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 开启我们的爱250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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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得手,不得不放;许过的诺,只能食言。亲手将一段心动握紧了、拽住了,又远远地跑向远空,落在某一角,还能听见掷地有声的心碎;亲眼看着一幕动人心魄的柔情如同斑斓缤纷的烟火,飞升的有多高远、迸发的有多浓烈,戛然而止的逝去将会有多惨痛——未曾开始就不会过于浓烈,不曾浓烈就不会刻骨铭心。谁叫我们都是高等的感官动物,如果最初没有相遇,没有心动,就不会有惊涛骇浪的征途需要跋山涉水、赴汤蹈火。

“我们还剩40公里,给我15分钟,我遇红灯就闯,遇警察就撞,遇车辆就飞过去吧,或者,你就尿裤子吧?”吕慕白说着说着就坏笑起来。

“好臭!那你得快点了,我,受不了了!忽然想起上次团建回来,你坐在我身后,听着音乐,迷糊中,你拨乱我的头发,觉得好温柔,所以,我是不是坏女人,对于你的身份和心意,我纠结着,又放任着,还没有和他断绝关系——之后,想和你听一首同样的歌,就摘下你的耳塞,一起听了,放倒了座椅,靠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听着同一首歌——可能这是我对你心动的开始,我也好矛盾……”王哈哈看着他坏笑的脸角褶皱出来的鱼尾纹,语无伦次的说着。

“是我的错吧,一直想着彻底离开,可是心里不舍,多看你一眼,多听一句,都是好的,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呢,赌一把吧,我加速了!”

越是焦急期盼,越是手心出汗,王哈哈一面难受的憋着尿尿,一面傻傻地看着他专注开车的侧颜,又陷入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自责和愧疚以及纠结的五味杂陈中。看到导航显示进入果园环岛公里处严重拥堵,有些唏嘘的吕慕白握住她的手按下双闪键,从非机动车道疾速穿入道路右侧,避开摄像头,等通朝大街红绿灯显示红灯时,一脚油门,反打方向,绕过所有直行车辆以及左侧调头、左转拥堵缓行车辆,驶出果园出口,到达日光倾城小区。

“怎么办?算不算我赢了?”停在楼下,吕慕白微笑着抬起紧握的双手,憨憨地问到。

“算,算,算你赢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王哈哈羞愧的笑着,不安的问。

“接下来,接下来啊,我们还有万5千里长征要走,要是走到年底,我们翻越过重重险阻,取得伟大长征的胜利,那我们就不顾一切吧;要是中途夭折,感觉变了,或者无法面对艰难困惑,我们就各自离开,不问下落;好不好?”

“好,一切都听你,谁叫你已经出现在我心里了,不说了,不说了,回去开车小心,我真的要尿裤子了!那我们约定好,可以放手了吗?”王哈哈开始傻笑,挽着手臂,一会松开又立马握紧,一会又相视而笑,擦了擦手心的热汗。

“嗯嗯,嗯嗯,我们的长征才走了566公里,所以,我们约定好!”

“为毛已经是566公里了啊?”收拾好背包的王哈哈忽然又微笑着问到。

“因为从北京到秦皇岛来回8公里乘啊,哈哈,你赶紧上楼吧,我看见你裤子湿了……”说的立马脸红的王哈哈“嗖”的一下,跑进了楼道,而他傻眼,着火,油量警报,还没走出小区大门,车辆熄火,顿时呆在车子里,想起回去的路,如何面对。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在你们公司待了4小时,CC让你妈接回去了,我们之间需要一个结果。”“哔哩”一条来自陈菊香发来的微信,让他有些错乱。

“对不起,我遇见了一场心动,明知路途跋涉,却不甘心不舍得,所以,在没有明确死亡之前,能不能给我一段时间,处理好我的心以及寻找我们更好的生活方式?”思考片刻,回复了一条短信,便下车,四处寻找小区“大哥”、“叔叔”、“阿姨”、“美女”借油。

“你当我是什么?你作为我的合法丈夫,在做些不轨的事之后,还央求我给你时间处理好你的心,再寻找我们更好的生活方式?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CC的成长以及两家家庭的关系?”

“对不起,我的心就像一个风筝,如果你是风那我就随你飞行,如果你是雨我就陪你摇曳,但如果是绳子,拉的太紧,我可能就会断了——因为你可以责备我的躯体,但是我也控制不了我的内心。”

“渣男,好意思这样说?完全没有一点责任和义务吗?回来的话你收拾下,带CC搬出去住吧,我们先冷静一段时间!”

“好,回去再说,我先借点油!”

盛夏的阳光灿烂又脆弱,像是顽皮的熊孩子,捉摸不定又显得孤独。吕慕白载着CC前往顺义父母的住处,一路上“爸爸,爸爸,妈妈去哪儿了?”的反复询问着,一边抚摸着CC的手臂,一边反问道:

“CC,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你是喜欢和妈妈在一起还是和爸爸在一起?”

“嗯,嗯,不要爸爸妈妈分开,CC不要爸爸妈妈分开!”

“CC,今年你三岁,爸爸对不起你,说出口你也不会听得懂,不过你现在已经有记忆了,我说的你多年后会想起来,会责备我的同时也会明白——爸爸妈妈的感情一直就这样平淡的存在过,所以有了你,之间的爱情成分要比讲究过日子的成分少,如果我因为有了某一个阿姨的出现,带给我爱情,那长大之后的你也不会原谅我,但如果是我和妈妈生活确实存在问题,浑浑噩噩的双方纠缠,随着你的长大,可能出现更多的争吵、破裂和痛苦,都说你小,不允许出现错误,可等你长大,你就会发现捆绑在一起的完整,比放开自由的破碎更让人吃力。CC,爸爸想让你记住,我不是你妈妈的好丈夫,但我想做个好父亲。”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无心听话的CC玩着车模,看着窗外,似懂非懂,似听非听。

“爸爸,爸爸,妈妈一直哭的很伤心?”CC沉默了一会,喊道。

“那你安慰她了吗,给她擦眼泪了吗?”

“嗯嗯!嗯嗯!”

“哔哩”一条来自王哈哈的微信:

“傻叉,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是不是有压力了?还是出什么事了,没有对面你的微笑,开始不习惯了!可是,如果你后悔了,我们可以回归到普通朋友,至少可以将一点点心动,抹掉吧!”

他沉默着,看着窗外,看着道路两旁穿梭而过的车流,他沉默着……

“哎,大白哥不会是又不来了吧?怎么回事?”大萌子瞟了一眼王哈哈,问了一句。

“不知道呢?最近也不爱在群里说话了,也不会唱歌了!”王哈哈看了一眼斜对面,再看了看座位旁边孤独的枇杷树,挂着他写的几页“便签”。

“谁知道呢?他私下和你聊得火热吗?王哈哈,你真的要注意了,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不可以乱来。”大萌子蔑视了一下王哈哈,后来又小声诚恳的说到。

“嗯,我知道,我又不知道!”王哈哈压低了声音,很低很低,不敢看大萌子。

“喂,哦,我没事,你吃饭了吗?”王哈哈接到男友电话。

“你怎么回事?QQ不回,微信偶尔回几句,这周必须来天津,给我好好赔礼道歉,真不知道你们那些烂人同事怎么带坏你的,还有,你告诉他们,我非常不待见他们,你最好离他们远一点,特别那个渣男!我看他就不安好心,明明有家室了,还和你们厮混,是不是不检点啊……”听到电话那头咆哮的声音,王哈哈有些疲倦。

“那这样说,我是不是也不检点了?”王哈哈无数次听到这样的语气和话术,只是冷冷的反问。

“你要是给我老娘知道了,她肯定不同意我们的,你难道就不能为我考虑下,同事关系有必要那么融洽吗?好了,不说了,这周你什么时候过来,最好,给我好好表现下,我妈她想再看看你,上次不是很满意,所以你要好好表现一下!”

“好了,我吃饭了,晚上回去微信说吧!”

放下电话,仿佛是两个世界,每颗心有每颗心的故事容量,住着各自怀揣已久的梦想和意象,虽然暂时和心中的故事与风景擦肩,和路过的人生旅程同修同住,可谁也撼动不了心中的秘密和无上光荣的心动,提及即是不伦和惭愧,那就深埋心中,用一副完整的虚伪的面容去深藏不露,虽岁月动容、花色衰败,但心里月色姣好、佳人玉立。

“我知道你外面有人了,之前我还觉得陈菊香是有我看不惯的地方,现在我知道全是你的原因了。”面对老娘,吕慕白只顾着搂着CC、逗他开心,完全听不进母亲的话。

“你们现在什么状况?陈菊香打电话给我,说要必须离婚,我是为你考虑,提前给她老头子打了电话,但你错了,你有人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我警告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陈菊香虽然懒,家务不做,也行,你就勤快点,你这么大了,我不能打你骂你,你得自己识时务,别让我们为难……”说着说着就流下来眼泪,看着无动于衷的吕慕白,抽泣的更为厉害。

“哦,我如果离婚了就给你丢脸了?我们在一起出现问题了,你也不说了,大前年吵着要离婚,你说生个孩子你来带;前年说要离婚,你说孩子还不会说话走路,去年因为买车闹矛盾,你让我忍忍,凭什么我自己追求的东西都要在乎你们的观点和看法?”吕慕白从低声说着,慢慢提高了声调。

“你当初怎么想的?你们结婚,我可没看上啊,谁叫你把我拖过来的,见她家里人的?结婚前不想好,你现在来害我?哦,生个孩子不要负责吗?人家也是人,你也要为别人考虑一下,难道你是不是人?我当真不信,读了那么多书,教会你的都是不负责任?自己怎么想就怎么来?还是不尊重父母,随随便便就找别人了?”愈发强烈的哭诉让吕慕白顿时无助和茫然,可生性倔强的他心中坚定——“这一次绝不放手”遇到自己心中所爱,虽然来迟,但为毛需要害怕世俗的嘲弄缴械投降?

在那一刻,发了一条朋友圈,配了一张令狐冲的图片:

“如果十几年的中国教育包含国学经典,百家学术,英法哲学,美国自由论等教育还是让我恪守封建,墨守成规,道貌岸然,虚情假意和圆滑世故……我想这可以统称是我老娘的庆幸、知识教育的失败;如果十几年来的古典诗词、浪漫主义新诗或国内外自由哲学或美国人文电影的熏陶和影响,让我变得胸中块垒、离经叛道、热血依旧,爱和自由同行,我想这将是我老娘的失败和金庸先生和令狐冲的成功。好,如今不能策马奔腾,那就随我一起野马狂飙。如果男儿不能手带吴钩,那就手撕任何小贱人,对垒任何不平不快。当然真心希望CC全然不要像我,过他平静安逸的生活;如若不幸复制于我,希望可以做个牛逼点的中国城管头儿,和他老子一起推翻腐朽旧世界。”

张伟评论:“特么听说你有人了?还搞得这么大动静?我早就和你说过,男人得谋心智,别把自己玩坏了!哥们,得收放自如。”

邢勇评论:“女人得哄,男人才是老公;这年头不能回归三妻四妾,你得知道暗度陈仓啊,兄弟!”

朱双伟评论:“可以放下世界与爱的人在一起,也可以放下爱的人去追逐全世界,生命是一场选择的过程,得看你自己想清楚,如何追逐。”

胡灿:“小样儿,世俗只是一层窗户纸,你的苟且和远方,他们并不过问;你的心才是明镜和明月,反射出你有什么样的世俗?”

贾一凡评论:“如果我了解你的悲欢,不代表就能全面支持;时局、人物、情节都不一样,你得需要好好考虑”

……

他坐在小院子里,头顶上的天空放荡着几片残缺的云,偶尔散落一片葱郁的柿子树叶,落在他的肩旁,打量着他的脸角有丝不快,忽然又想到多年前跟随三友创美团队出差的同事,遭遇车祸,不幸殒命,冷冰冰的尸体,搁置身前,一场正好的年华却将凋落,一段未将开始的耽美成了断章。他或将开始坚定,“克制不去越界和犯规,但是谁都阻挡不了心动”、“抑制狂躁滋长的爱恋,但放任风轻云淡的情愫”。

“小老王,我们的赌约还算吗?”他给了她一条微信。

“说好的,你不抛弃,我不放弃!”

“那这个周末我送你去天津吧,顺便见见他,可好?”

“为毛?”王哈哈疑惑的回复、寻问。

“我就想看看他,落实下我的感觉和决定!”他沉思了片刻,敲了出去。

“这个……好吧,可以,我也想有个决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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