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他爸想见见我。你知道的，他爸跟我叔叔在一块儿，都是认识的。现在我叔叔不在，托他帮忙照顾我，我不去不大好了。其实你们都挺好的，我不好总是去打搅才是。”沁芳只得委婉解释。

“伊利红，看人家盘沁芳，那么辛苦的，学习还比你好，以后多邀请她到我们家去。也不用耽误她功夫，就算是做个伴儿，一块学习，也能进步。有样没样，看看世上；睡要好床，玩要好伴。咱们家条件也不怎么样，比盘沁芳总要好点儿的，你也多关心关心同学，再怎么说还是班干部呢。”老妈又发话了，大家都唯唯应着。

“我知道了，这回考得不如沁芳，下回再比。虽然我还从来没考过六百，不过也不应该这么差才是。沁芳也忙，我们一块儿学习就是了，有空就到我家去做客。只是不知道你怎么进步那么快？”利红有点儿疑惑，别的同学也都想知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好勉为其难的解释了，沁芳想了想道，“语言都是相通的。那天听我叔叔跟人家说话，我偶然想起来，现在把语文英语还有咱们的土话一块儿连着想想，就有点儿头绪了。这次也就是这两门课考得好点儿，所以总分就上来了。别的像数学，还被老师说了，说我粗心大意。物理也是。”说着自己就笑起来，被人家说也这么高兴，嗯，有意思。

“就是，老师就说你以前是没时间，我就总是方法不好，死读，所以读得很累，成绩也就那样。杉树，你呢，你总是考得那么好，下课还经常去玩。给我们透露透露，是不是跟沁芳一样啊？”那个更好的自然躲不过，利红直接点名。

“其实小芳说的很对，我语文英语都比不上小芳，大概下次就该下去了。数理化，我也不大清楚，听着就是容易，也就听懂了。要顺着老师的意思去听，不能钻牛角尖。就是这样。”看他意思，还想着一会儿回学校踢球去。或者是惦记着因为来这里而耽误了的球赛。男生，总是这样。心里就是想着玩，学习还经常都很好。除了偶尔一两个例外的，就像是沁芳，才能跟他们抗衡一下。以前只能在二流争，现在已经上来了，看他们还怎么招架。

“大概是他们比我们聪明吧，不是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吗？明天我也剪个寸头去。”自嘲或者是幽默，有时候也有讲究的，尤其是这种暗讽。

“别，小芳的头发还是留着的好，就算是我们给你值日，怎么样？你就能省点儿时间去收拾头发了。或者，还有什么我们能效劳的？”后面的男生头一个不依。那么美的秀发，那可是学校少有的一道美丽的风景线，牵动着多少男生的心弦。而且，就算是她是高中部甚至是学校里头发最长的，学习照样好得很，见识也从来不敢有人说她短。

“就是，沁芳的头发那么好的，千万别剪了。我们是自己脑袋笨，跟头发没关系。也是手脚笨，不会收拾，所以从小就只能留短发。不过你头发现在看着好多了，是怎么搞的？”玉香似乎永远脱离不了那种学院派的思考。

“呃，也没什么，”沁芳又得想办法应付，“以前总是用海鸥，有时候也用别的乱七八糟的。那天我姐来，给我拿了一大瓶飘柔，大概是这个原因吧。”柔顺飘逸，迷人眼，管它什么原因，不过是说说而已。

也许真的是病房里的那次交谈起了作用，利红和沁芳重归于好，座位离得也近，下课放学，上自习，经常一块儿出入。有问题讨论，有事情帮忙。那天还非要请沁芳去她家做客，有幸，叔叔从上海偶尔回来，给她解了围。不是不喜欢她，而是，那种感觉不好，尤其是她妈妈，以前说过的话，让沁芳久久难以忘怀。

叔叔在城里呆了一天，汇报完工作，又给沁芳带了好多东西回来，问了一下她的大概情形，就回老家去了。这样更好，自在。看着叔叔给她带的美食还有笔记本钢笔等，有些大概是他学习发得，有些好像是专门去买的。不管怎么样，都是一片心意，收好吧。

日子这么继续着，没有惊天动地的波澜起伏，也不会天天都发生大事。等沁芳的脚好了，又得早起跑步，嘟哝了好几回，不过是多赚了几个吻，训练还是少不了的。利红似乎终于发现自己有点儿不妥，还是关于杨琪的事情终于过去了，总之和沁芳好得很，虽然比不上留英让她那么感觉贴心，不过都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沁芳又是个慈善人，也没那么多可忌恨的。

期末考试前两天，阿成抱着沁芳在怀里，笑道：“宝贝儿，过两天就要考试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也就是那样。期末考得也就是这个学期学得，好坏也就那样，没多少用处。还要看高一的和高三的呢。”又不是高考，才高二呢，就算是好也没多少可高兴的。

“恩，说的对，不过，这个学习的东西也有以前的积累啊。还有，宝贝儿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见她一脸的疑惑，亲上一口，接着笑道，“恩，一下子学习这么好的，会不会担心老师同学会反应太过强烈？有没有想过要，怎么样？”

学习好也不行？什么逻辑！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她还是那么读书，那么做作业，一下子太好了，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是平平常常的还好，好坏一点也没太大关系，关键是她现在背后有着这么强大的背景和秘密，可不能轻易让别人起疑或者是猜测。所以就算是她在地下有着无数的好东西漂亮衣服，出来还是要一再注意的。

“那，二哥哥说应该怎么办呢？我不知道，总是想着如果学习好的话大家都会更佩服我，就算是有别的跟别人不大一样也不会有人说了。不知道二哥哥有什么要教我的。”乖宝宝乖乖的问道，不懂就问，那是娘教得。

“宝贝儿呀，现在还有什么需要别人佩服的？是想站在讲台上告诉所有人宝贝儿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还是会说日常的法语了？有必要跟那些人显摆吗？就算是能考750，又能怎么样？不怕老师同学成天绕着你转？只有那些底气不足，或者能力不够的，需要去证明自己，如果自己自信满满的，本来就跟他们不一样了，还需要证明什么？

小傻瓜，是不是郁闷不能把这些都拿出去炫耀一下呢？有点儿衣锦夜行的感觉？宝贝儿不是说过，只有村子里那做鸡的回来才满村子炫耀手头戴了多少个金戒指。宝贝儿一对发卡就够买她们一个金戒指的，现在换了多少个了？难道也要跟暴发户似的出去炫耀？

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而且有时候越是有钱的越要低调，看宝贝儿的手表，就没有标识，连logo都不打。因为真正的气质是不需要去标榜的，更不需要满大街敲锣打鼓的去告诉。还要担心别人绑架打劫呢，对不对？

所以这回考试，二哥哥想啊，宝贝儿故意把哪道题想像着别的同学会怎么样做错，就那个样子做错。如果觉得自信心不足，就在草稿纸上把正确的写下来，拿回来二哥哥保留着，就不会怪罪宝贝儿了。考个六百多、进前十名就行了。多的宝贝儿自己想办法。如果没这个自信，那，二哥哥就不知道了。”谆谆教诲，不厌其烦，宠爱和道理一块儿到，才是最好的。

“二哥哥是说，我估计着大概能考多少，然后自己衡量着大概想要多少，就考多少？”脑袋瓜还挺聪明，才不愧是他的宝贝儿，见哥哥赞许的点头，歪着脑袋瓜，扳着哥哥的肩头又撒娇道，“二哥哥，我想起来了，二哥哥，高考完还要估分呢，我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开始学着估分，然后再自己把握？也是正确的去衡量自己喽，坏哥哥……”

想得倒是明白，知己知彼，这么一场小小的考试，不过是个练习而已。还好，举一反三，说话起来也不费力，满意了就嘉奖一下，吻一个。

“二哥哥，这样子比尽量去考高分还难呢，坏哥哥又难为我。”尽出些古怪的主意，就像是让她练拳，也不用经常打沙包，而是让黑皮或者阿发穿的厚实点儿站在那里让她打。那两个也不老实，经常闪避，看二哥哥的样子，好像是故意这么练的。

“哥哥相信宝贝儿能行的，所以才要这样，一举三得，或者还有更多得，才能显示出本领来。但是第一次会难点儿，宝贝儿要稳住，前面的一定要做仔细，看清楚，到了后面再开始计算。好在宝贝儿的速度够快，考试的时间也是尽够的。除了这五门课，别的也差不多，考个中等就行了，如果有时间也别早早儿的回来，要尽量算清楚，把正确答案给哥哥拿回来。好不好？如果好了暑假给宝贝儿一个大大的surprise，好不好？”又是个甜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