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考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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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完的那一天,是千万学子感觉重获自由的时光,三年来的压抑似乎就在瞬间迸发了,而且情绪迸发的始作俑者是每个人自己,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借口,它毫无缘故的产生了。没有约束,没有压抑。只有自由,只有激动,无限的感动。

所有为了曾经那个执着的梦而拼搏的人啊,在梦想即将实现的此刻,是如此如此,是那么那么的激动。等到最后的铃声响起,那似乎代表着冲锋的号角,顿时鼓舞着每个向梦想陷阵的青年拼了命的往前奔跑。他们扔掉了手中的铅笔,手中的中性笔,扔掉了一切和考试有关的记忆。但是在面临着高考的残酷局面下,许多人是在陷入了另一场无陷的彷徨中,他们不知道明天将是在哪里,哪里才是自己的出路,假如落榜了,该怎么办,生活该怎么继续,并不是每一个人天生下来都是含着金汤匙的。然而,再怎么焦虑,再怎么无可奈何,也只能等到高考成绩出来的那一天。高考成绩放榜的那一天似乎像一份圣书,这份圣书开始宣告人们的命运和前途。为什么中国的教育是这样的,有人理解,又有人不理解,只能这样了。

二零零捌年的高考,颜家公子诸葛宸青和莫家公子莫世贤,还有慕容家姑娘慕容晓敏都是高考百万大军中的一位。诸葛宸青所读的高中是Y省的另一个很私立高中,高中的名字叫景胜高中,景胜高中每年的达线率可以和Y大附属高中的达线率基本持平。不过景胜高中里面大多数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而Y大附属高中则是正常努力考上的学子。属于辛勤奋斗类型的。但也有家境既好,人也聪明的孩子考上的,比如说莫世贤,莫世贤虽然出身于权利之家,但是莫世贤的姑妈也是个很大的生意人,莫世贤的姑妈莫静静是Y省有名的投资商,因为在莫世贤很小的时候,姑妈就移民去了美国。等到改革开放二十年左右的时候。莫世贤的爸爸莫长青当上了省长,所以姑妈也就借机来中国大陆投资,在Y省设立了外资企业,莫长青也是由于妹妹的缘故,根本不需要贪污受贿,所以莫长青在Y省百姓的眼中是个十分清廉的好官。莫世贤的姑妈莫静静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很疼爱莫世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莫世贤是官二代,又是富二代。出身显贵。还有另一个在Y大附属高中读书的就是慕容晓敏了,莫世贤和慕容晓敏在一起做了三年的校友,莫世贤认识慕容晓敏,但是慕容晓敏却从来不知道莫世贤这号人物,虽然莫世贤叱咤风云于Y大附属高中。

慕容晓敏高中的时候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高考结束的那天。所有高考的学子都尽情的欢呼起来。那个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彻夜难眠的,经历高考就像经历了抗美援朝的战争般。即使没有多大战功,也有刻骨铭心的苦工。

那晚的夜特别特别的美好,一勾弯月斜着挂在树梢上,城市的霓虹闪烁着,告诉人们这个城市是多么的繁华,被灯光氤氲成的雾气挡住了夜空中璀璨的星光,形形色色的人们在不停的穿梭者,大街上,各式各样的汽车在奔流不息。高三宿舍的楼道里,到处扔满了书籍,狼狈不堪,书被踩在了脚下,仍在了厕所,曾经被他们炙热的捧在手里的书籍啊,代表这他们命运的书啊,如今就这样低贱的躺在学子们的脚下,可以说没有人在乎,社会的压力和父母的压力,早已经麻木了他们纯真的心。成长不是快乐,是一种负担。此时,不需要讲太多的话,此时只有发泄。站在高三的宿舍楼倒里,到处可以听见同学们打牌的声音,迷茫和疯狂写在每个人脸上,但是莫世贤却一点都不在乎。莫世贤是这个世界上幸运的人,良好的家世,聪明的大脑。莫世贤是Y大附属高中男生心中最最嫉妒的对象,也是最最崇拜的对象,他们每天烧高香,梦里梦外都想成为莫世贤那么样的人。

“啊楠,隔壁宿舍让打牌呢。来吧。”满不在乎的莫世贤看着正躺在床上的邵正楠。“恩,不去了,太累了,你去吧。”邵正楠看起来似乎很疲惫的样子。莫世贤邵正楠这么轻易的拒绝后,还是不甘心,“走吧,走吧,凑人数”莫世贤一边叫着邵正楠一边就拉邵正楠起床。“好吧,好吧。”邵正楠被莫世贤弄的无可奈何,这要是不答应他的话,依照莫世贤的脾气,他这觉也睡不成了,到还不如答应了他,这样大家都高高兴兴。“好吧,这就起。”邵正楠想了想,就坐了起来。其实,邵正楠也知道,整个Y大附属高中,莫世贤对他一个人是真心的,对其它的人只是走走场面,过过场子,随意应和的。而他邵正楠和莫世贤之间的友谊是坚韧如磐石。

邵正楠被莫世贤拉着来到隔壁宿舍,隔壁宿舍已经等了四个人,“就差你两了,来快快。”一个叫胡张力的胖小伙呼喊道,邵正楠一看,其中两个人是他们班的,其余两个人全是其它班的,大部分平常都是跟着莫世贤混的人。六个人坐下后开始玩了,他们玩的扑克牌游戏叫推牌九,是Y省Y市自创的玩法。几个人很有兴致的玩着,“一把五十坐庄。”小个子笑眯眯的说道。“好,随便。”莫世贤应道。几番回合后,莫世贤已经输了近三百块钱了,邵正楠看出莫世贤完全是心不在焉,好像有心事,但却也不张口问他,邵正楠知道,但凡是莫世贤想告诉你的事情,他自然会告诉你,但是要是莫世贤不愿告诉你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这就是他的个性。高中三年来,他和莫世贤已经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打架挨批犹如家常便饭般。玩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莫世贤还是忍不住用这种方式来掩饰他的无聊和烦恼了。“走,各位哥们,我请大家酒吧玩去,不用在这玩这无聊的破游戏了,太没劲了。”莫世贤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都拍手叫好。既然有人请客玩,何乐而不为呢。说走就走,一干人等一哄而上,就朝宿舍楼下走。莫世贤和邵正楠走在最后面。下楼的时候,邵正楠忍不住问莫世贤,“贤哥,怎么了,今天,有心事?”“哦,没”莫世贤并没有想说出来的打算。“哦,那高考没发挥好?”邵正楠想了想实在想不通也就随便编了个由头问他。“哦,不是”想想也是,堂堂莫家大公子怎会为高考的事情而担忧呢。邵正楠看出莫世贤并没有想要告诉他的意愿,也只好不问了,只是默默的走在莫世贤的边上。等到下了两层楼的时候,莫世贤突然停了脚步,一把抱住了邵正楠,眼泪就落了下来,邵正楠从来没看过莫世贤掉眼泪,就连上次莫世贤被人砍了几刀送到医院抢救的路途中也没掉眼泪。今天的莫世贤却掉眼泪了。这一件事情觉不是肉体的疼痛。

“兄弟,哥们今天好伤心啊。这种伤心你知道么,憋在心里久了会难受,我以为会慢慢的忘记,直到此刻才发现,我越是想忘记就记得越深。”莫世贤很悲恸的告诉着邵正楠。“没事,天大的事情有兄弟在呢,没事,没事。”邵正楠不断的安慰着伤心中的莫世贤。“你知道么,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莫世贤接着说,“他们在高考前的前三天决定离婚。”“哦,这件事啊。”邵正楠也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此刻有什么话可以用来安慰。就只好默默的抱着莫世贤,默默的陪着他,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对于万分伤心的莫世贤来说,已经远远够了,过了一会他的心中也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是放不下,但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痛苦了。“谢谢你,我的好兄弟,我会记住你的这份情谊的,一生一世。”莫世贤抹干眼角的泪水很坚定的对邵正楠说。“恩,好,如果有来世,我愿和你继续做兄弟。”邵正楠知道他并没有做什么,但此时所做的却远远超过了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快点啊,贤哥。”楼下的人开始大声叫他两。“恩,好,这就来。”莫世贤想起了楼下还在等着的其它人,应了一声,就迅速的下了楼。到了楼下看见其余的四个人正在无聊的惦着脚尖玩。看着这帮兄弟。莫世贤在心里想,他其实不是不想好好和他们做兄弟。只是他们大多数的人跟他在一起会因为他的家庭背景缘故而忽视了兄弟的情谊。所以与其这样有后果,还不如悬崖勒马。还好自己已经有了邵正楠这样一个够朋友够义气甚至可以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么这辈子已经够了。“呵,不好意思,大家伙都等久了吧,那快走吧。”莫世贤有些抱歉的说着。“没事,没事,应该的。”大伙立刻恭维着莫世贤。“那好,那现在赶紧走。”“对了,咱去哪呢?兄弟们可知道哪的酒吧好呢。”莫世贤突然停了下来征求下大伙的意见。“哦,好像Y大后面就有个酒吧,听说还不错,里面也全是大学生,跟咱们差不多,也好打交道。”叫胡张力的那个胖子笑嘻嘻的说道。“那好,咱就去那吧。大伙看怎么样呢。”莫世贤问道,“哦,没意见。”其他人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Y大附属高中和Y大只隔了一条街,他们很快就穿过了Y大,走了不久便找到了传说中的那个酒吧。已经是深夜时分,街上的车也已经变得很少了,酒吧门上的电子显像管显示着月光小屋的字样。“月光小屋,这名字不错。”莫世贤站在门口笑着说道。说完便推开门进去了。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是坐满了人,酒吧舞台上吉他手在谈奏着周华健的朋友,许多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正在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二楼似乎也很忙碌中,“二楼是干吗的呢?”邵正楠拉住一个正忙着收酒杯的服务员问道,“哦,二楼呀,跟酒楼一样,是大学生聚餐的地方。”服务员善意的笑了笑,很有礼貌的回答了莫世贤。“哦,好的,谢谢哈。”莫世贤放开抓着服务员的手微笑着回谢。“兄弟们,咱直接上二楼搓一顿吧。”莫世贤大声的说,“好嘞,反正丫也饿了。”叫胡晓磊的瘦个子应和道。“好。”说上就上。一干人就很快的踏上了台阶,上了二楼。

等他们走下后,服务员过来,让点餐,莫世贤没有看菜单直接看着服务员说,“你们家有没有一个能够我们的六人套餐?”服务员礼貌的回答有,莫世贤说那就好,就来那个套餐吧,另外再来两扎啤酒。莫世贤很豪爽的说道。“兄弟们,能喝了吧?”“恩,没问题,能,咱今天不醉不归。”其余的人回应他。邵正楠以前见过莫世贤喝酒,他知道莫世贤的酒量,他也知道莫世贤此刻的心情,所以也就没有多说话。很快,饭就上来了。酒也上来了。莫世贤打开了三瓶酒,给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都加满了酒。“来,让我们举杯,像此刻致敬。”莫世贤带头站了起来,其余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一起举杯,杯子和杯子碰在了一起,所有的时光都像放电影般出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已经过去了,终于过去了。是啊,这么特殊的此刻是该纪念纪念。每一个人的一生中会经历几个这样的时刻呢。过了这个时刻就代表着成长,代表着自由,代表着黎明的到来。“来,干杯。”胡张力胖子兴冲冲的说,“来。”大家都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大家也都喝的差不多了,“该回了我们。”邵正楠看着已经晕乎乎的莫世贤说道,“啊,回哪呢,我没有家了已经。”莫世贤醉醺醺的说道,其它的人也是喝的酩酊大醉所以并没有听出莫世贤话中的伤心。“你们几个先走吧,改天再见。”邵正楠的酒量很好,他爸爸的酒量就很好,算是遗传,所以邵正楠有个千杯不倒的称号。邵正楠打发走了其余的几个人后,过来扶好莫世贤就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诸葛宸青和他的几个兄弟往楼上走,莫世贤喝的太多没了意识,就随意一吐正好吐在了诸葛宸青的身上。诸葛宸青并没有来得及看清莫世贤就暴跳如雷。“妈的,你丫张眼睛卖菜的。”等他骂完后一看,才看清楚是莫世贤。“你丫走路不长眼睛,还怪你大爷我。”莫世贤本来就处于不高兴的状态,再借上酒劲就怒了起来,管它三七二十一,退回到楼上拿起板凳就砸了下来。诸葛宸青看见板凳砸下来后,慌忙飞身一跳,就从栏杆上跳到一楼,再一个懒驴打滚,也就化险为夷了。不过惊恐万分,虽然他自己也是身经百战。但是对面可是莫世贤啊,道上混的谁不知道莫世贤啊,但是今天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在一旁看着的邵正楠赶紧就拦着正要冲下去的莫世贤。“贤哥,你喝多了。”说时迟,那时快,莫世贤已经冲到了楼下,但正当莫世贤突然挥拳要接近诸葛宸青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隔在了诸葛宸青和他的拳头面前。其实,关于这个奇怪的力量,诸葛宸青也是不知道,诸葛宸青真要往后躲,突然感觉胸口前的那块玉令牌震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僵在原地,而莫世贤的拳头直直的被弹了回去。莫世贤一个趔趄差点倒在了地上,诸葛宸青正要去扶他,邵正楠已经跑了过来,他急忙扶住莫世贤,还不断的给诸葛宸青道歉,“对不起,他喝多了,还望你见谅”说完邵正楠就从口袋拿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塞在诸葛宸青的手里,“这是陪你的洗衣前,应该够了吧。”邵正楠说。诸葛宸青并没有想惹莫世贤,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之前也没有怎么交过手,但是还是挺过他莫世贤的,再说,诸葛宸青也知道莫世贤是省长的公子。所以连忙笑着对邵正楠说道;“没事,够了,够了”说完接过钱就上二楼去了。邵正楠看见这件事情也没有多大的情况了,也就扶着莫世贤出了酒吧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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