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旅以前也提到过,前后文字完成的时间相隔多年,经历、心情和态度都已不尽相同,见诸文字的感觉自然也是两样。
孰优孰劣,见仁见智,但总体而言,这是一部充满了狂妄时代的激情,但写得草率,笔法更足道一般的小说,对于许许多多的朋友不吝赐予的溢美之词,我愧不能受。
在写作的过程中,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能有许多的朋友与我和主人公同悲同喜,也正是因为如此,懒人如我,也竟坚持写作,写作中竟然享受写作过程......
祁航读《未名湖》时,他把自己设定为欧阳......
在他的论坛标签里,就是直接引用欧阳寒的爱情宣言:
我觉得小说里那个第一人称“我”,也就是于雷的师兄,应该是有原型的,和逆旅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而事实却不是这样,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第一人称的师兄,纯粹是为了叙说更多维,创造出来的人物,或者说就是指逆旅本人。
而林鹏果然和和欧阳明走在一起......
逆旅起初用意并不是想写一个爱情童话
逆旅:一般说来,童话的结局是‘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也许王子和王子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很可惜,安徒生没有写。
祁航和林鹏网络交流小说......
原本计划《未名湖畔的爱与罚》是主人公于雷陈可原型林鹏耿乐在北大校园认识,互生好感,他们之间的相互爱恋,相互折磨,他们和他们周边的许多人在北大经历了难忘的大学时光。
后来把创作的时空进一步扩展,写他们大学毕业后,来到大洋彼岸,二人异国之恋......
最终林鹏称戈分手,逆旅想写出这段生活
祁航:小说创作,为何中间隔那么久?
逆旅:出于懒惰。其中当然也有一些客观的缘故,比如,天空阴沉,如今的游戏做得太吸引人,电脑死机,公务繁忙,等等,但终究还是要归根于我的天性——懒。
大概是于潜意识里对本我的反动,我笔下的主人公常是比我勤快的。陈可该说是一个很懒的人,懒怠于奋斗,懒怠于揣摩,懒怠于弥补,懒怠于应酬往来,懒怠于虚予委蛇,懒怠于适应别人和充实自己的大多数行为。可是,起码他在读书上比我要勤快得多。我天生缺乏那种长期伏案的才能,又不喜欢按部就班,故而虽然看过的书不少,但看完的书却不多。于雷更不用说了,是一个积极得多的人。
也出于文艺作品非写实,浪漫主义,把小说定格在大学四年......
小说已经写到陈可面对于雷欧阳失落......于雷对陈可依然爱恋......于雷对欧阳寒感情复杂......
应读者要求,写出一个幸福的结尾
刘畅画外音:“开始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要给于雷陈可设置那么奇特的命运,他们居然是分离多年的小时候的最好的伙伴?看完我就明白了,你是想写一种宿命。有些前世今生的感觉。你一直强调一种命运感。”
逆旅:于雷的出现对陈可而言是命运的。
祁航:“于雷陈可注定要走到一起。”
逆旅:“而小说的内容,主人公的命运,和现实中的生活和现实中的我一样,与最初的设想渐行渐远,最后变成了一副陌生但习惯了的模样。那些想法本身,起初如电闪雷鸣般的鲜明,但终究像是被河水挟带顺流而下的沙粒,混同在泥浆中,成为了虚化的背景。”
但是,对于写作的能力,我必须要坦承,它比起我对写作的兴趣来说,实在是差得太远了。不仅能力有限,时间和精力也都有限,如果我哪天决定提前退休当个自由撰稿人,到时再试试能不能写出更像样一点的小说来。但就目前而言,能力所及,能写的也只有这样了。
其实,无论是鲜花般的赞美还是牛粪般的批评,我都还算能处之泰然。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有人总爱拿《红楼梦》和曹雪芹来教育我,仿佛我喜欢他们,就得做得和他们一样好。这逻辑实在不通,就好像我喜欢吃一个厨师烧得饭,未必就非得有和他一样的味蕾和掂勺技巧,才能吃饭。
我喜欢《红楼梦》,在自己的文字中各种有意地提及,无意地模仿,都是一种对偶像和经典最发自内心的致敬,仅此而已。千万不要再拿我的任何文字和《红楼梦》作比较了,那真是对芹溪先生最大的亵渎。
祁航:“很多人更喜欢于雷,觉得他真实,而陈可他太完美了。你更喜欢谁?”
逆旅:“当然是陈可了。他身上有一种类似撒旦主义气质,至于于雷,我太熟悉他了......"
祁航:“是因为太接近你的原因么?”
逆旅:“是吧。我的性格接近于雷。他生来就是接受别人信任和赞美的,而陈可他拥有拥有一切让人羡慕的资本,例如不俗的外貌和气质,多才多艺,但是这些东西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优越,其实很多时候他活的不轻松,有时候很累。”
新华社简讯:最佳男友选举结果今天揭晓。根据中央选举委员会的统计,于雷同学以71%的绝对优势高票当选《未》一文读者心中的最佳男友。
逆旅:搞这样的投票有点俗。店主表示深刻反省。但从选举结果来看,本店的客户群还是以理智清醒的现实主义者占多数的。店主向你们致以深深的钦敬之情,因为店主本人从来都是脑袋一热知难而上的冲动型选手。
祁航:你怎么看于雷?
逆旅:由于成长在官僚家庭中的缘故,于雷对于责任有着和陈可完全不同的理解。对他来说,取悦别人,帮助别人,领导别人是他的天赋的责任;尤其是在受人之托的情况下,他会不惜任何代价去践诺,以忠人之事,这并不说明他的道德品质多么高尚,追根溯源,这大抵是他父母作为政治人物对个人形象的维护在他性格中的投射而已。而这对于陈可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如果他在取悦或者帮助别人,那一定是他打内心里喜欢或者怜悯此人,对于他所不中意的人对他的请托,只要能想到借口,他一定会推辞。陈可不需要在别人的注目和赞扬中活着,事实上,他极力地避免如此。
祁航:于雷陈可你更钟爱哪一个?
逆旅:如果你问我对两个主人公的偏好,毫无疑问地,我更喜欢陈可。原因是我对于雷太熟悉了——在熟悉和陌生、常见与神秘之间,人总是偏向于后者——这也就是为什么一见钟情多有,而海枯石烂罕闻的原因。
陈可是那种活得很累的人。说实话,我亦不敢说我对他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但百分之八十是有的,因为我曾经有多年的时间和这样的一位某君相处,并且欣赏他的这种气质。忧郁,对于陈可来说是自找的,但也是不可避免的,从表象上说他拥有的东西甚至较于雷为多:唾手可得的物质享受,光明灿烂的前途,疏朗俊秀的外表,以及一点点的天才,很多的见识学问,都使他拥有了一个和他同样年纪的男人所希望拥有的一切。但这些东西终究是不能给他带来快乐的,享受这些资源,需要一个人足够的自恋和虚荣,就比如近来在网上极红的某位仁兄(我并没有贬意),陈可是不具备这些的。
他也有虚荣。他享受他所喜欢的人被他问住的神情,也常像个孩子一样毫不掩饰地表现自己在见识上胜人一筹的洋洋得意,但那只是对那惟有的一个人才有的天真,在大众面前,他情愿表现地像一个鲁钝的白痴。的确,他在吃穿用住上用度不菲,但那只是一种生活状态,只有妒忌的人才觉得那样是为了让人妒忌。
但他依然苦闷,有时这种苦闷有可以捉摸的来源,比如当他对自己和于雷的关系产生疑惑的时侯,比如当他对爱情的突然到来犹豫、懊恼的时侯,但更多的时候,忧郁根本不需要明确的原因。活着,虽然在此时和彼时有着种种的快乐,但整体而言,终究是苦的。他的生活,从本质上接近于印度佛教对生活的理解。为了避免现世的苦闷,他的手段是很容易想象的——躲到另一个世界中去。书对于他来说是最可靠的朋友。
然而奇怪的是,尽管他对小说中描写的人情世故有着很好的理解力,但对于现实生活中的那些却始终反应迟钝,他永远听不出弦外之音言外之意,也永远不懂得暗示和欲语还休的暧昧,或许是懒怠地不愿意去揣摩吧,也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如此的天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