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沁芳边听边想,揣度出那么一招来,让阿成阿龙都吃了一惊,要说起来那可不容易,将自己整个重心都放在对方的身上,还要借机发力,一脚踢中。而且,如果果真是那样,下一脚一定不是胸口就是头,两处都是致命的要害,会致命的。好厉害的招数,够狠。望着沁芳还在想着那样子的可能性,阿成忽然笑道:“走,阿龙,我们练练去,就算是我们练不成,没准宝贝儿能练出来,我们给她试试而已。”说着就拉阿龙出来,奇巧的招数他喜欢,那些中规中矩的就算了。无奈的望着阿成,阿龙摇头苦笑道:“二哥千万手下留情。”
“你也注意点儿,别伤着了。妈妈,你也一块儿来看着,我也没把握。”阿成心里没底,只得让大家都准备好,连黑皮阿贵等都在。
摆好架势,阿成和阿龙随意比划几下,忽然一脚飞起,阿龙闪避不及,双手抱住。只见阿成借着那点儿力道,顺势起身,阿龙倒仰下去,阿成反倒站稳了,那条腿儿,随便晃了几下,便飞身下来。阿龙已经就势倒下去,在地上喘着粗气儿缓缓神。
张妈妈过去扶他起来,摇头道:“这一招太狠了,而且如果势头足,那一上去对方一定会倒仰,你重心更稳,到时候随便怎么踢都行。只怕挨着脖子一下,命就没了。”
“但是有个弱点,如果对方倒仰,势必会松手,或者,他不来抱你的脚,就借不了力了。而且必须要学会怎么下来,否则把自己也使劲儿摔一跤,划不来。”阿成则是琢磨着刚才那一招的好坏来。他绝杀无数,但是都没这么巧的,而且干脆利落,所以格外的有兴趣。
“怎么下来二哥绝对没问题,至于前面那个,或者一脚过去被对方避开,我倒是有个想法。我记得二哥原来有套装备,是带钉子吸盘的,就算是对方不抱你的脚,顺势站上去也不成问题。”黑皮思索道。
“恩,那个可以,而且一脚上去对方也肯定会后仰,这个好,而且似乎也没办法破解。只要人上去了,那就是百分百的稳赢,就算是力道轻一点儿,也能让他晕半天。至于他避开,那就要多练了,让他无可闪避。但如果宝贝儿出手,大概别人也想不到,如果抓紧时机,三招内近身,大概一定能速战速决的,也省力。”阿成点头道。
“可是,二哥哥,刚才我看二哥哥一脚过去,很危险呢。”没见过打架打死人的,沁芳当然担心。而且,怎么可以那么狠劲儿的打人,会犯法的。
“危险没关系,宝贝儿可以用力小一点,让他昏过去就行,教训一下,下次就不敢了。教训坏人总是可以的,也是应该的,对不对?”阿成哄着,心里却是琢磨着该怎么改进这一招,而且要让沁芳学好,成为她的绝招。如果动作有他那么快,别人都没看清,就更厉害了。
直到沁芳踢完沙包回来,阿成还没想妥当,又不能找人来练,只有等机会了。很多的招数,比划是没用的,一定要有该死的人来亲自对练,才能知道功效和缺点以及不足。
看着一头都是汗的心肝,阿成牵着她笑道:“宝贝儿这么认真的,不嫌累了?”
“就当是种地或者砍柴了,不过砍柴也是有讲究的,插秧割稻子也是,我在踢得时候就在想呢。听说人家达芬奇刚开始学画画的时候画了不少鸡蛋,寻找手感和灵感,我也要那样。二哥哥,你说好不好?”大概是练得有些门道了,只是那种意志,更让她大有不甘落后的意思。衬着一头的汗,看上去格外有气势,不容人小觑。
阿成点头笑道:“来,坐着歇会儿,说的很好,就是这样的。虽然我们不用那些笨办法傻练,但是有些基本功还是要想办法获得的。踢沙包就是要感觉一下脚踢出去的力度和角度,还有技巧。就像踢足球,要用侧面,而不是拿脚尖脚趾头去的,否则非得骨折不可。”
“恩,我知道了。二哥哥,二哥哥,人家说小姐流的是香汗,我流的汗是不是臭的?特别爱出汗,一出汗就是一身臭味儿,一看就是种地的农民。”大概是见哥哥接过毛巾来给她擦汗,忽然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阿成和张妈妈都忍不住笑起来,阿成晃着她脑袋笑道:“出汗都那样啊,宝贝儿皮肤呼吸性能好,排泄的也好,经常洗澡就不会臭了。谁规定的种地的农民就该臭?如果让那些小姐去种地,我就不信她们还能继续出什么香汗。那最多不过是流出来的汗带着脸上擦得胭脂等,带的味儿。”扶着她进去洗澡,还是忍不住笑。
美容师在门口接住,听见此话,低头想了想,忽然疑惑道:“二哥,我倒是想起来,不如给Vicky植入一点儿麝香,从此以后就真的能流香汗了。身上其他地方的汗一般都没多少味道,唯有腋下的味道最重,而且排泄也强。如果将那腺体摘除掉,再换入麝香,或者想办法移植几个香腺囊;那以后就一点儿都不用担心了。”
各个房间都有装置,打开来可以随便聊天,听着这个想法,大家都安静了好一会儿,沁芳正在做面膜,张妈妈不让她动。过了好一会儿,阿成才应道:“你跟Blian商量一下,尽快拿出方案来,趁着三小姐还小,有些还都没长成熟,有些手术才能更有效果。”
见沁芳不解的望着她,脸上的疑惑是看不见了,不过眼睛却说得很明白,只可惜张妈妈只能一知半解,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摇头笑道:“Blian是外科美容大夫,只过来陪三小姐一段时间。取掉汗腺简单,但是植入麝香囊没人做过,不过他们会做到最好的。三小姐尽管放心就是了。而且还有二少爷和妈妈呢。”
“宝贝儿担心什么?刚才不是还担心做个臭汗农民吗?等好了以后,就不用担心了,从此以后就是香汗小姐了。而且就算是不出汗,也是带着一点儿淡淡的香味儿,连香水都免了。等手术成功了一定要给蒙蒙派个大红包,这主意非常好。”隔壁阿成隔墙安慰道。
“我也是偶尔想起来的,大概是最近见Vicky怪注意多了,我近朱者赤吧,还要感谢Vicky才是。”蒙蒙倒是老实,说得也诚恳。
“Vicky脑子是怎么长的,什么都有,奇形怪状的。”另一个美容师感慨道。
撕掉面膜,沁芳迫不及待的大叫道:“我才不奇怪呢,不过是邻居以前老这么说我,所以我想如果哪天我能流香汗就好了。”被阿成过来横着抱起来,去客厅准备吃饭,沁芳也不迟疑,嘴里继续道:“二哥哥,上初中的时候学那个距离,老师非要用|y—|,我用|—y|,老师还到我家去告状,说我不守规矩。我说距离本来就是绝对值,又是正得,谁减谁不都一样吗,老师说不行,大的减小的,表示方向。我说小的减大的,也是方向,表示还差它那么远,为什么不可以。老师说书上就是那么教得,方向只能那样。等老师走了以后,娘说,你知道了考试或者做作业就照着老师的呗,回来了自己想怎么着都行。”
放在椅子里,见她还是一脸的得意,阿成忍不住用脸贴着她鬓边晃着,笑道:“淘气包,那老师多大了,还那么积极的为着那么点事儿去你家告状?”
“一个快退休的老头儿,隔壁村的,上课总爱说我。跟那小学的数学老师差不多,说我爱小聪明,上课小动作多,还用小竹棍打我。我是我们班成绩最好的,他打我,害得我丢脸……”咬牙切齿、撅嘴翘鼻,表示不满。
亲一下她鼻子,阿成在自己位子上坐好,摇头笑道:“那老师是有点儿不大好,不过教那些同学,不那么教不行啊,否则岂不是要弄乱了?我看你高中的那几个老师也是差不多,还好,那个王老师由着你随便想,都能给你教。”
“恩,我初中有个老师也可好,我想得那个只用尺规三等分任意角的方法,非常近似,但是不知道原因。占老师想了好几个星期,用角正弦余弦给我证明了,我们都可高兴。哥哥,我老师好吧?占老师还不是我带课老师呢,而是给我辅导奥数的,不过都可喜欢我。”我得意的笑,翘起腿儿踢蹬着,不留神踢了哥哥一下。
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又装得很是委屈讨好,阿成忍不住摇头笑道:“好,淘气的跟什么似的,乖乖儿吃饭,吃完饭该做作业练英语了。小学中学老师都不许学生随意想那么多的,什么都有个对错。只有到了大学,老师才会告诉你,有些还没解决的问题,没答案。或者,有些还有争议,要我们去解决。你倒是会捣乱,那些老师肯定拿你没办法。”摇头笑着,见她吃得高兴,又是一脸的淘气,心下倒是满意高兴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