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女儿身用回本名的穆云柔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汁转递给身侧的墨夜,伸手扶起他,在他耳边无限温柔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先把这碗药给喝了吧。陛下还在书房内等着我们呢。”
“父皇要见我?”
“嗯,说有要事找你。”
看了她一眼,赵炎煊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御书房内,一向对他不待见的父皇竟向他传达旨令,要他与穆云柔完婚。同时还告诉他,因为穆云柔的原故,不再计较当年江国师关于他‘祸国’的断言。
赵炎煊一愣,呆呆的立于原地。
看着他呆若木鸡的模样,一旁的大内总管与侍卫们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唉,贵为皇子又如何,前一段时间被点被婉,这会儿又要被逼着娶老婆,还不如寻常人过得随心所欲呢。
大颂皇帝说完这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不愿多看他一眼。
赵炎煊转身看向白林,哑声问道,“你之前所说可是事实,本王在昏迷期间当真一直都是云铮陪伴左右,且我与她……”
白林垂在腿边的悄悄的紧握成拳,极力的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半晌才闷闷的点了点头,一声是字似是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说出是字后,他便不敢再看王爷的脸。同时在心底默念道:钱姑娘,对不住了……
如果不是长风说王爷关于钱姑娘的记忆已经被抽离了,且只要娶了穆云铮便能从此无忧无愁一帆风顺……现在就是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会承认穆云铮与王爷般配!
看着白林,赵炎煊若有所思。
不久,低声问道:“为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父皇怎么会轻易就原谅了她女扮男装入仕为官的欺君之罪?又怎么会好好的同意赐婚?”
白林:“……”我也不知道啊!
斜眼瞟向殿侧的垂帘,赵炎煊拧眉道,“对于这些疑问,难道云铮贤弟不觉得应该好好的跟我解释解释吗?”
白林顺声望去,只见垂帘被挑起,穿着女装的穆云柔走了出来。这才明白,原来王爷刚才的那些问道是问她的。
穆云柔娇声道:“炎煊,小女人现在是云柔,不再是云铮了。”
与她的目光对上后,赵炎煊低声问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期间内,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穆云柔对上他那冷漠疑惑的眼神,柔声说道:“怎么,我这个样子不好看吗?怎么见到我脸就这么沉?”
赵炎煊冷哼一声:“一睡醒来发现相处多年的兄弟突然之间变成了女人,还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的未婚妻,我想这份惊喜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做到坦然接受的。”
穆云柔咯咯的轻笑了几声,扭动着曼妙的身姿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当着白林与一众太监侍卫的面捧起他的俊脸,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其开放程度让众人咂舌!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比起那些盲婚哑嫁的,我们至少也曾情投意合过。炎煊,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娶我你绝对不会后悔的。”
白林更是作呕的面部肌肉猛抽,恶~要知道,就连一向给人热情奔放到快有水性杨花错感的钱都没有她现在这么、不、要、脸!
赵炎煊一脸嫌弃与厌恶的推开她,冷声道:“你还是直说吧,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我父皇不仅不追究你女扮男装的罪责,甚至还同意了这门荒唐的婚事。”
无视众人的目光,穆云柔娇笑着用食指轻轻的划过他的下巴,最后落在那瓣色泽丰润的唇上,来回轻轻的摩挲着。轻轻的地说道:“也没什么啊,无非就是为了你,我在昨天晚上秘密给陛下送了两件礼物。”
“什么礼物?”
媚眼如丝的瞟了他一眼,穆云柔答非所问的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当真不记得钱蓉了?”
自从在方才端药进屋之际无意间听到他们主仆之间的对话后,这个问题就一直梗在她的心里,让她十分的在意。
赵炎煊眼间的惑意更浓,“她是谁?这门婚约与她有关?”
微嘟着红唇踮起脚尖凑近他,追问:“那楚瑶呢?”
“楚美人?提她做什么?”
“小芊姑娘呢?”
赵炎煊不耐又嫌弃的别过脸:“你到底想说什么?”
穆云柔低头想了一下,“那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陷入昏迷的吗?对于昏迷之前的事又记得多少?”
赵炎煊一怔。转头看向一旁极力忍吐的白林,拧眉问道:“小白,入林涉猎的本王为何会突然陷入昏迷,还有,本王到底昏迷了多久,这期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你统统都给本王如实道来!”
白林心头一痛,长风啊,你个挨千刀的恶狼,那次入林涉猎可是王爷与钱姑娘那段情缘的真正开始啊,而你竟选择让王爷从那里开始忘记……你丫的心够狠!
“回、回王爷,你、你当时骑得太快,小、小的一时没有跟上……”
呜呜,这种毁人情缘的谎他是真的撒不出口啊!
“炎煊,你当时是被人给暗算了,而暗算你的人就是钱蓉,她是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不仅擅长用毒,还精于易容。云柔想你当时定是被她所化的容颜迷了心智方才中了她的道……”穆云柔笑着抢了白林的回答权。
白林暗白了她一眼,呵,这话用在你自己的身上似乎更贴切吧!
“那我又昏迷了多久?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那名叫钱蓉的女杀手又是如何处置的?”
“三个月。楚美人死了,至于钱蓉嘛……”穆云柔顿了一下,冷笑道:“她既然敢伤害你,自然要叫她死得痛苦了。”
赵炎煊的眼帘微不可察的动了下,然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不冷不热:“哦,这样啊。”像是突然想了什么,他透过指缝斜眼看向穆云柔,微微拧眉,“你还没告诉我你都送了父皇什么礼物?”
对上他疑惑怔忡的眼,穆云柔笑靥如花,柔声细语道:“第一个礼物,便是把前国师江天阔与皇后娘娘暗中勾结一事向陛下揭穿,让陛下明白,当时江天阔所说的关于你的一切,纯粹都是胡言乱语,皆是针对你的蓄意陷害。”
赵炎煊静静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摇了摇头,嘲讽轻笑,“父皇就这么相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