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曦怀着愉快的心情步入办公室─他自己也讶异,那个小东西竟会有这种魔力,影响自己一天的心情;那种兴奋,只差没哼歌出来而已,连看到了鲁蛋妹,佑曦也笑着打招呼,害佩谊吓了一大跳。
当他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一颗心却刹时沈了下来。
没有人?佑曦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都快九点半了,可儿却没来?
心情彷佛自云端跌落谷底。
宋佑曦有些火大的蹬下了公事包,却听了门上三声响。
佩谊开了门,端了杯黑咖啡:"经理。"
他懒懒的点了头,瞪了她一眼:"商小姐今天怎么没来?"
佩谊仍是口齿不清的:"商小姐早上打电话来请假。"
请假?佑曦皱了眉:"请什么假?"
佩谊古怪的笑着:"病假。"
病假?他开始有了恼火。
昨天吻了她,今天就生病?难不成自己带有病毒吗?佑曦的青筋开始微爆。
"我知道了,你下去。"他原本美好的心情又化为乌有。
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不像自己所想的那么好应付!自认为相当吃得开的佑曦,开始感到一阵棘手。
一整天下来,佑曦成了火爆浪子。
第一个扫到台风尾的,就是佩谊;当小映从会计部下来找她时,看见她一脸土灰,心里唬了一跳。
"你是见到鬼了啊?"
佩谊喘着气,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气喘病:"大概吧?因为早上经理对我微笑,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在受难。"
小映听了,满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哦,正确来说,应该是他一进自己办公室后,就开始点燃炸药。"佩谊说着。
"为什么?可儿做了什么吗?"
"哦,她什么都没做,因为她今天请假。"佩谊扔下了手上的卷宗。
小映有些明白了:"那......经理在不在?"
"刚出去,谁知道他去那里?连讲也没讲一声,还是我去问他要不要订便当,才发现办公室里没人。"
可儿窝在沙发里,斜躺在扶手上,嘴里吃着洋芋片,眼睛盯着电视里的小丸子,笑得像只鸽子似的。
她看得入神时,门铃却响了。
可儿眼睛仍是盯着电视里的友藏爷爷,嘴里还笑得很大声的开了门。
她呆了三秒,瞪着门外的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火速又合上了门,再也笑不出来,而是脸上多了三条线。
他上班不上班,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当可儿合上门那一刻,电铃又开始疯狂的响了起来。
不行!开门就死了,商可儿,你绝对不可以开门!啊!当做没听见好了!
像是长期抗战,门铃足足响了三分钟,可儿弃械投降;她欲哭无泪的开了门,宋佑曦一脸的怒气。
"我看你精神很好嘛!"他不等可儿的话,决定先发制人。
他瞥了室内一眼,有洋芋片,有香烟,还有一瓶梅酒,电视里的小丸子正吵着要买小红马溜溜车。
可儿瑟缩了身子一下,才嗫嗫嚅嚅的:"我早上真的不舒服啊"
他听了,更是火大了:"不舒服?你那里不舒服?"
她眼珠子转了转,才说了:"生理痛。"
佑曦听见她的藉口,真是无言以对。
他还能说什么?这个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就算是说谎或是硬拗,都有任何完美的理由;更何况,这个生理痛她讲得顺口,对男人来说,完全没有反击的余地。
可儿悄悄的抬了眼,却见佑曦仍是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又脸红了......
他这样大刺刺的跑来,是什么意思?就为了质问她今天怎么没上班吗?这个笨男人,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尴尬啊?
可儿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双手环抱着,不停磨蹭着手臂,好像再没有什么动作,可以消除自己的紧张。
他看着可儿......她任性又无理,粗鲁又没神经,嗜烟成瘾,好杯中物,而自己却是对这个女人无可自拔的迷恋。
想到这里,佑曦大手一伸,将她拉进怀里,邪魅的笑着:"你真的很会找理由啊?生理痛?还是因为某人的缘故?"
可儿靠在他胸前,心跳得更快了:"我那有找理由?真的就不舒服嘛!"
"哦,这样啊......"他思索半晌,却又说了:"有件事,我还是要问问你,不然,我就没办法进行下一个计划了。"
可儿推了推他的胸,竟是动弹不得,气极败坏的:"有话快讲,有屁快放吧!放开我,行不行呀!"
"你昨天,好像还没回答我,是吧?"他轻抬起她小巧的下颚,直视着那迷蒙又慌乱的眸子:"可儿?"
可儿的脑子不听使唤。
回......回答?该怎么回答?她连自己怎么想的都搞不清了,还回答他?计划?这个男人又有什么计划?
"你爱我吗?"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轻吐着:"告诉我。"
可儿感到头晕目眩;有力的臂膀,温暖的胸膛,温柔的低语......她觉得自己真的糊涂了,哦,不,可能是宋佑曦下了蛊,让自己没有了思考能力。
"我爱你......"她无力的攀着他的颈项,目光迷离,孱弱的呓语着:"我爱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