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敢。”我随意的欠了欠身。
“皇后娘娘,瑞靖王爷来了。”正在这时一个宫女在门边上禀到。
“儿臣参见母后,恭请母后金安。”楚无痕一边作揖一边说,完了就站到了皇后的侧边。
“那就把面纱拿下来。”皇后突然将手中的筷子狠狠的砸向了桌子。她大概以为楚无痕是来为我说情的吧。
“既然娘娘那么说,民女只有遵命了。”由始至终我都没有称过自己为臣妾,我希望她能明白我不想和你们楚家有任何瓜葛,从头到尾都是你儿子一厢情愿。说完我将面纱轻轻拉下,猩红色的新结痂的伤口露了出来,看起来很是狰狞。楚无痕脸上浮出惊讶和疑惑,皇后则是证实消息般点了点头。
“你……你怎么会这样?”还没有等皇后问出来楚无痕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问了。
“两日前恪静王妃来柴房探我一个失手就这样了。”我淡淡的无所谓的说着,其实脸上的疤痕早就在说那不是真话,如果是失手怎么会有三条疤?如果是失手那她究竟在柴房里对我作什么?
“噢?这样么?痕儿,看来恪静王妃竟然是个悍妇了?”皇后带着看戏的表情看向了楚无痕。
“回母后,她确实是名悍妇,不过她也算是个没什么心机的悍妇。”楚无痕莫名的说出这句,皇后侧目看了看他,突然又沉默了。难道他是说我是在自导自演?真是多疑的男人。我的思绪虽然已经混沌,可是还是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那你应该管教管教才是。让何相国的女儿受那么大的委屈,你想怎么样?”皇后带着深意对楚无痕说。
“儿臣明白了,请母后放心。”楚无痕愣了一下说。整整十天没吃饭,刚才又跪了一下午,还有毒开始发作我手如同冰块,接着意识彻底的模糊了,摇晃了几下彻底倒了下去。
“漪儿,你醒醒。”楚无痕是很快的,可是此刻他的声音正离我越来越远。一阵微辣灌进了我的嘴巴里,我似乎被刺激的清醒了些。有人索性捏住了我的鼻子接着以口口的酒就灌进了我的嗓子里暖是暖了许多只是喝的太多又太猛我有些晕了。
“梓泽,言梓泽!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快出来看看她怎么了。”我稍微清醒了一些之后就听见他在大吼,继而一个带着药香的人走到了我的面前。
“带我走。”就在他的手搭在我的脉上之时我轻轻的说。他的手一怔又继续。
“回皇后娘娘,王爷,这位姑娘外又皮肉伤,内体又中了剧毒外,还有气血羸弱身子骨实在是太差了,应该好好调养才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穿红色官服的男子正跪在我旁边说。侧面的他真的很好看,淡然无欲的表情让这身衣服看起来是那么刺眼,这样的男子不应该被这些束缚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应该是一个御医。他大概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头看向我,我突然有些窘迫的想起来刚才还以为是言梓泽来了,表错了情。
“中毒?”皇后喃喃着这两个字。楚无痕焦躁的走来走去。
“母后儿臣想把漪儿带回去了,既然沈太医医术如此精湛儿臣想请沈太医为漪儿解毒。”楚无痕看了看被放在地上的我说。
“沈太医意下如何?”皇后没有出声,楚无痕于是转向了那个男子。
“在下技微,这毒是在太蹊跷微臣无能为力。”那男子莞尔,轻巧的推辞了。楚无痕有些不甘的还想说什么。
“微臣还在帮皇后娘娘熬药,先告辞了。”那男子就径直出去了。
“儿臣先告退了。”楚无痕有些泄气的抱起我向皇后告辞。或许是酒劲太大我开始昏昏睡去。
夜很静,脸上突然的一阵凉意把我从梦中惊醒。我看见言梓泽一只手正拿着那个血石的盒子,另一只手正在为了涂药。他抬起食指轻轻放在唇上失意我安静。
“带我走。”我用嘴形轻轻的说,他皱眉看着我,似乎在研究什么。
过了片刻他恢复了原先的冷漠,冰凉的手指依然小心又仔细的在我脸上涂着药膏,似乎他现在在照顾的是一件无价宝,似乎他刚才完全没有看见我的嘴形。药涂完他从袖中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帕轻轻擦去指尖残留的膏体,转身欲走,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眼中有明显的坚定。
“现在不是时候。”他沉思了片刻看着神色坚定的我,把我紧紧拽住他衣袖的手拉开轻声说。
“那好,我信你一次。”我同样轻声的说。
“什么人?”我的话音才落楚无痕的声音伴着身子就从外面穿了进来,言梓泽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楚无痕看着在床上醒来的我,怔住了。
“我口渴,想喝水了。”看着他呆住的样子我索性倚在床边不咸不淡的说。他倒是迅速的递给了我一杯差。仰头一饮而尽,却不知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好美,就像天上的星星。”他看着我的眼睛如同梦呓一样的说到,手停留在离我眉骨不远的前方,我下意识的闪身一躲,他的手颓然停留在那个位置继而说到:“可是,也如同星星一样的遥不可及。你好好睡吧,我就在外间。”说罢就离开了,我能从他的背影中看出他的悲伤,然而我这样留在这里只怕我早晚会被折磨死。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没有波澜。
次日。
“漪儿,那日在母后宫中帮你诊病的沈太医你可还记得?”楚无痕突然很是幸福的出现在我的床边。“漪儿,你脸上的疤?”此刻我正对着镜子把脸上的痂一点点的撕下来,言梓泽的药膏果然神效,只一夜脸上的痂就结成了一张壳,一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脱落,我只是稍稍的动一下就能撕下一块,里面的伤口愈合的十分完美,除了伤口处的粉红色之外基本上就没有被毁过的痕迹,唯一不足的就是如他所将眼下的那个位置上的伤口好的似乎不是那么利落,留下了米粒大小的疤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