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好?”慕容涟马上扶住了我问。
“只是有些僵,大概慢慢的动动就好。”我带着有些无奈的笑看着他说。任他把我扶到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倚着。我顺带大量了一下周围,放眼看去竟然还是一片林子,只是这片林子已经被砍伐的差不多了,从山麓已经可以透过不那么茂密的林子看见不远处的小镇。看到有人烟我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想来虽然这边也算是边境线上的一条,毕竟靠近卫国,这里应该暂时还是安全的。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开始有了希望。只要还太平就好,我现在需要的是热水,热茶,热饭。
“走吧,我们去。”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有些僵硬的身子赶快恢复,只是等到脚稍微的能动就对慕容涟说道,虽然我在外面过的时间不长,可是我真的已经难以忍受了。
“嗯。”他看着我的执著只有点头答应到。
“不知二位要去哪里?”正在我们刚要离开休憩地的时候一边窜出个黑影站在我们的对立面说道。逆着光我不能看清除他的容颜,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对他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脑海里用力的搜索着,依然还是没有想出来。
“这位兄台,在下同小妹来这里寻亲。”慕容涟的反应果然很快,我还没有说什么他已经接上了那黑色劲装男子的话。说的是那么正常又理所当然。
“哦?那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从官道走?”虽然背着光,可是我依然在他的眼中发现一抹嘲笑的光。
“最近听说边境都不安静,尤其是卫国和梁国的边境……”说道这里他故意的停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那男子继续说道:“所以在下也没办法只有出此下策。”慕容涟踌躇了一会还是决定说道,似乎他说的是多大的秘密一样。
“噢?那么你们的亲戚究竟是在梁国还是在夏国。”突然之间哪男子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似乎我们真是什么探子似的。
“当然是在梁国,要不是那两边封锁的很紧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了。”慕容涟的表情也变得有些慎重起来。
“请问阁下是什么人?”慕容涟接着反问到。
“在下是奉命把守关卡要隘的人。”那男子淡淡的说,似乎是不信我们的说辞一般。
“哦?封水的命令。”突然之间他对男子发起了攻击,不消一回果然那男子就落败了。
“说把你究竟是什么人?”慕容涟问到。
“你是,你是,你是羽哥哥!”我看着眼前的人,与越来越熟悉的背影我终于再转过来以后看出来原来那人居然能是何清羽。我的兴奋对上的却是他毫无反应的表情。我有些纳闷,有些恐惧。
当他走到我眼前时我有些愕然了,这还是那时说要为我梳一辈子头发的羽哥哥么?如果他是,他一定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因为我能看见他脸颊上有一道显眼的疤,划过了整个左脸颊,如果他是,那么他一定杀了不少人,因为他现在的身上发出的不再是那种忧伤而温和的气息,反而是包裹着杀气与血腥的冷意。我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自己也迷茫了,他究竟是不是羽哥哥?我很想肯定他是,可是如果他真的是此刻他绝对会已最温暖的笑容来迎接他疼爱的妹妹,而决不会是这样严肃的,寒冷的,甚至是带有威胁意味的看着我,仿佛,仿佛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一般。完全陌生?这四个字冲进我的脑海时,我似乎连呼吸都快停止了,这怎么可能?他究竟怎么了?
“你……你是羽哥哥么?”我有些犹豫的还是对这眼前的男子问到,我和他两年没见了。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当初自他走以后我就再没哟过他的消息,大哥也曾派人找过他,可是二哥就这样无影无踪了,原来一个人真的要躲起来其实也很容易,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沧桑的男子,我确实有些无法将他和那个英俊的翩翩少年联系在一起,现在的他感觉是很难让人靠近,包括我。
“这位小姐你在说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有些错愕的表情。
“你……你叫何清羽么?”我再次抱着渺茫的希望看着眼前的男子,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
“不是。”他回答的干净利落,彻底的斩断了我最后的念想。
“不会的,天下不可能有同羽哥哥那么相似的人,绝对不可能!”我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难以置信的叫到,第一次,我第一次有些失控了。
“我确实不叫何清羽,请问小姐他是谁?和我很像么?”他的话语依然冰冷,没有感情没有波动,似乎就连这样的问话也是机械的反应。
“那么你叫?”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努力的镇定了心中的思绪继续问到。手紧紧的握成了一只拳头,就连指甲戳进了肉里都不觉得。
“我没有名字,主人叫我无名。”他眼中微微的露出了一丝茫然,于是他稍微的思索了下,在潜意识里似乎有一种思想在抗争着,这种抗争让他觉得很奇怪,本来按惯例来说他是不可以告诉她自己的名字的,可是就是有个声音会执着的让他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
“你的主人是谁?”我有些紧张的继续追问。
“主人就是主人。”他简单的回答。
“那你是哪国人?”我还是不死心,羽哥哥一定是怎么样了,不然不可能不认识我,不可能这样的表情。
“主人是哪国人我就是哪国人。”他回答的依然很迅速,似乎这些答案都是背过无数次的才能这样迅速的脱口而出。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我最后有些绝望的问。
“小姐是谁请直说。”他面无表情依然如同执行公事般的回答,我听见似乎听见了一种叫绝望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只小巧的簪子从发中取下,白玉的簪体由于我片刻不离的关系看起来温润光滑。我很机械的把簪子放到了他的手里,他的眼中依然是一片迷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