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的。随着告状妇人的离奇死去刺杀事件并没有就此结束。文德帝十四年七月三日被软禁在宫中十多年的齐王殷宏又被卷了进来。殷宏被指控为百花山刺客事件的幕后指使者,这个早就对政治没了兴趣的齐王还是没能逃过厄运的纠缠,糊里糊涂的就被下到了刑部大牢。刑部随即对殷宏展开了残酷的审讯,一开始殷宏死死不肯承认,然而已近天命之年的齐王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刑部的各种残酷的刑罚,最终屈打成招的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而那个已被证明是宫中之物的在刺杀现场找到的带血的香囊便成为了证物。
文德帝十四年七月七日齐王殷宏被处死刑,死后本应草草安葬,但文德帝殷若感念兄弟之情欲以国礼葬齐王。
“兄弟之情,怎奈国法无情啊!朕欲以国礼葬齐王!”朝堂之中殷若悲痛万分地说。
“皇上宅心仁厚顾念兄弟之情,但齐王犯有弑君谋朝之罪,实不可以国礼葬之。”殿下朝臣纷纷反对。
“皇妹不幸早逝,如今兄长又……。如不国葬之,朕百年之后如何有面目去见父皇、母后。”文德帝殷若泣不成声。
由于殷若的坚持,齐王的葬礼最终还是以国礼的标准进行了,但齐王终究还是没被葬在皇陵,而是另选了一处风水宝地长眠了。
随着齐王的长眠,刺杀事件的种种疑点也很快的被冲淡了,民间对刺杀事件的种种猜测也停止了,人们似乎相信了这一切。萧玉儿心里却十分的清楚,这只是他丈夫一场完美的政治演出,这只是又一个可怜的人的悲惨的命运。这样连续的杀戮让萧玉儿对他的丈夫感到了恐惧,权利的欲望已经将他的丈夫养成了一只凶残的老虎了,而在这个老虎的身边自己又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命运呐,也许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吧。
果不出萧玉儿的预料,同样被控制在京城的支持齐王的三州刺史在齐王葬礼后的不久也相继的在自己的家中畏罪自杀了。随即在国家各地中只要与齐王有一点关系的人不是离奇的死去,就是神秘的失踪了。
萧玉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她不能做什么,即使她想做什么她也无能为力。萧玉儿心中十分的郁闷,不觉竟病倒了。
“朕整天的忙于政事竟忘记来看玉儿了,怪朕!”好久没来坤玉宫的殷若终于因为萧玉儿病倒了才又来了。
“谢皇上挂念,玉儿只是偶感风寒,无大碍。”萧玉儿看着这个冠冕堂皇的丈夫,心中的感慨万千却只能默默的忍住。
“玉儿,我来还有一事要与玉儿商量。”
“皇上请说,能为皇上分忧是玉儿的荣幸。”萧玉儿心里莫名的紧了一下,她有种不详的感觉。
“岳父老大人乃两朝重臣,为国家社稷鞠躬尽瘁,朕早有加官封赏之意,只因国事繁忙朕一直没有抽出空来。今朕欲加封老大人太子太傅领晋国公,玉儿你看如何?”殷若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问。
“皇上抬爱了,父亲大人年事已高还能为皇上分忧以很满足,不求封赏。”萧玉儿心里终于明白了,他这个丈夫是想撤去自己父亲的实权了。
“老大人劳苦功高,应该的。”殷若继续假意地说到。
“玉儿替父亲谢谢皇上了。”萧玉儿欲起身跪谢。
“免了,免了,玉儿躺着吧,累坏了身子朕可要心疼了。好了朕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玉儿。”
“恭送皇上。”萧玉儿无力的躺倒在了床上,她明白殷若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多多年来她为这个丈夫所做的一切已然成为了过去了,现在在他的丈夫的心中也许没有什么比他的权利更重要了。
文德帝十四年十月八日,京兆尹萧天佑被文德帝殷若册封为太子太傅领晋国公,原来的京兆尹一职随之免去,开国功臣两朝元老萧天佑就这样被明升暗降夺取了实权。一些敏感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但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随着时间推移它终将被遗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