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夜起身，向蜷缩着的冷月离走去。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之上。爱怜的看着她半闭半开的眼，那样凶猛的春药用在不经人事的离儿身上，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和折魔。

“离儿，不要恨我。”他俯下身，唇颤抖着印在那双清冷的眸子上，冷月离感受着他的气息，她理智的想要拒绝身体却在极力靠近，她想开口说不，然张口呼出的却是一串轻吟。她忽的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那是她的声音吗？子言夜的唇已经一路向下，停在她的颈项里，轻轻的啜吸着。

“喔。”她再一次轻轻的出声。双手紧紧的攀越上了子言夜的腰身，四眸相对，她，情欲迷离。他，心痛绝望。子言夜的手缓缓的向身下滑去，停在了她胸前的圆润上，轻触揉搓。以指为剑挑开了她的衣裳，那抹晶莹的润白恍若上等的羊脂玉豁然呈现。

他再次低头含了她胸前的蓓蕾，犹如婴儿般吮吸。胯下男性的象征已是斗志昂扬，他却生生的忍了，只是想要她的适应，当她不顾一切的向他靠拢索取时，闭了眼，终是一个挺身冲了进去。“啊”撕裂的痛疼只是一瞬，心间漫起的充实之感刺激着她茫然的扭动，他终是含了她眼角的泪，由轻而重由慢而疾的律动。

房外千树万树的寒梅越发的落的急了。层层相铺，朵朵相叠。冷香不再，只有香魂一楼辗转入尘。都说凌迟是世间最痛苦的刑罚？那痛能与此刻的心痛相提吗？云泽想，他是不是把自己的心给凌迟了？

书琴看着那条长长的走廊，为什么它还有那么长的距离？为什么总走不到尽头。血水已将她的衣浸湿，再顺着衣角不断的往下。她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血迹。

“王爷，”

在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后，书琴拼尽全力的叫出声，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那是哪个院的丫头，怎么倒在这？”

青儿正揩了如风往这边走来。不论如风找什么样的理由想要离去，青儿都能找到很好的却不容拒绝理由留下，如风原不必如此，但想着她是王妃的随嫁丫环，生生的压了心中的气，陪着她。谁知才走过来，就见一个丫头浑身是血的摔倒在王爷门前。

如风一个起身将倒在地上的书琴扶起，待看清是书琴后，心中的惊惧难以言喻，出事了？

“书琴、书琴醒醒，出什么事了？”

书琴强撑了眼，待看清是如风后，急声道“快……快请……王爷去小姐那，快……”血水和着泪水流了一身。“去救小姐。”用劲最后的力气将如风推向紧闭的大门。她倒在地上，犹有不甘的看着身后的方向。“小姐，书琴走了，你一定要活着。”

“书琴，书琴。”如风被她一推倒地后，想要再次将她抱起，青儿抬手放在书琴的鼻下，摇了摇头，道“她死了。”

如风闻言，不再多声，起了身，使劲的去拍紧闭的厢门。“王爷，王爷……”

青儿见她这般，忙的上前捉了她手，急声道“如风姐姐，今晚是王妃王爷大喜的日子，你不可以这样！”

“小姐出事了，一定要告诉王爷，不然王爷责罚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如风压了一晚上的气在这一刻暴发。回了头不管不顾的使劲拍着房门。

“王爷有什么责罚，青儿，一力承担。”青儿是死了心的不想让她惊动里面的人。

“如风！”

房内，慕容楚低沉的声音传来。

“王爷。”如风上前开了门往房内，隔着一层屏风站定。“小姐那边出事了。”

“什么？”帐内的慕容楚，蓦的就掀了帐子，翻身坐起。

“出什么事了？”身后陈紫瑶亦起了身，初经人事的她眉眼含风，强撑着腿间的不适想要起身。

“我去看看，你歇着吧。”

慕容楚接过如风递来的长衣，胡乱的套在身上，便往外走。刚出门看到地上的书琴，心突突的跳的不受控制。“月儿。”所有的镇定不再，一个闪身他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青儿。”

青儿眼看着王爷那样焦急的神情，心中一阵害怕，她好像做错了什么？在听到陈紫瑶的招唤后，连忙进屋。

“小姐。”

陈紫瑶看着她略显白色的脸，狐疑道“出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差？”

“我……我……”青儿嚅嚅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罢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青儿忙上前服侍她穿戴整齐。

最后一个冲刺，子言夜感觉随之而出的不只是欲望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东西通过他的身体冲进了离儿的身体。极致的快感结束后，莫名的热已然散尽，满室欢爱的气息淡淡萦绕。冷月离睁了眼，美眸含水却无声无语。子言夜翻了身想要起离，却重重的跌落在床畔。大口大口的血不受控制的往外吐。

“夜，”冷月离裹了中衣翻身扑倒在他身旁。“夜，怎么了……”她的手上身上亦沾染上了那鲜红的血。

“离儿，对不起。”子言夜抬手抚上她慌乱的脸。以后谁来守护她？她的离儿。他感觉着自己的筋脉在一寸寸的断裂。龙苓春，只怕不只是龙苓春。

“夜，”冷月离痛哭出声。痛，好痛。胸腔里的痛随着她的难过越发的加剧。一手揪了胸口，一手死死抓着子言夜的手，夜的手好冷，似乎他的生命在消失。

“痛吗？离儿。”云泽俯了身阴冷的眸子对着她。

压了胸口的痛，冷月离抬了头，倔强的迎视着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不是应该恨他的吗？”云泽转了身，手轻抬置于子言夜的胸口，只需一点点力，他就能让手下的人心脉尽断，给他一个痛快，可是他不想，“他毁了你的清白，你可以不恨么？”

“不，不要伤害他。”冷月离扑了过去，胸口的痛再一次袭来。她嘤咛一声，一手抚了胸口一手紧紧的抓着他垂于身侧的长袍。

云泽舍了手下的人，转身双手捉住了她的胳膊，“不要再想着别人了，你不能再想，你越想就越痛，这一生你除了我谁都不能想。”

“离……儿。”子言夜拼着全身的力发出一声。然心口碎裂的痛却使他发不出第二声。

云泽轻哼，冷笑，森冷的语音在这室中尽显寒意“离儿，原来不任我做什么，于你，都是毫无意义，如此就让天下苍生来为我的痛作祭奠，你觉得如何？”

冷月离眸光凄哀，浑身颤栗。“你对他究竟做了什么？”

“情蛊受了龙苓春催发在脱离他的那一刻作出的反噬而已，只是心脉尽断或死或残，看他的运气。”

“情蛊？”女子美眸朦胧，胸腔处痛合着窒闷“或死或残。”她早知自己的反常是因了春药，却不料她的命却竟是需要拿夜的命来交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痛吗？”男子迎着她空洞的眼上前一步，阴魅的眸子落在她那张绝色的脸上，话语森冷“凡是你在意的我都要毁灭。你的恨不该只我一人。”

她垂了头，任凭眼中的泪肆意而流，眼眸在瞥过地上渐无声息的男子时，终不忍闭了眼。在意的都要被毁灭，首先就是自己吧。睁了眼看着榻上那抹处子之红，艳丽的刺目。

“月离。”

步非烟进了屋，看着一室狼藉，她的衣裳不整，地上只身着中衣的男子。她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片刻的镇定后，却是迅疾的上前取过一件外衣快速的套在冷月离的身上。女子身上散发的绝望的气息刺痛了她的心。

“月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