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如果也真如他的所想,那么小芊便是皇帝等人苦寻多年的,可以将赵炎煊一致至命的利刃。
“不行!说什么我都不能看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这么多年的冤屈侮辱都忍了过来,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严恪平紧皱着眉头,极力苦思着,“若由我这个异姓王爷直接出面求情?只怕会让事态更糟糕。让李凯和云铮联名求情?则十有八九会让炎煊再多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嗯,如此死局之下,唯有找个能让皇帝不得不卖几分薄面的人出面求情,而且这个人还必须是愿意帮这个忙的……”
话说到这,他与白林均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唉,放眼朝堂,哪个不是提九王爷便自觉的退避三舍,谁还会傻到这个非常时候主动与他沾上关系?
可如果找不到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出面求情,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就此万劫不复?
蓦地,一道又高又黑的身影掠过白林的脑海,让他为之一怔。半晌,用力的握了握拳,抬头看向严恪平,很是艰难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肃王爷,你说、那个北疆单于可以吗?”
“佐穆邪?”听到这人,严恪平的眉头不自觉的又是一皱,“恐怕不妥吧。虽说同为一国之主的他确实有着,能让皇帝不得不考虑是否要卖其几分薄面的能力,但……炎煊不是才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退了与他的婚约让他颜面扫地吗?这会儿若是找他,就不怕他挟机落井下石一洗雪耻啊?还是再想想吧。”
“可小的不止一次,听小芊姑娘信誓旦旦的说单于是弯的,说他对王爷绝逼是真心的!不管是真是假,事以至此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白林坚定的向着严恪平抱了抱拳,“小的这就去求北疆单于前来救场!求王爷务必想方设法帮忙拖延一些时间!”
“……去吧,小王应你就是。”严恪平无可奈何的点头。是啊,眼下除了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求那位北疆单于出面,还真没更好的办法了。
只不过如此一来,赵炎煊与对方之间的牵绊纠葛只怕会更加的理不清剪还乱了。
踢开正堂的大门,赵炎煊一眼便看到四肢被粗鲁捆绑关押在笼的钱蓉。对上她那双惊恐无助的眼,愤怒终于打败了理智。
上前想要夺过那个笼子,却被一旁静候多时的老国师抢先一步。
“江天阔!!”看着眼前这个打从自己爬出了娘胎就千方百计想致自己于死地的老东西,想到对方已经识破钱蓉的真实身份从而有可能使出的各种卑鄙手段,赵炎煊压抑心底多年的愤恨与不满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低声咬牙怒道:“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本王发誓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见赵炎煊如此失态,江天阔不仅不惧,反倒别有深意的阴阴一笑,目光投向笼中的钱蓉,徒然厉喝:“大胆孽畜!你还敢说你没有对九王爷施展惑术?!还敢说你练得是清修!”
钱蓉闻言,三瓣兔唇微微一扯:MMP的!你个老戏精!姐自因身形太胖跑太慢被你的手下捉住那一刻起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开口吱过一声,全程装死静待救兵,敢问哪来的那么多的‘还敢说’?当姐是白痴啊,这种情况下开口说人话,与某天皇帝老儿遇刺之际承认自己是刺客的后果有什么区别?
敢情刚才照妖镜照了半天照不出个鬼来,跳大神跳了半天又跳不出屁来,就想利用这个呆九王来诓姐开口吐人话,好给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一个直接定我兔妖之名的借口?哼,窗户都没有,更别说门了!还清修呢,姐像是那种高风亮节的人吗?听好了,姐要练就练双修!当然了,前提对方必须有赵炎煊那样的颜值——
见眼前这只肥兔没有任何的反应,老国师的太阳穴隐隐一跳,好个不知死活的孽畜,竟敢如此将他这个堂堂大国师放在眼中!
虽然方才的照妖镜未能让她显现原形,但从自己所施的锁妖阵中,他分明看到它的身体里有道绰约身影,似是名年轻女子,此兔已然成精!
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竟然从它的身上察觉不出丝毫妖气。
到底是它的法力太过高强,还是它另有来历?
但无论是哪一个,他都不会留它在赵炎煊身边,继而成为阻碍太子殿下登基大业之路的绊脚石——为皇后娘娘清除所有阻碍太子之人,是他江天阔无法推卸的职责!
“此兔实乃成精之物,昨夜府上所发生的命案定是它所为!做为得道之人,本座要替天行道,还望王爷勿怪!”
“昨夜发生于本王府上的离奇命案,连大理寺都未能妄下定论,敢问你又是如何断定就是此兔所为,你亲眼看到了?”赵炎煊冷面冷声质问。
“王公公已与本座带人侦察过命案现场,发现遇害的那名御赐佳人不仅心脏被活生生破膛剜出,就连体内的血液也被吸噬干净,仅凭这两点便可推断此案绝非凡人所为。另有侍女作证,曾在拂晓之时借着微光看到此兔跳窗逃离现场……”江天阔不疾不徐一板一眼的反驳着赵炎煊的质问。
暗翻一下白眼,钱蓉好气又好笑的想着,呵,如果凶手真如你这个老不死所说的是个杀人吸血的成精兔妖,那它在得手后干嘛不直接隐身遁逃,反倒费力的爬窗让人看到?如果不是想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她还真想问那是不是一只脑子进屎的兔子?
正想着,赵炎煊冷笑一声,眯眼问道:“若真如你所说此案为兔妖所为,那本王就不解了,有着剜心吸血的杀人本事,想必那只兔子多少是有些道行了,既然如此,那它在作案之后为何不施展妖法逃离现场,反倒大费周章的爬窗,还好巧不巧的让人目击到。本王虽不懂你们修道之事,但起码有一点还是知道的,便是无论修仙修佛还是堕化成魔,都是要有慧根的!如此低智商的兔子,又是如何修得道行的?”
兔眼一睁,钱蓉内心惊呼:原来咱俩已经如此心有灵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