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恨事气愤,榕山镇修公路的那笔钱是她盯着的,Q市财政局一下子批给了榕山镇二百万,虽然钱不是太宽裕,但成氏集团再伸把手的话,修一条质量合格的一级公路根本不成问题。
可钱到帐了,路没有修,还有人站出来指责办事的人。若没有成氏集团罗总出面,这笔批给榕山镇修路的钱已经被别家争取走了,榕山镇再等半年一年的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狗咬吕洞宾啊!秦雨咬牙暗骂。
新闻已经发出来了,相信看到的也不只是自己一个人。罗澜叹了口气,把喝了一半的花茶放到桌子上,关了网页继续工作。
只是下班后一进家门,便觉得格外的累,好像这段时间所有的辛苦积累的疲倦一下子都涌上来,从头发梢儿到脚趾头,没有一块儿地方不酸的。抬脚踢掉鞋子靠在沙发上一眯眼,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便睡着了。
张硕进门看见罗澜衣服都没换,腿上还穿着丝袜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尽是疲惫之色,便觉得心里隐隐的难受,他拖了鞋子轻轻地走过去,一声不响的把她抱起来送进卧室的床上,拉过薄被给她盖好,方悄悄地退了出去。
罗澜是被饭的香味给勾引醒的,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只闻到一股鲜香的味道,肚子便条件反射的咕噜起来,这一觉睡得时间不长,但因为是深睡眠,所以醒来后感觉很舒服。她推开身上的薄被坐起来,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老公?”
“醒啦?”张硕应声而入,手里还端着一杯清水。
“嗯,你做了什么,这么香?”罗澜靠在床上喝了半杯水,又打了个哈欠。
“等着。”张硕得意的笑着出去了,不多时张硕手里托了一碗晶莹剔透的泡饭进来,热气里蒸腾着鲜甜的味道,汤色雪白碧绿。罗澜只尝了一口就挑起了眉:“龙虾?”
“嗯!”张硕猛点头,对罗澜敏锐的味觉非常欣赏。
“家里没有啊!”罗澜茫然。
“我回来的时候顺道买的,看着网上的菜谱做的。”张硕又递过去一勺:“再尝尝。”
龙虾泡饭哪还会有不好吃的,不过,罗澜还是乖乖又吃了一口,故意拉长时间的细细品味,方竖起大拇指。
张硕笑眯了眼睛,坐到床边喂罗澜吃饭。
罗澜的心情被美味的食物调动起来,一边吃一边琢磨张硕的做法,慢条斯理的娓娓道来:龙虾拆壳去头,虾钳敲碎,放在滚水里熬煮,新鲜的虾肉切薄片,用盐略腌一下。等虾汤熬好,依次下香菇、米饭、龙虾肉、最后把切碎的小青菜撒入,利用余热烫熟。
罗澜在张硕惊叹的表情中把最后一口龙虾泡饭吃完,舔了舔唇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腌虾肉的时候可以再放点油,或者上点生粉,这样肉质会更嫩滑。”
张硕收了碗筷,拖了衣服无声无息的爬到床上去,从身后抱住了罗澜。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拍摄的事情忙完了?”罗澜享受地枕在张硕胸口,握住他的手背摩挲。
“嗯,你呢,看你很累的样子,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麻烦事?”张硕把脸埋到罗澜颈边,低声问。
“还真有。”罗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榕山镇修公路的钱批下来了,但那些人却没打算把钱用到修公路上。”
“那公路怎么办?”张硕皱眉,已经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
“公路的事情他们扣到了成氏集团的头上,说我们运输石料的大货车压坏了他们的乡间公路,理应出钱另外修一条算是给他们镇上的赔偿。”
“靠!”张硕忍不住爆粗口,“打的如意算盘!那条公路上面拨了二百万,这摆明了是要给榕山镇一个良好的发展机会。他们却明目张胆的干这种事!”
罗澜轻笑:“我是那个冤大头啊!”这种事情她一个外企高管能说什么?拍胸脯拿钱?二百万不是小数,她还没有那个权力私自动用。冷着脸指责当地政府?她可是省里某高官的儿媳妇,身份在这里,帮着外企指责当地政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可不是要落一个吃里爬外的罪名?
张硕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奥妙,只是他从来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做事也不讲究什么规则,当初榕山镇的事情是他以罗澜的名义去办的,现在出了后续问题,自然不能看着老婆着急。
沉思的某人手也没闲着,摸着摸着便探进了罗澜的衣襟内。
“哎呦,我这衣服都没换,居然睡了这么久。”罗澜抬手开拍身上的魔爪,下床去洗澡。
张硕无奈的苦笑,起身去外边拿了手机来打电话。
罗澜洗了澡收拾利索从浴室出来时,张硕已经换了睡衣在床上看书,见美人出浴,书也不看了,随手一扔坐起身来把人拉到怀里。
两个人抱着说了会儿话,罗澜便感觉到某人某处精神焕发蓬勃而起,便忍不住低声笑了。
“唔……”张硕的手臂用了用力,箍着怀里柔软的腰肢往自己身上贴了贴,低声埋怨:“你是越来越坏了。”
张硕低头吻下来,在口腔中卷裹,你来我往,有如交战。火势一点就燃,瞬间燎原。几息后,唇分,张硕低喘着压住罗澜,粗声道:“宝贝儿,我们来做吧。”
罗澜唇色湿润,胸口和脸上都泛出了红晕,一双黑眸在张硕充满征服意味的注视中渐渐软化,一点点沉沦,一点点屈服,凝聚的视线渐渐涣散,化成一池春水,潋滟着华美的色彩,春波荡漾。
张硕感觉到某种莫名的狂喜与由衷的快意,眼眶发红,脖颈边绷出坚硬的肌肉线条,猛然低头啃咬,他胸口激荡着某种想把怀里的小女人揉碎的冲动。
罗澜轻声吸气,忍耐胸口的刺痛与麻痒,她低头看着张硕栗色半卷的头发,唇角低声吟出勾魂摄魄的呢喃。
男人神马的……有时候,其实是种很单纯的动物。
循着醉人的沉吟声,张硕低头吻住那两片诱人的唇。一时间,罗澜所有的喘息都被压制到喉头,化为沉闷的呜咽声,汗水从她的额角渗出来,瞳孔骤然收紧,又慢慢涣散开,眼神痛楚而沉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