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有这等懦弱的心态,相信任何男人在此时也会不知如何是好。
古枫心乱如麻的站在自家门口。他有一大箩筐的问题晓要问她,可是……他又极怕见到她,甚至,永远都见不到最好
晶晶定在原地,缓缓的转过身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
石宇天不解的说:“现在都晚上了,做什麽早餐?”
“晚上!现在不是早上八点吗?”晶晶惊呼。
“阳,我们叫了披萨,不要担心。”马天骏和蔼的说。
小向斐补充道:“现在是晚上八点。”
晶晶嘴巴张的足以吞下一个拳头,她……她竟然睡了二十几个小时?
这时的气氛怪异莫名,好像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阳,你脸色好苍白,先坐下再说。”小胖心疼地望着她。
“我……”晶晶茫然失措的望着他们,慢慢的坐下,她竟然睡了那麽久……
婷婷的声音好温柔,“什麽都不必说了,你实在太辛苦,快上去洗个澡休息,我已经叫摩拉煮了粥,等一下端上去给你吃。”
“可是……”晶晶表情呆滞,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小胖给她一个微笑,“放心,小斐等一等我会送他回去”。
晶晶搔着头,傻兮兮的问:“今天……今天不是愚人节吧?大家都……怪怪的。”然后冲着大家乾笑。
除了小向斐外,众人莫不只有苦笑的份。
古枫站在门外,拿着钥匙有十来分钟了,那种心情可真说是矛盾之极。
在拍照的时候,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立刻飞奔回来,一结束后,完全顾不了礼貌等礼仪,相机一扔,管他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等到十万火急真到了家门口,却像汽球消了气,踯躇的犹豫不安,裹足不前,失去勇气。
不能怪他有这等懦弱的心态,相信任何男人在此时也会不知如何是好。
古枫心乱如麻的站在自家门口。他有一大箩筐的问题晓要问她,可是……他又极怕见到她,甚至,永远都见不到最好。
并不是他想逃避责任,而是,他至始自终都不知道她并不是林菲,事后才真相大白已经为时已晚了,而且,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这一切是一个乌龙,天大的乌龙。
他知道并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弥补的,但是,他该怎麽办呢?他该如何面对她?
不要告诉他“以身相许”,他办不到。他逍遥快乐的单身生活不过,他才不要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婚姻绑住,他实在呕啊!
而且,一个铜板不会响,谁叫她睡在自己的床上,光是这一点她也难辞其咎。
他就是抓破头也想不出办法,更令他心惊胆跳的是|他算不算强暴她?
强暴一个处女!古枫整个脸都纠在一块了。
他无比的后悔,千不该万不该放下她一个人离去,万一,她报警找来警察,房里有的是证据,他就算真的去跳河也洗刷不了。
最坏的打算他都想遍了,古枫真想逃之夭夭,一走了之。可他的性格却不容许他这麽做,他本来就不是一遇上问题就当缩头乌龟的人,他深呼吸一口又一口。
算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大丈夫光明磊落,是他做的就他该担起责任,再闪躲也须面对,何不从容就义。
脑里这麽想,手里便打开大门。
咦!怎麽屋里静悄悄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
他清了清喉咙,慷慨赴义的大喊:“我回来了。”
叫了一声又一声,回音在屋里来回飘荡,一会儿的时间,依然没人应答,至此,他不禁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心才放下一半,立刻又提了半天高,她………她该不是还在昏睡吧?
一想起有这个可能,古枫三步当两步跑,一个箭步冲到自己的房间,啪一声开了电灯,灯光瞬间照的房里亮晃晃,
他二话不说掀起棉被……
他张大了眼睛,只见床上留有血渍印,却没见到他该见到的人,刹那间,全身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接着充斥的庞大的失落感。
他颓然的坐在床上,无法接受这个与他想像出入的事实。
为什麽?他有一百个为什麽想要问她,可她却不见了。古枫感到如堕深渊,深深的失望笼罩着他。
他猛然惊叫:“她不会去自杀吧?”这个想法掠过他的心头,令他冷汗直流。
就当古枫焦头烂额之际,突然门铃大响,冷不忙吓了他一跳。
就在他正要开门之时,有人用钥匙打开了它。
“表叔,你回来了。”伴随着声音而来是小小的身影。
古枫犹如溺水快要灭顶,看见稻草般紧紧将小小孩儿抱了起来。
表叔从来没有这麽“盛大”的欢迎他回家,向斐奇怪的看着他,“表叔,你怎麽了?”
古枫没回答她,双眼盯在站在门边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他吃惊的问:“小斐,你老师呢?”
“妈妈老师病了,她不舒服在她家休息。”他很快的答。
“病了……不舒服!”古枫喃喃自语,心头却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很…很严重吗?”他白了脸问。
小向斐点头如捣蒜。
古枫闻言只觉得胸口气闷,感觉很不舒服。
“古先生,你不请我进去坐吗?”女人柔柔的说话。
小向斐已经上床就寝了,客厅里剩下各怀鬼胎的两人。
小胖暗暗打量着他,这个男人会是阳口中那个杀千刀的臭男人吗?
她是找她来和自己摊牌的吗?古枫暗忖,不管怎样,是他占了她的便宜,他打定主意,只要他能力许可,他会尽其所能答应她所有的条件。
“Baby,没想到你是晶晶的姐姐。”古枫大有豁出去的心态。
小胖好久没听见有人这样叫自己,而且是出于他的口中,她不明就里的问:“你认识我?”(Baby是她以前当模特儿的艺名)
古枫哑然失笑,“我是古枫,摄影师,以前帮你拍过好几本杂志封面,你忘了?”
经他这麽一提,小胖越看还真是越觉得面熟,以前工作人员那麽多,她哪里记的了那麽多,她点点头,“应该是,不过,我可不是来和你相认做朋友的……”
微笑从她的脸上收起,她看进他的眼睛里,“你到底对阳怎麽了?”一针见血,毫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
古枫吸了吸气,直言不讳的承认,“我不是故意的,更不是要推卸责任,但是,这件事她也有一半的错误。”
小胖楞了楞,她还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爽快道歉,这下子她反而不知道要怎麽办,这跟她原本的计划大有出入。
古枫十分诚恳的说:“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做,我不会逃避我犯的错误。”
话虽如此,古枫的心里七上八下,就怕她提出“结婚”这两个字,可是,通常这个情形对方八九不离十,一定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何况,晶晶是处女。
小胖傻眼了,她受命负责侦办调查晶晶行为失常的原因,可是,她才一出手就碰到这等“奇人奇事”,对方一副“顶天立地”的勇于“负责”的模样,叫她如何是好,她怎麽好意思真的要人家做什麽,况且,晶晶的病又不能全赖他。
他还深深的叹息一声,说到:“无论如何,我欠她一个道歉。当然,道歉是于事无补的,但是我是由衷的感到歉意。”
小胖挤出笑容,不自然的乾笑着,人家都说的这样了,如果她再和人家计较,她岂不是太小气了,况且,他也说了晶晶也有一半的错,这也没错,本来就是一个巴掌啪不响,他讲的十分公道。
她打了哈欠,今天为了阳忙了一整天,她累死了,这里没有特别之处,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打道回府。
她轻扯一下嘴角,“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再见。”
“你………”古枫瞋目结舌,她不是有备而来的吗?怎麽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是不是听错了。
今天古枫就像乘云霄飞车,曲曲折折,高潮迭起,可他万万没料到云霄飞车会载他到这个地步,是惊多过于喜,他呆若木鸡,没想到这样就“摆平”?
小胖一转眼已经从门关消失了,只剩下古枫措愕万分的站在那儿许久,许久。
从那天以后,有好多次,古枫都想问小斐有关晶晶的事。
他心知肚明自己闯了一个大祸,而且,是一个十分严重的的大祸,为此吃上官司也不意外,甚至是理所当然,就算在开明的西方社会,这件事也绝对难以善罢甘休的。
然而,当他诚惶诚恐的要俯首认罪时,事情急转直下,对方竟然一声不响的走了,不但如此,连交代一句,责怪他,甚至埋怨都没有,这麽大的一个人就凭空消失了,无声无息,这反而令他难以接受。
如果不是床单上的血渍铁证如山的在那里,古枫真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他很清楚在亚洲,根深蒂固的贞操观念还是牢不可破,尤其是晶晶,她都二十七岁了,她要是随便的话早就乱来了,不会等到现在糊里糊涂的失身给他,这就可以证明她是一个怎麽样的人,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又令人诧异,这叫他怎麽想都想不透。
连她的家人也是怪胎,都找上门来了,竟然三言两语就不了了之,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全都变成可能,实在荒谬透顶。
这完全不合逻辑,超乎常理,难以置信。
这件事情就好像一根鱼骨头,鲠在他的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的,令他极不舒服,食不知味,夜不能眠,不时的刺激着他。他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揣测下一步会是怎样?他会这样胡思乱想也是人之常情,因为换做是任何人都绝不会就此做罢的,他绝不相信事情会这样结束。
短短的几天,好似度日如年,他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一连串稀奇古怪的荒诞陆离,压的他精神快崩溃了!上百种的可能性他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始终理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事情又神秘又复杂,困扰的他不得安宁,思绪紊乱到他的生活和世界已经土崩瓦解。
工作也无法进行,更没心情再到花花世界看花赏景,他的生活全走了样。
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如果说没有结果就是好结果的话,倒也风平浪静,相安无事。
这天晚上,大约八,九点了,古枫一个人在家抱着酒瓶,以嘴就着瓶口,把浓烈的酒精当作矿泉水似的喝,咕噜咕噜,一会儿功夫,已经喝下大半瓶了。
大慨是满腹的心事困扰着他,这样的喝法,他不仅没醉,反而越喝越清醒。
古枫不知道他抓着酒瓶发呆了多久,直到他听见小孩儿来到他面前叫唤他,这才令他想起小斐这一阵子都跑哪去了,怎麽不见人影。
当他提出问题后,小斐的话让他犹如在迷雾中见到一丝的光亮,“我在妈妈老师家啊!”语气是理所当然的理直气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