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你让所有家人都出去找漪儿,可有什么消息,还有请人把拿个绑匪的样子画出来,让荷儿认了就送去官府,一定要将这样强抢民女的人绳之以法。”何清远有些阴鹫的说,他今天大早特意告了假留在家里安排找人的事宜,而何相国却不能缺席只有心不在焉的去上朝了。而何清羽则在得到消息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远,不用去了,漪儿在宫里,人算不如天算啊!”就在何清远对管家下命令时何相国一脸愁容的回来了,整个人似乎突然苍老了不少。
“父亲,你再说什么?漪儿在宫里?漪儿怎么会在宫里?”何清远有些焦急又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你就别提了,昨日谨王爷前脚才走,我就去给皇上说这个关于选秀的事,结果皇上一个兴起就说,既然这样就让我先把漪儿的图给报上去。我一想,这报上去了,漪儿还能躲的了么?当时就是搪塞了几句,谁知皇上精的紧,反问我桃花坞是不是我的田产,我自然不能说不是就点头应了。当时还以为应付了过去,没承想昨夜皇上私自出宫去把漪儿带回了宫里,没名没分的就成了宫里的人。皇上这不是……”何相国虽然气氛却又无奈,谁让抢走爱女的人是谁都惹不起的皇上呢?
“父亲这话时皇上说的?”何清远沉吟了片刻问到。
“要是皇上说的,那么漪儿可能还能有个名份,这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候公公悄悄的给我说的,说皇上昨天夜里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绝色女子,我一听心就慌了,让公公给我说了下,那人应该就是漪儿。”何相国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父亲不要着急,万一不一定是漪儿呢?我看就把皇上的容貌画个七分像,送给官府,就说漪儿丢了,被这个人绑去了。估计京兆尹肯定要把这事给皇上说,到时候看皇上怎么交待吧,既然皇上暗着来,那么我们也暗着来。等二弟回来就让他去皇宫探探。您先休息下吧。”何清远冷冷一笑。
皇宫乾德殿,一个白衣女子伏在一张紫檀的几上似乎在写着些什么,一头青丝不曾绾起,就那么随意的散落在身后。
“城上层楼天边路。残照里,平芜绿树。伤远更惜春暮。有人还在高高处。断梦归云经日趋。无计使、哀弦寄语。相遇恨不相知。璇台九重谁家住?”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轻声念到。嘴唇时而扫过我的耳边,弄的我好不自在。
“民女见过皇上。”在这个宫里还有谁能那么大胆,在皇上的寝宫里调戏被皇上藏起来的女子,如果有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上自己。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提醒自己我和他已经是相遇不相识了,便盈盈拜下。还未施完礼就被他拦住,揽进了他的怀里。
“久闻相国家又位小姐,极有才名,今日一见过然不假。可是美人究竟是在思念谁?这样哀怨的词,似乎是写给旧情人的吧?果然从昨夜到如今香肌瘦了好几分了。”我对上他戏虐的双眸,任他的手一再的丈量我不盈一握的纤腰。双眉蹙了片刻只是回身抬起桌上的酒樽一口饮尽。由于饮的太急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阵桃红。
“如果民女说,民女在想念皇上,皇上可信?”我蓦然回首嫣然一笑,轻巧的说。皇上眼中冒出一抹我熟悉的欲望,我微微螓首眼中抹去了笑意只剩下满满的苦涩。他向前迈了一步把我揽在怀里,抬起我的头仔细的用目光把我的轮廓勾画了一次又一次。
“我们……旧相识?”他纠结起眉头端详着我轻声问。
“皇上不知,民女如何知?”我强打起精神微微一笑,伸手企图抚平他纠结的眉,一次又一次。如同那时他抚平我紧蹙的眉头一样。
“美人,你可知你很大胆,没有人敢这样对朕。”他突然的加紧了环在我腰间的力道,让我本就单薄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我有些窘迫的想推开他却只是徒劳。
“皇上,我不叫美人,我也不是皇上的美人。民女有名字,何况民女还是待嫁之身……还请皇上自重放开民女吧。”我定了定神轻声说。
“不,你就是美人,我的美人,待你及笄朕就娶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朕的,朕特许你住在朕的寝宫。”他揽住我的手把我抱的更紧了,似乎我真是什么宝贝。可事实证明我并不是他的什么宝贝,我只是他的一种收藏,可以送人,也可以舍弃。
“皇上不要讲这样的玩笑,民女承受不起的。”我无论如何的努力只能把自己困的更紧,只有放弃挣扎。
“我知道,你叫清漪,何清漪,人如其名,真的很美。明天朕就着手为你修坐宫殿,就在朕的寝宫之后可好?我们叫它桃华苑好不好?里面片植桃花,再给你挖给大荷塘,种上一片白荷,嗯?”他依然抱着我轻声的说着。我恍惚了,时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下午,我赖在他的怀里,他轻声的说着他最终没有实现的承诺,一生陪伴我。
“皇上,既然知道了就请按立法行事,请让民女回去。”我在片刻的失神之后有些苦涩的说。
“不用了,我和相国说下就好。”他依然执着。
“皇上,京兆尹顾大人求见,说有要事禀报。”小太监站在门外有些尴尬的说。
“他来做什么,让他到书房等着。”皇上拧起眉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甘的放开了我,想了想又旋即拉起我的手向我不知道的地方走去。
一扇扇宫门在我的眼前穿梭而过,为了跟上他的步子我不得不小跑,长长的青丝在这个无风的午后渐渐的被汗水粘在了我的脸上,颈上,本来还算有些单薄的纱衣此时也被汗水浸湿。他似乎没有顾及到我是否能够追上他的步子,我也不肯说出请求的话语就这样被他拽着走到了御书房。
“顾爱卿所来究竟何事?”皇上才到门口就有些责备的发出了声音,我则迫于尴尬把自己藏在了他的身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