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样,前者我是跟你走,后者我是跟着自己的心走。”我同样回给了他一个如花笑靥。
“那么此刻你的心愿不愿意跟我走?”沈如晨沉默了一会突然用有些灼热的眼光看着我,有些认真的说。
“我的心暂时选择跟你走。”我思付了片刻扬眉答到。他的笑意更浓了,只见他利索的推开了后面的窗,迅速跳了出去,我也有样学样的跟着跳了出去。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居然相国千金会跳窗。
“在想什么?笑的那么开心。”沈如晨折身看见我莞尔的面容问道。
“没有,只是在想你的名字原来叫什么?”我随口撤了一个幌子隐藏起我的有些尴尬。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很模糊了。在我背井离乡的那一年起,我就发誓从那以后抛弃的我那‘高贵’的姓氏,让我们都忘掉吧。”沈如晨的笑有些冻结了,声音说的很低。抛弃了自己的姓氏,那是多么大的勇气,我不能想象。从新活过却变成了一个身份卑贱的人,那时他的心情应该很不甘吧。那时的他或许也忌恨过,愤怒过可是统统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看来到现在你也不能释怀,你的心还是没有放下。”我带着淡淡的笑意轻声说。
“放下两个字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很难。我不知道这个样子还会持续多久,可是在很早以前它就已经成为了我必须遗忘的一部份,忘记身份,忘记尊严,忘记廉耻,忘记所有的一切,或许那样的我很堕落,可是我很快乐。”他的言语中有些苦涩,说话的口吻是那样的淡,我却能听的出来他的快乐。
“那,让我才下吧。你的名字叫楚如晨?”难得有机会这样大摇大摆的在皇宫里晃,我心情难得的出奇的好。
“你又何必在乎这些呢?名字不过一个符号,你喊我应就好。”他没有正视我的问题,而是颇有深意的回答到。
我们就这样逛着逛着走出的宫门,不知道是他的关系还是怎样,一路上居然没有人来盘问,也没有人来偷袭。莫非楚无痕相通了?我满以为当他推开房门之后会找派出不少人手来找我,到现在居然一个都没出现真真实奇迹了。
其实我想的没有错,楚无痕没有派人来找我的原因是他没有带调动人手的令牌,况且他的人手都在府里。另外一个原因是他以为是沈如晨劫持了我,既然劫持现在估计已经走远了,而他现在又不能贸然离开,面对着皇宫里的一堆烂摊子他的眉头锁的是那样的禁。
我们走后楚无痕虽然已经发出了追击我们的命令,可是却被宫中的种种事物缠绕的根本没有过问情况的力气。
在近郊的一处小道观内一个女子正坐在秋千上,脚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使力,而秋千只是微微晃动着,风吹过撩起她的纱衣显现出她美好的身段,一片枫叶落在她的衣上,她轻轻拾起在眼前端详了许久,又伸出掌心任那片叶子被风刮落,似乎那不是一片叶子,而是一条生命。继而她继续看着那片层层叠叠的缤纷落下了一片片翩跹叶子,红色黄色纠缠在一起,如同一只只蝶渐渐的把地面铺成彩色的。而那个如此惬意的女子正是我,自从我离开皇宫来到这里今天已经是整整二十天,而我也必须承认在这里的几日可以算做我在卫国过的舒心的几天,不过沈如晨也如同空气般的消失了,这道观不大所以人并不多,而每个人都是梁国人,包括道姑和仆人,多少对于我来说也算有种回到家乡的感觉。其实说白了这里就是梁国放在卫国的一处监视点,只是没有人想到连道姑也可以做间谍罢。我伸手就有小道姑伶俐的端上酒,依然是他的百草佳酿,我抿了一口心中却还是不解,他把我带到这里是为什么?如果他是卫国的皇太子为什么他又会知道这样隐秘的联络处,不要小看现在在我身边的女子,虽然娇小伶俐却也是一等一的杀手。如果他真的是自由的,为什么他不帮我解毒?我的思绪一刻钟也没有停止过,只是这样蹙眉看着远方美丽的秋天。
“何小姐,有一个坏消息有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什么?”突然之间沈如晨就在我发呆的这个时候出现了,在我背后温和的说到,而我依然被吓到了。
“你下次出现的时候麻烦让我知道。”我看着没声息出现的他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是。”似乎他并不介意我的责备。
“你想先说哪个就是哪个好了,我无所谓的。”我的语气里对他的消息没有表示处一点好感,他所能带来最好的消息莫过于我能回家,回梁国的桃花坞;至于坏消息莫过我要死了。其他的消息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好坏吧。
“好消息是二皇子登基了,今天早上大早进行的封禅大典和祭天仪式,我去了,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不过依然意气风发,典礼很盛大。”他说到这里看了看我,我却没有一点表情。他只得继续:“坏消息就是,他才登基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要捉拿我们。”沈如晨不在意的说道,因为我的脸上还是没有一点表情。
“完了?”我看着他挑眉问到。
“没了。”沈如晨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因为我的冷漠和淡然。
“恩,帮我做件事吧。我要每日早上太阳没有升起来时枫树叶上的露水。看你总是那么闲,就有劳了。”我轻笑着说,心中却叹息了,此刻莫说时楚无痕登基了,就算是他贴处通告要把江山给我那又如何?我不喜欢江山,不喜欢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凉意,不喜欢那种不能说也说不出的寂寞,早早就厌倦了那些无休止的勾心斗角,我已经累了。至于他要找我,他真的确定他能找到么?我冷冷的笑了,如果这里那么容易找到只怕梁国早就成为了卫国的附属国。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看着我的冷漠轻轻的问。
“毕竟时秋天了,天凉了。”我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将双手放在嘴上轻轻的呵了口气说到。继而了他一眼轻轻的说:“担心?担心则乱。”于是转身回到屋子中。他看着此刻这样淡然的女子,当时骂皇上时那样的锋利,那样的有气势;而现在看着这样淡然的她,他心中不禁起疑,这样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合适在俗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