鱼肉,但是坚信自己,就会有百分之五十能赢,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不能放弃!”
“对……对啊,墨儿说得对!”宝月赶紧附和。
“呵!”楼离央轻笑一声后,便继续不再开口,仿佛在看着一桩闹剧,看着一群蝼蚁妄想着和雄鹰对抗,无知!
见他就是不肯相信,大伙真的无能为力了,毕竟还是元帅,不能太过火,否则他日他真的恢复了,天天被这样对待也会颜面无存,宝月放开了他,长叹道:“算了,我们都没有过你的经历,你如此爱慕你的妻子,真的,做为女人的我,很羡慕,她很幸福,如果真心爱她,就不要她在天上自责,因为她一定是最不愿看到你堕落之人,我相信这一刻她一定很后悔为什么老天要让她死去,破晓说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在她回来之前你都只能住在上官府,好自为之!”
大伙一同失落的离去,留下得到解脱的男人瘫坐在地,不断露出讥讽的笑。
玄灵洞。
阴风阵阵的山洞永远静谧得好似毫无生气,接近无间炼狱,多少次破晓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已经失聪?除了第一眼醒来的那一个洞还有水滴的声音外,其他密室里隔音好到了无法想像,比如她现在住的这一间。
五天了,每天都睡在这间可谓是四四方方的密室里,除了石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气孔外,便再无与外界接触的地方,中间一张长方形寒玉床,上面不铺不垫,玄灵说要想将骨头练到最硬,浑身上下每一块骨骼都有脑壳这种效果,就得睡最硬的床。
这些对于破晓来说,无非就是活生生的折磨,每天晚上翻来覆去,连枕头都是玉石,第二天不是腰酸就是背痛,五天下来也稍稍有些习惯。
‘轰轰!’
石门打开,玄灵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汁走入,密室内除了床便什么都没有,自然还有能照明的夜明珠外,连一丝尘埃都难以找到。
此刻破晓只穿着一件与翠绿色玉石床一模一样的淡绿亵裤和亵衣,双手平衡的张开,修长双腿依旧是一字型,如此看来,整个一‘土’字。
“喝了它!”
“呕!”
收回腿,闻着那说不出感觉的味道而干呕出声,比粪便还要让人无法接受,短短一秒钟就可以刺激到人的感官,最不可思议的玄灵居然一副面无表情,陈婆婆的徒弟都这么变态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