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的安初还有些迷蒙,目光茫然一片的看向白衡瑾。
“我刚刚好像做梦了……”
“梦到了什么?”白衡瑾自然而然的接着问道。
“梦到他了。”安初说着就笑了起来,整个人的脸上才有了一些别样的光彩。
“他好像回剧组了,穿着古装在拍戏,身边跟着一个小助理,忙前忙后的,那小助理看着真傻,有时候他还故意的欺负……”
白衡瑾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知道安初应该是梦到了以前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出去开会了吗?”
安初反应过来,想起来白衡瑾这段时间应该在法国那边的。
法国……他还说要带自己去玩的。
但是现在,她或许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后来感觉也不是必须我本人到场,而且这段时间宝宝要出世了,我想要留在这里。”
“啊,对的,宝宝……你的宝宝都要出生了。”
安初说着声音就慢慢的低了下去,“……真好,新的生命。”
“是应该要郑重对待的,你不去法国是对的。”
白衡瑾看着像是在喃喃自语的安初,跟着坐在了旁边。
“腿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不走路就不疼。”
安初现在想起那一段生不如死的矫正,身上还能立刻吓出一阵冷汗,其实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该瘸还是瘸,也许她的福分都用在其他的事情上了。
“医生说过段时间再看看效果,他是很有名的骨科医生,一定会把你的腿治好的。”
安初伸手摸着自己的腿,其实现在倒是已经没有那么多的在意了。
有时候身体上的痛也能分散下注意力,至少一转眼她都已经离开了这么久,以前她连想想都受不了的事情,现在她已经能接受了。
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也能接受了,就可以开始另外一段全新不同的生活,忘了她最好,她没有什么好了。
“其实我感觉现在就挺好的,你不用为我太担心了。”
白衡瑾跟着点头,心里装着一些事情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安初。
毕竟颜川现在的报复手段看起来有点激烈的不正常,白扉画已经给他打了无数个求救的电话,但是他现在已经不能掺和进这件事情里面来了。
他至少要保证颜川不会把注意力放到他这边,才不会发现他带着私心的把人藏在了这个世外桃源里。
“你不想让我担心,就多吃点东西吧,你太瘦了。”
安初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语气也很无奈的说道,“我跟你说,我其实每天都有好好吃饭,而且没有挑食,不长肉真的不怪我,或许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白衡瑾也希望事实能像安初说的这样,再过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白衡瑾的孩子出生在春节过后,取名白安阳。
安初知道的时候,人正在另外一座城市的医院里做最后一套复健。
在手机表达了对白衡瑾和孩子的祝福,只不过听到名字的时候,心里有些异样。
安初也知道白衡瑾的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但是她却忍不住的想起自己那个没有缘分的孩子。
安初弯腰捂着胸口的位置,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像是被针猛烈的扎了一下,痛的太剧烈。
她连想都不能想。
因为白衡瑾有了儿子,白衡瑾的父母甚至叔叔婶婶都一起过来了,白衡瑾的父母是单纯的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高兴,白母还是希望白衡瑾能娶个媳妇照顾他自己。
但是白衡瑾的意见却异常坚决,而且还决定要自己来抚养这个孩子。
白衡瑾的叔叔和婶婶过来,更多的为了白扉画的事情。
吕乔也早就没有了以前的盛世凌人,对着白衡瑾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下来,只不过白衡瑾从来就没有在意过吕乔对他是什么态度。
“衡瑾啊,以前都是婶婶的错,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咱们白家就只有你和扉画两个孩子了,你如果都不帮她,她就真的太……太可怜了,你都不知道她舅舅都被上官家的那个外孙弄成什么样子了。”
“婶婶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你就还帮她一次吧!”
白衡瑾这边也知道吕乔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情,但是对于白扉画的态度他早就就摆出来了。
“我早就提醒过她,是她自己没有听,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也怨不得别人。”
吕乔没有想到白衡瑾会真的会这么见死不救,她现在连娘家都不敢回去了,白衡瑾的父亲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被举报,她现在在白家也过的不如意,她甚至怀疑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
她现在就只有白扉画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还让她怎么活!
“衡瑾,衡瑾我真的……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吕乔说着就要跪下去,被过来的白母给拉了起来,现在白衡瑾的母亲也不怎么待见自己这个妯娌了。
丈夫和儿子都受到了影响,以前有好事的事情从来不说,出了什么麻烦都是过来求助她家的人。
现在她有了格外健康的小外孙,心里最大的心病放下来了,也不希望吕乔再过来打扰自己的儿子修养。
连她老公都说了,上官家的那个外孙不是什么容易招惹的主,结果这个吕乔还想让自己的儿子插手。
自己的女儿都教不好,倒贴没人要还理直气壮的去撞人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都是自作自受。
当然这些话只是在心里想想,不过白母这次的态度也异常的坚定,不让白衡瑾多管白扉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白衡瑾自然乐得配合,白母在这边照顾着宝宝过了百天,又拍了很多照片才心满意足的带着回国。
白衡瑾请了很专业的家政看护着宝宝,看着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长大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情。
中途白衡瑾去医院看了安初一次,安初恢复的状态也异常的顺利,走路的时候只要稍微慢一点几乎都已经看不出和正常人的区别。
安初看着白衡瑾笑的开心,心里也带着一股释然,以为也许白衡瑾是因为白扉画对她产生了愧疚了,就算是腿好了又能怎么样呢?
最重要的她已经彻底失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