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极有可能就是我们已经成了逃跑的罪犯。”
“什么,罪犯?”青儿瞪大了眼睛,张大的口都何不拢了。
冷雅竹慎重的点了点头,坦然自如,如果真的是有心人让她置于死地,那么她又能做什么?
冷雅竹坐在马车上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多少个时辰,只是头疼感阵阵袭来,让她欲罢不能。
马车突然缓慢下来,让她有点无所适从,随着马车缓慢的前进,接着月色的微光,她才发现她们进入的是一片树林,林中树枝交叉而乱,她们走的一条不宽不窄的小路,并非官道。
看来是有人故意的设计,走这条路更加是让人怀疑了她的所作所为吗?如果走的是官道,不就没有了假跑的这一幕了。
越来越明显的事情,越来越清晰的思路,都让冷雅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只是她真的是相通谁会这么做。毕竟来这里无人知晓,王府中的人更不会知道她去了何处,而是这里?她自认为她做的很好,一切都没有露出破绽?难道是她。
因为双儿的没有跟来,让她不得不怀疑她,毕竟这一路上只有她知道她的身份,至于为何会一起来,应该不是那么单纯的凑热闹,还有那个据说是她师兄的,都让冷雅竹不得不怀疑?那么除了夜无双,不会有别人了。
这双儿又为何要如此?
冷雅竹想不透,也猜不透。
但是她知道凌俊逸一定会派人追赶过来,可是如果自己逃跑了,那么就铁定是自己做的了,如果自己不走,那么更无法脱身了。
思定片刻,冷雅竹叫来了青儿,快点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否则等一下被追赶了过来就更加的麻烦了。
可是,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已经明显的证明了他们是无法逃跑的了。
凌俊逸背着手在书房中踱来踱去,不时的来回的搓着手,可想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焦急。
叩叩叩,传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虽然内心有点不安,但还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王爷,夜公子已被缉拿归案。并且从夜公子的包裹中找了这个。”属下把人带到书房后,把从夜冷包裹里面翻到的毒药放在了凌俊逸的面前。
凌俊逸悠悠转身过来,深邃的眼色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却不曾开口。
缉拿归案?冷雅竹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显然有些意外,当她看到那包东西时,心里却有了七八分的猜测,加上被凌俊逸看的她有些发毛,只好自己出声打破了僵局。
“凌王爷深夜还找本公子,是为何事?”强作镇定的问道。
“噢?”凌俊逸一挑眉毛,“夜公子不知?是真的不知呢?还是跟本王爷不说实话呢?”
“那么请问燕王爷,在下该知道什么?”
“你!”
“来人。”凌俊逸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王爷,有何吩咐。”
“去,把关押于牢中的人全部带出来。”
“既然你想要知道是什么?那么好,本王来告诉你!”
不多时,之前被带下去得一干等人又被提审出来了。
“你们当着夜公子的面,说说刚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本王描绘清楚些,免得有人疑问!”
地下的人看着凌俊逸铁青愤怒的脸色,个个害怕的低下头,重复着刚刚的事情。
而冷雅竹在听到楚国的被俘之人全部都中毒暴毙时,心突然明了。可是谁那么恨她,居然用这个方法来置他于死地。
“怎么了,夜公子可听的明白,可清楚?”凌俊逸一挥手,那些再次被关押了起来。
走到她身边的凌俊逸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恨不得捏碎她,冷雅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你也知道疼了?下毒的时候为何不知道疼?说!谁派你来的?”凌俊逸狠狠的松手,不去看她。
“呵呵呵,谁派我来的?我也不知道。”冷雅竹冷笑道,事实的矛头全部都指向她,让她如何辩解。
“怎么还在嘴硬,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凌俊逸两眼发狠光的看着她。
“既然事实已经摆明了,何须还来问我?”冷雅竹平静的说。
“好,本王看你能磨到何时?本王有的是时间来审你。”最后吩咐人把冷雅竹也一起关押了起来,毫不留情。
这一夜,又是怎么的一个夜晚。
站在屋中的望着天上的明月,心思却百转千回;而牢中的人望着天上的明月,心思却感慨万千。
两万的士兵浩浩荡荡的涌入凤城的城门,而凤城的街道站满了欢迎的百姓,这一仗旗开得胜,让京城的百姓无不雀跃欢呼;可是终究却不见帝王的迎接,心中略带疑惑的凌俊逸冰冷的眸子,散发着寒气。
历时半个月,终于抵达了京城的他们,心中也是有着激动。
在关押了夜冷的第二日,凌俊逸接到了王府管家派人送来的密报,不得不提前班师回朝,就连夜冷的事情尚未解决,一并带回来处理。
“臣恭迎燕王、侯爷回朝。”王将军站在迎接的队伍前,朝着马上的燕王凌俊逸,冷侯爷拱手道。
“王将军再次恭候本王是有何事?”凌俊逸没有看到皇帝的亲自迎接,只派了一个将军,就依然明了。
“皇上宣旨,二位即刻进宫。”
凌俊逸摆手叫来花三郎,叮嘱了一番之后。
匆匆忙忙的赶往朝堂之上。
“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燕王凌俊逸,冷侯爷二人上殿立即拜见皇上。
“哼!”
两仪殿的帝王嘴里发出一声闷哼之后,不在有任何的声音,满朝文武静立两旁,脸上却是一片担忧之色。
二人久跪得不到平身的命令,心中却是一片的疑惑,凌俊逸只好打破了沉静。
“不知皇上即刻召见是为何事?”
“何事?你们还有脸来问朕!”一声怒吼,啪的一声,一个个奏折落于二人面前。
凌俊逸打开快速的扫了一眼,奏折上写着白梦芯加害于瑞王女儿的罪行,另一个上面则是奏写着夜冷陷害楚国的罪行。两个奏折都让他感到为难,如果处理不妥,那么后果就是整个王府都要被牵连其中;“启禀皇上,至于臣的二夫人是否真的有加害于尚书的女儿,臣不予置评,这个事情必须容臣亲自过问,才可给予答案。”凌俊逸思绪片刻,立刻对皇上说道。
“怎么?还不相信?曹爱卿,你把事情原本说来让燕王好好听听!张爱卿做的监督,你们一并讲吧!”
“是,燕王此事是因一时口角而引发的记恨,二夫人已经承认了是她派人去恐吓的尚书千金,人都关押在了大理寺。”
“老臣也可以作证,是二夫人亲口承认的。”张尚书在旁边立刻开口。
“尚书大人,你爱女心切,女儿遭此不幸,本王也深感伤怀,可是审判的只有二位官员,难保尚书大人不对本王的夫人用刑,至于曹大人官职低于尚书大人,听命用刑不是不可能的。”
“你……”曹大人,张尚书二人气的是牙痒痒的,无从辩解。
“启禀皇上,本案臣要主审重新审理,否则臣绝不认罪服输!”
“好,朕给你时间,如果结果还是一样的,那么你这个燕王就不要当了。”
“至于夜冷一事,必须从长计议。”
“哼,不要以为朕答应了一件事,就会继续满足另一个事情。这个夜冷必须斩首。”
“启禀皇上,此战我凤国胜利多亏了此人出谋划策才能轻而易举拿下楚国的军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侯爷此刻立即呈报皇上。
“噢,此人就是帮助凤国赢的此次胜利的?”皇帝心说怎么没有人跟他说起这个事情。
“是的,臣以为夜公子定是遭人陷害才会有此下场,如果夜公子想要陷凤国于不义,那么当初就不应该插手,何必自找麻烦。”
三日,三日怎么可能查出凶手,如果凶手是在边境,而他们已经到达了京城,怎么可能还回去抓住,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回到王府的凌俊逸,来不及休息,匆匆忙忙的又赶去了另一个地方。
半个月后,极其隐蔽的牢房中。
“快说。”
“你还让我说什么?”望着一脸冷肃的凌俊逸,整个人瘦了一圈的冷雅竹撇过眼去淡淡一笑,“认证、物证俱在,连我都想要替你宣告破案了,你何必多次一举还来逼问我的口供?”
“你……”凌俊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都半个月了,回到京城已经半个月了,她还是依然不肯说出实情;而他,何时变得这么伤怀与心疼了!
她为什么都到了这时候还如此倔强,如此不说实话,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对她不利吗?
难道她不明白,若不是他心中有疑虑,若不是他心中依然不相信她会做出这些事,怎会延宕如此之久也不把她交给朝廷宣判她的罪行,不宣告破案,甚至还让侯爷跟着求情如此地顶着压力,只是为得到她的一个明确答复?
难道这都给不了吗?
“冷雅竹,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凌俊逸怒吼一声,看着她的样子,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你……”冷雅竹瞬间融化掉,她没有想到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突然间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像个被扒光了似的,毫无任何的隐瞒。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看上去依然是平淡,波浪不惊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既然已经看破,何须在隐瞒,干脆挑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