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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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的那两拨人来了。

一拨是老爷子,也就是大理皇帝派来命他回大理即位的忠臣;一拨是他的那几个堂兄。那什么闵王岩王什么王的,为夺帝位,百般阻挠四叔叔回大理。

仅仅阻挠还好,横竖四叔叔没那做大理皇帝的心思。可那几位王爷为以防万一,竟是派出了数批南疆的杀手,欲致四叔叔于死地。

自休憩半月起程后的第三天,我们所行一路,就没太平过。

四叔叔自与燕国武士打了一架暴露了他大理段氏的身份后,就知道大理的那两拨人要来,却没想到来的那么快。他原还说,没的一两个月,大理的他们来不了呢。

没想,暴露身份后的第十八天,就被他们盯上了。

有子郁的铁卫,甚至还有周军把守着南疆来往周国的关口,南疆的人都能这么快地到来,这说明了什么?直接说明着,还未覆亡的周国的京城,周军就算还没彻底地丢盔弃甲,也伤亡惨重。

听说,周军溃不成军。

听说,外出亲自寻我的龙煌灼,因情势紧急,也在这几天回了他的雍城。

那两拨大理人,最先到来的,是追杀四叔叔的人。

对暗杀大理国未来的继承人,据说很‘懦弱’的闵王和圣教教主岩王,以及另些段姓王爷难得的达成了共识。一起出力,追杀大理国未来的继承人。

饶是派出的是南疆一等一的高手,前几拨,也没能威胁到四叔叔分毫。

首先,南疆的那些高深巫蛊,几位王爷只道三十年生活在大周京城的四叔叔不懂得,没去想四叔叔的母亲就是南疆以前的圣女。

甚至几位王爷没学到的最精深的巫蛊,四叔叔早都能融会贯通。南疆最令世人神往,又最歹毒可怖的巫蛊,根本伤不了四叔叔。

其次,大理皇帝早知自己的爱子遗落在大周,这些年来,段氏独门武功啊,治国之道,兵法谋略什么的,不遗余力地暗中让人送来秘籍告诉于四叔叔。

无论是巫蛊还是武功秘芨,四叔叔是无心去学的。岂料他那过目不忘的本领。特别是巫蛊的用法和武功秘芨的招式,他无意识地看上一眼,竟能融会贯通。

在几拨那些王爷派出的杀手有去无回后,老皇帝的忠臣终于找来了。

子郁亲自出找我们没有找到,南疆的人一出马,就马到成功。我不得不肯定,很大程度上,是他们和四叔叔同是南疆人之故。

譬如说四叔叔若再布置结界的话,那些南疆人即使破不了,因为同属一宗的原因,也嗅的到四叔叔的行踪。

四叔叔虽没去过南疆,却和那几个忠臣很是熟稔。由此可见,在这之前,在大周京城,他们聚头不下百十回。

也怪不得,即使是在大周京城里,四叔叔的行迹也神出鬼没了。

四叔叔在那几个忠臣面前,并不提自己不打算回大理之事。只是非常‘忠实’地告诉他们,自己被同门追杀。

那几个忠臣闻知,很灵醒地猜出了幕后指使者是那几位王爷。于是非常同仇敌忾地,要一起对抗那几位王爷派出的杀手,安全护送四叔叔回大理。

四叔叔表示感激,将抵抗南疆杀手的使命交给了几位忠臣。

几位忠臣义不容辞地接受。

于是乎,任着几位忠臣带来的南疆高手与杀手拼个你死我活,四叔叔继续安然地前行在找寻齐宕的路上。或者说,通往他未来的人生的路上。

当然,他未来的人生,是不打算与大理挂钩的。

好景自是不长。两拨南疆人都不是笨人。杀手们不与忠臣那帮的南疆高手拼;忠臣也知被四叔叔利用,再不主动出击杀手。只以护送四叔叔回南疆的使命为重任。

是而,太平日子过了不到半月,四叔叔重又得面对这棘手的事。一方面得防着杀手,一方面还得应付那些聒噪的大臣。

一来二去,自己不打算回大理的真实心意再也瞒不下去了。

一摊牌之后,四叔叔与忠臣的关系也僵化了。看忠臣的样子,只求能将四叔叔带回大理,不讲究以下犯上的君臣之礼了。

如此一来,四叔叔要对付的,等同于两拨南疆杀手。

我并不替他忧心什么。

不知信任他能力的成分多一点,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多一点。

常常他与青龙等人议事,吩咐对付南疆人的策略的时候,我抱臂在胸,倚在柱子上,以旁观者的姿态冷冷地看着他。

而常常,在轻松让南疆人落败后,他的唇边弯一抹自负的笑,同样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每一次,拂袖离去的人总是我。

每一次,在他清冷自负的笑容下,我都似比落败的南疆人还要狼狈。

而生活作息并不因时常防范南疆人而有丝毫的改变。

一日三膳,深夜他之于我的缠绵,次日他比我先起床,自去练功。我临近正午醒来时,他额前一缕汗湿的长发地回屋里,手系着干净纱袍的腰带,抬睫看我。

睡过一夜衣衫不整,或者说在夜里被他脱的全丝不挂的我披一件寝衣,也不系,只是合拢那般的衣衫不整。斜坐在床上,丝被遮到我胸口,只露出藕色的肩,滑嫩的颈。在他回屋里时,挑衅地望着他,轻吐一口气息。气息在初冬的空气里,瞬间凝结成水雾。吐的那一口气,便像喷出的烟雾。

慵懒的便像我养的那只波斯猫。

眼神也诡谲的像我那只波斯猫。

吐气的嘴唇就可以这样慵懒地红、红、红,就算是太阳掉下去明天再也不会升起来了,它依然可以温暖如初的那种什么也不管的红。

是男人就抵不住这样的诱惑。四叔叔他也不例外。

我看到他黑眸愈见幽深。

我便似笑非笑,眼神里带一种轻蔑嘲弄的神气。轻蔑而诡谲。真正像小时侯,他曾说过的,我的笑里总泛着一抹嘲弄和揶揄,好像洞察世事般诡谲的样子。

就是那般诡谲的样子。现在就是那般样子。

我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十年来,即使不是与他朝夕相处,我也晓得,他没有上午练功的习惯。上午练功的惯例,是自从他占有我的第二日开始的。

我可不可以把他这种行为理解为:他纵欲过度,身体虚空,因而要练功强健身体?

我们的夫妻之事已较频繁。

便每日在他正午练功完毕回屋里后才起床,每日在他一进屋时,以这种浅淡嘲弄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眼神,这样眼神里甚至带着揶揄的笑,诡谲如波斯猫的情态有多么魅惑男人。

不过,即使他被诱惑了,即使与他再行云雨。能以此让他身体继续亏空,也未为不好。

然而他的眸光幽深归幽深,呼吸粗重归粗重,大多时候,他的克制力都足以无视我的波斯猫似的慵懒。

这样的情境自然是我意识到了他上午练功,和他同我的夫妻之事有关才开始的。

睿智如他,也察觉到了我悟出了这点,然而最初我露出轻嘲之态时,他以为我是揶揄他体力不济,也不顾才练功回来,便冷笑一声,摈退侍女,插了门,直到我在床上虚脱无力,向他告饶才罢休。

久而久之,他倒是明白了我的轻嘲只是针对他作为叔叔对我下手,我对他这么久以来的怨恨。而不是那话儿的能力问题。于是,那次午后让我累的半死时,他在我耳边道:“除了我,不许再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情态去看别的男人。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不许再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情态去看别的男人。

多么像爱着妻子的丈夫,对妻子说的话。

我甚至有一瞬间的错觉,我们仿佛就是夫妻。

仿佛而已。

就像任何一个被叔叔占有的女子一样,我始终放不下对这不伦之爱的芥蒂。

他虽然不是我的亲叔叔,可他在我的心中,原本就比亲叔叔还亲。

十年里,他是我叔叔的意识,早在我的心里根深蒂固。

于是挑衅冷对的戏码继续上演。

我甚至难得的早早起了床,意欲去他练功的房里‘欣赏’他练功的辛苦,以便继续幸灾乐祸。

却未曾想到,误闯到他练功的屋里,导致了怎样的错误。

那是初冬里风和日丽的一个早晨,即使风和日丽的背后,即使在这个美好清晨的昨日,四叔叔的仆人才刚击退了又一拨南疆杀手。即使这一刻还是风和日丽,下一刻这里又有可能血风腥雨。

便是在这样的一个早晨,在他起床不久后,我也起来了。

用了早膳,在连翘的陪伴下,在他不在的院里晒太阳。

听连翘说今天立冬,我哦了一声。还记得离开周国王宫是在九月。成为四叔叔的女人,是在那个漫山遍野枫叶红到荼毒的金秋十月。

转眼间,和四叔叔这种关系,已近两月了。

心尖里那种怨恨,便又像春日里的枝条抽根发芽,巍巍颤颤让我体内的恨毒澎湃。

我起了身,问了年五,四叔叔在何处练功后,便寻了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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