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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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的时候京城街市上满是风家的卫兵,吵吵嚷嚷中只听到他们说临光府失窃,奉候爷之命捉拿贼人。两人相视一笑,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再多留一溜烟往城外与步非天会合去了。

京城外,客上居。

“王爷。”

步非天看着从窗外一跃而入的二人,眼中一片赞赏之情。适才探子来报说京城里宵禁,正在担心不己不意他们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非天,即刻起程回朗邪。”

“我马上安排。”

“我要的东西都采办好了吗?”

慕容楚想起之前娘亲的吩咐,十年不进京城的娘亲虽然嘴里从来不说,可是从她时常远望的沉寂中慕容楚知道她的怀乡之情。

“都差不多了。王爷要不要检查下?”

本想说算了,可是想起是给太妃的东西,他还是起身跟在非天身后往另一间房走去。

厢房里整齐的叠放着几个箱子。步非天领着慕容楚一一审视而过,到靠最里的一个箱子时,屋子里的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朱红的箱子与其它箱子并无异样,可是拖在箱子外的一角白衣却告诉他们,这个箱子已经被人动过了。

走在最前面的慕容楚手搭在箱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箱子。三人严阵以对却在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箱子里有个人,一个让人看了一眼便不会再忘的人。一眼,他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然后却又不受控制的咚咚乱跳。深吸口气,平了胸中的纹乱。

冷月离,昏昏沉沉间睁开了眼,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

“夜。”她轻轻的叫了声,却没有听到回答,意识逐渐的清醒,她记起,夜带着她走了好多的路,后面是杀声振耳的追兵。还有云泽也来了,夜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夜。”她急切的叫了,这一叫也把自己叫醒了。眼前的脸也清楚了,一张和夜一样好看的脸,只是夜的脸太过清冷,而这张脸却异常的孤傲。只是那双看向自己的眸子,却有着如光如电的光芒,只一瞬,她好像掉进了一张无边无际的网。

“姑娘?”

慕容楚见她睁开眼,轻轻的叫了声,不确定她的意识是否清醒,还有,他好像听到她叫了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却只是一个字。“夜。”是谁呢?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在昏迷状态中尚惦念的人,两个人的关系应该不简单吧?

步非天在看到冷月离时,脑子飞速的转着。她是谁?她怎么会在这里?有意而为,还是?

冷月离不解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抖抖擞擞的,清冷的眸子仿似一潭千年秋水。脸上凉凉的感觉告诉自己,掩面的丝巾没了。她的意识越发的清醒了。这里是哪里?夜,呢?她记得自己昏昏沉沉的时候,夜跟她说了句什么?好像是,他会来找她的。夜把她放在这了,那夜去哪了呢?

见她没有出声。慕容楚小心叫了她一声:“姑娘。”

“这是哪里?”

“这是客上居,姑娘何不先出来再说话。”

步非天回答了她的疑问,不管她是谁有何目的,箱子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

慕容楚伸手扶住了站立不稳的她,冷月离待看清自己所待的地方时,脸上掠过一抹绯红,夜,怎么把她藏这了。

“是啊,姑娘先出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说完,慕容楚便伸手搀住了她。

冷月离邹了邹眉头,因为那突兀的一握,感觉到那手上传来的温度时,心跳越发的不受控制,他的手好大好温暖,让她有种握住了便不舍得放开的感觉。她有点吃惊自己的想法,这是怎么了,一个素不相识男子的轻轻一握竟让她有了眷恋的感觉。

“姑娘,喝杯热茶压压惊吧。”

慕容楚端起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接过,冷月离轻掀茶盖,扑鼻的轻香及那缓缓的热气适当的缓解了她的紧张。

“公子,你可曾看见我的朋友?”

抱着一丝希望她开口询问夜的消息,她不想他有事。这些年他与她就像她的左右手,已是一种习惯。现在因为自己好像给他的生命都造成了凶险。崖底下的哥哥生死已然不知,夜再不能有差池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

三人对望了一眼,一种信任由然而生。人就是这样奇怪,有些人相处一生依然是雾然看花的不明不了,而有些人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便是生死之交。情感,是一种多么虚缈而又神圣的东西!

“姑娘,我们不曾看见你的朋友,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冷月离思索了片刻,虽然三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可以信赖,只是,风月舞又是一个多么有权有势的人,她无心欺满却不知道如若他们知晓一切又是否肯相助。一时竟没有决断了。

慕容楚看着她柳眉轻促,知她的心里已是百转千回。

“不方便说,也没关系。”慕容楚明了似的说道:“只是姑娘,我们即刻便要起程远离京城,你可有去处?”

慕容楚看着那张期期艾艾的脸,心里竟有某种不舍的情绪在泛滥,若真分离了又是否得以再见呢?若不再见?想到这,心竟是沉的有点跳不动了。

冷月离摇了摇头,从小在临光府长大,除了风家的人,夜是她唯一的朋友,现在夜也不在了,天地之大她竟没了容身之所。

“那何不随我们一道。”

慕容楚在看到她的摇首后,心里一喜。连为什么她会无处可去都不曾深思。

“如此就打扰了。”

眼见得她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慕容楚才细细打量眼前的人儿,散乱的发畿,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还有那素白衣裙上的一缕暗红,无处不在显示着她遇见的是什么样的凶险。还有刚才他那一握便发现她的气息极不稳定,看似伤了内腑。什么样的人会如此狠重的对待一个弱不经风手无捕鸡之力的女子?

“在下郎邪慕容楚。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郎邪王慕容楚?”冷月离一声惊呼。她虽不接触外事,但长在临光府里皇族一事便是她想不知也不行了,当日风月舞也曾无意间提起过眼前的人。原本以为那郎邪王会是一个须发皆白糟老头,不料却是如此风度的翩翩佳公子。

“民女冷月离见过郎邪王。”

待要行礼却硬生生的被慕容给阻了。“姑娘不必如此,那都是些虚礼,我们不讲究。”

见他这样说,冷月离也不再坚持,她本就是性冷之人,由小也不怎么见人待客。一些世俗礼法她也是不在意的。

“冷姑娘,我给你引见下。这位是素有衣被天下之称的织云房少主步非天。”

冷月离顺着他的话望过去,织云房的少公子传闻经商的头脑天下一流,其人更是生的玉树临风。这一目看过去,果是如此。步非天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这是薄昭。”

冷月离再看向那薄昭,很平常的一张脸,只是饱满宽阔的天庭昭示着他的聪明与不凡。

“对了,怎么没看到如风?”

慕容楚这才想起,这许多时间竟没看到如风。

“我让她和彩柳去门外接你了,我现在去呼她们进来。”

“你让如风找身干净衣服过来帮着冷姑娘梳洗梳洗。”

眼见得步非天已出了门往门外走去,慕容楚的话也不知他听到了没。

薄昭心里却一个激灵,王爷这是怎么了,何时见过王爷对女子如此细心过?这姑娘长得虽美但却也不是那绝色之姿,只是那清冷的眼神,那如水的性子却是让人过目难忘。虽是如此,但若为王妃却是怎么的都不合适,要知道王妃光有美丽的外表是不够的还得有玲珑的心以及显赫的家世,好比那非烟姑娘。想到非烟姑娘,薄昭更是一身冷汗,要知道非烟姑娘是内定的王妃,而眼前这姑娘势必会带来一场惊乱,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是我见犹怜一个是青梅竹马。

“王爷。”

走进房内的如风不似往常那般灵俏。

“如风,你和彩柳侍候冷姑娘梳洗,稍事休息我们即刻起程回郎邪。”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准备。”

路上步公子已经告诉了她,只是此刻看着王爷对那女子的非比寻常,心里真的是气。王爷怎么可以这样,一个来路不明连经历都不肯相告的人就这样带回郎邪。让非烟小姐知道的话,她会怎么想?

一切准备妥当好,她冷声冷气的对一旁的冷月离说道:“姑娘,你是自己沐浴还是奴婢相帮?”话里尽显不满。

冷月离原本就是聪慧之人,眼见如此怎会猜想不到她所为何事,只是她却以为是这丫头心恋主人怨她,却不会想到如风竟是为了另一个女子。而她也没有料到郎邪之行,给她的痛竟是一生。后来她时常会想如果当时她不去郎邪会是怎样的光景,只是这世间的事又岂是如果二字能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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