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文启说:“什么身份?他就是你的弟弟呀,他后背上的刺青就足以证明,当年老庄主的朋友凤先生认车合为义子,那刺青就是他亲手刺上的,这个绝对假不了。”
湛君尝一字一板地说:“我没有说他不是湛公庄的二少爷,我是说他另外的身份。”
湛文启一惊:“什么身份?”
湛清均和独孤舟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静静地站在一边,丝毫不动容。刀三爷和江咸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湛车合睁大了眼睛,想听听湛君尝会说出些什么。
湛君尝说:“父亲最讨厌眉山的人了,没想到他的二儿子竟是眉山的人。”此语一出,大家都一惊,湛君尝接着说:“对,他就是眉山的青公子,那个从小就打出名声来的青公子竟是我们湛公庄的人。”
湛清均回忆似的说:“青公子,经常下山,看谁不顺眼就挑了他们的手筋,方圆数百里的人都闻此声丧胆,他那时才刚十一二岁。”
刀三爷和江咸万万没有想到,湛车合竟有着这样的身份,都纷纷看向他。独孤舟出来说:“老庄主严令禁止庄中的人和眉山有关系,当初为了眉山绿姑娘的事差点就和少爷断绝父子关系。湛车合这样的人,我们坚决不能留他。”
湛车合笑了两笑说:“绿姑娘,绿双萝吧,你是听了她的话,才来偷我的剑的吧!”
湛君尝笑了一下,接着说:“哈哈哈,你的本领还真不小呢,没想到你还是金木教的教主。”
此语一出,大家更是吃惊,金木教是塞外大教,中原人都称他们那些教派为邪教,都互不相犯,没想到湛车合警示他们的教主。
湛车合笑着说:“你连这个都知道,你也很厉害嘛。”
湛君尝说:“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这个的吗?”
“你想说吗?”
“哈哈哈,你是不是猜到了她是谁,谁最了解你,是不是那个叫武南雁的姑娘。”
湛车合听到这话,竟丝毫不动容,是武南雁背叛了他,还是武南雁落入了他们手中?
湛车合与湛君尝就这样站着,相视而笑,两人又缘成兄弟,却无缘继续这份缘份。
湛清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湛车合问:“这是真的?”
湛伯也揉揉眼睛,看看这个当了大半年庄主的男子,颤颤地问:“庄主,不会是真的吧。”
湛君尝说:“眉山使女轻舞狠辣狡猾,有极会用毒,可是见了我们的庄主也要下跪行礼,当然会把干将剑轻而易举地取来。剑阁峰一事完毕,他没有回来而是去了青龙山金木教,因为当时阿里根乌圣人正打着金木教的算盘。”
湛车合笑着:“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一直都呆在我肚子里,对我的行径竟然这么了解。”
湛君尝缓缓抽出剑说:“不知道能不能见识一下你的厉害呢?”
湛清均见状:“不要,他毕竟是你的兄弟,哪能刀锋相见呢,快把剑收起来。”
刀三爷也一下子把刀拿出来,说:“休想动车合公子一根手指头。”江咸也抽出剑,说:“我们誓死跟随车合公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湛车合从台阶上走下来,说:“车合先谢过两位大哥,此事有我自己解决,既然他想比试一下,证明一下实力,好当个名正言顺的庄主,那就比试吧。我说得对吗?”湛车合说着看向湛君尝。
看样子猜对了湛君尝的意思,只见他颔首一笑:“两位伯伯,独孤表兄,这是我们兄弟俩之间的战斗,请不要插手。”
他把“兄弟”两字说得非常重,似乎透着另外一种意思,彼此间不是什么兄弟,只是对手,不存在什么手下留情。
湛车合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准备战斗,却发现手中竟没有一间兵器,再看一直站在湛君尝身边的粉儿,她抱着自己的青霜剑,看见自己的目光投去,她竟低下了头。
江咸上去拉住了湛车合的衣袖,说:“公子,不要,武姑娘再三交代,不要让你动武。”
“那怎么办,没关系,南雁派人送来了这个。”湛车合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正是武南雁差乔昌从轻舞那里取来个湛车合的。
江咸不明白,湛车合打开药瓶,仰头一口气喝光了药水,把瓶子一扔,说:“江大哥,把你的剑借给我一用吧。”
江咸不明白怎么回事,递上剑,湛车合接过来,道一声“多谢”,然后看向湛君尝,湛君尝说:“我还忘了,你还惹到了根乌圣人的弟子,害的内力受阻,不过我可不会因为这个就手下留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