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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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儿。”子言夜,心痛的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人。

冷月离抬起眼眸,两行清泪无声而落。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倒在一边的那个人,不,他不能死,他是自己的亲人。“夜,救救他。”她抬手指着血泊里的乔木杨,泪再一次汹涌而出。

风月舞看着相拥的二人,心下一个愕然,这个贱人在她府里住了十五年,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两人看起来却是相识已久?再看看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那张绝俊的脸张满杀气,可是那又如何呢?她,临光候,当朝太后之妹,会惧他半分么?

子言夜将冷月离唇边的血渍轻轻擦过。柔声道:“离儿,我不会让你和他有事的。别伤心了,我不是来了么!”所有的心痛都溢于眼眸。这样的她,令他心痛无以复加。而那些伤她的人,他一定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你哪只手,打的她?”问着,眸子冷冷的看向风月舞的双手。

风月舞在他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一颤。那种冷冷的感觉使得她连心都禁不住的抖。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

“夫人。”铁树仗剑走了过来,不动声色的将她置于身后。

“果真和她娘一样啊,别的本事没有,勾搭男人的本事可真是一流。”风月舞压下那股不安,恨声说着。

“住嘴。”子言夜在感受怀里人儿的一阵颤动后,手突的一动,一股凌冽的风似长龙向风月舞袭去。铁树惊觉不妙。手中的剑一紧,腾空向子言夜刺去。

没人看到子言夜是如何的一动,只听到“啪”的一声,随后便是风月舞几近疯狂的叫声。“杀了他们。”

任谁也明白,她挨了一掌。

原本守候在外的众人,此时已将二人紧紧围住。铁树首当其冲的杀了过去,子言夜一个轻哼:“找死。”将怀中的人一带,整个人平地而起,一招夜水无痕,便脱离了众人的挟击。

“玉面修罗,子言夜。”铁树难以置信的看着立于树梢的二人。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竟是江湖第一杀手,玉面修罗。如此,他只觉冷汗一阵阵的从后背冒起。今夜,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难了。看了看捂脸立于身后的风月舞。悄声道:“夫人呆会寻得机会,请即刻离去。”

风月舞在听到玉面修罗四字时,心下的惊恐不亚于铁树。素闻玉面修罗非正非邪为人处事全凭一己所好。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就连江湖八大派他亦不放在眼里。此刻看他护着那贱人的态势,心下一片惶然。想要那贱人性命只怕是不易了。可是她苦心经营等待了十几年,又岂容他人破坏。思及此,她一个转身走至外围,吐去口中的一口鲜血。

那一掌打得不轻。

“来人,准备箭阵。”

有人挡她复仇之路,那她就遇神杀神,见鬼灭鬼。玉面修罗又如何?

子言夜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若要带着离儿一人,当不是问题,可是那地上死活不知的乔木杨却难为了他。只是若弃他不顾,怀中的人儿定然不肯。这可如何是好。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冷月离俯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夜,你带哥哥走,不要管我。”

“不,要走一齐走。”让他弃她不顾,除非他死了。

“可是……”

不让她再多说,子言夜低头淡然一笑,“相信我,你们都会没事的。”

这一笑月华顿觉无光,突的暗了不少。然他再抬头时,脸上的杀气却使得周遭的桂花都不再轻落。静寂,死一般的静寂。没有人看到过玉面修罗如何出招,因为看到的都是死人。

“放箭。”风月舞看着眼前绝色的男子,心里竟有一种不舍。然那只是一个瞬间,她不会忘了自己最恨的人在他的怀里。

箭如蝗虫疾疾而来,冷月离因了子言夜的守护,安然无事。然,眼角扫过地上的那个身影时,她惊呼一声,便要冲到不醒人事的乔木杨身边去。子言夜一声轻喝。手上微一用劲,阻止了她的离去,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柄青绿如玉的长箫。长箫动处,箭齐齐而落。

昏死多时的乔木杨却在此刻,一个旋身而起。躲过了众多的羽箭。

“哥哥。”冷月离难以置信的轻捂着嘴。

“离儿,我没事。”乔木杨对着她远远的一笑,看到妹妹身边的人,心下一阵释然。假使自己不能脱险,相信离儿在他的守护下定然无恙。

风月舞看着“死而复生”的乔木杨,如火的恨意烧得她几近颠狂。“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乔木杨自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往空中一扔。“嘭”的一声过后,一道灿烂的亮光一闪而逝。

他,药王庄的庄主,怎会如此轻易涉险,若不是想要知道真像,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诈死。

风月舞不知乔木杨有何种安排,但想到他的诈死只怕援兵已然快到了。此刻只能速战速决。

手一挥,众多的死士一轰而上,将三人困于中间,而箭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射的越发密了。乔木杨暗道不妙。如此打法,只怕是凶多吉少。

“子言夜,你带着离儿先走,别管我。”

“不行。”

子言夜断然拒绝,他深知怀中人的心思。今日若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死在一齐好了。生命于他本无何意义,因了她,他才体会到那不一样的滋味。然,她的心,他又何曾不知。是知己之情,是兄妹之义,却无男女之欢。无谓,只要她是快乐的,就行了。而让她弃自己的亲人于不顾管自己逃生,她的快乐只怕也会在那一刻消失怠尽。

冷月离抓着子言夜的手一紧。她欠他的已经太多。怎能还让他为她损命呢?

“你走,不要管我。”

说完,紧抱着他的双手一松,感觉到她松手,子言夜心一窒。傻傻的人儿,难道以为没了她,他还能苛活于世吗?却在此刻一支长箭破凭空而来,不似其它的羽箭绵而无力,这支箭却有破长空之势。不好,不及多想。子言夜,一个转身重新将冷月离置于怀中,箭穿胸而入。麻麻的感觉向周身散去。箭有毒?思及此,他连忙出手点了胸口的穴道,防毒攻心。

“夜,你受伤了。”

冷月离一把抓住子言夜。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终于发生了。

乔木杨一阵心憔,这么长的时间,援兵未到照他的计划在看到信号之后埋伏于山下的援兵应该在半柱香的时间就到的。而此刻疑神细听,能听到山下兵戎相击的声音。

却在此时,一名黑衣人窜至跟前。

“进屋。”

眼前的人,声音细的只有两人能听到。乔木杨看着黑巾遮面的死士,唯有一双眸子清清砌砌。不及多想,已随着她的声音,往屋内退去。

那边厢,子言夜见得动静,也带着冷月离往屋内退去。

“放火。”风月舞眼见于此,狠声道。今天她必须斩草除根。

“母亲。”

云泽走至跟前,探究着母亲的神情。却却停留在刚才那一箭上,那后怕的心情让他永不愿体味,然那种确定却也让他心如火焚,有个男人像他一样在意离儿。这是怎么样一回事?看两人的神情相识已久,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听到母亲要放火,云泽惊醒之后是深深的不安。离儿,在那。

“泽儿,你何时来的?”这是她的私怨,她不想让她的一双儿女知晓,不曾想满过了荷儿,却满不过泽儿。刚才看那一箭,她便知道是他来了。只是,他不是一直心仪那个贱人吗?只是睢那一箭之势,又不像他平日表现,这又是怎么了?

“孩儿来了片刻了。”云泽不再多话,默立一侧。心却翻江倒海,射出去的火箭已经点燃了房子,火正一步步的漫延。她还在屋内。

“夫人,太后有急事召见。请速回。”

一个人影上气不接下气,跌跌撞撞的往这边奔来。

“太后召见?”风月舞一顿,宫中出事了?

“泽儿,我这就进宫,这里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将他们绞杀待尽,免留后患。”

“母亲,孩儿知道了,你去吧,只怕宫中出事了!”

云泽心一动,此刻母亲离开了,他便可以救出她。只是以他的身份,救出又该怎样,却没有多想,总之他不想她有事。

风月舞恨恨的看了一眼,转身往山下走去。

屋内,乔木杨突的一手擒住了那名死士,另一手便要去揭他脸上的黑巾,却不料他身形一动,脱离了他的控制。子言夜,见此。待要上前相助。却闻那名死士,一声急呼。

“你们还想不想走?”声音竟轻脆如铃。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乔木杨还想上前,却牵动了伤口,痛得一个咧咧。这一剑刺得太深。

“哥哥。”冷月离待要上前,却感觉到了手里粘粘稠稠,子言夜的伤也不轻。那一箭本无关紧要,可是那箭上却有毒。

“好了,有命再叙亲情吧。现在,随我来。”

那名死士似故意改了嗓音,此时,声音竟是一阵喑哑。

乔木杨不知是敌是友,然此刻是敌亦无他法,只能一试。三人跟在那名死士身后往房后走去。火烧得很快,已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浓烟在屋内翻滚。容不得他们多想。只是房后,却是一断崖,往下看深不见底,只有无尽黑暗。

“这是断崖如何逃生?”乔木杨话音未落那名死士却拉过他一把往下推去。

“住手。”子言夜一声断喝连忙阻止,已然不及。

“快,往下跳。”

眼见那名死士如此沉稳,想来定是有万全之策。揽过离儿,刚要运气,往下跳。身后却有一道掌风向他袭来。

“啊。”

那名死士,看到云泽,一声惊叫,整个人便向断崖之下跃去。

云泽也不去顾他,只是看着子言夜怀里失去血色的人,沉声道:“放下她,我便让你走。”

“妄想。”子言夜的断然拒绝,令他抓狂。而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是没有半点表情。云泽但觉心内的痛如蚁噬咬,痛的连呼吸都难。

子言夜将所有内力集于手中的玉箫,趁云泽失神的瞬间,箫动处,云泽仿似早料着会有此一着。手下同时出掌。却不意子言夜那记竟是虚招,借着他的掌风,整个人跃过房子。那些士兵没料到有其一变,待要举箭,子言夜早已消失在黑暗中。

“追。”

话落,云泽一个起身率先追去。这样也好,只要她不死,他还有的是时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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