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现出身来,是一位身穿深色衣服的年轻公子,他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样子,显得格外成熟,一身衣服整齐而华丽,不像是一般闯江湖的人。
楠剑之看见来人,面色变得和善,道一声:“是你呀!”
炽寒,雪柳听见来人喊的那一声,就停了手,看向来人,湛文启救女心切,不管是谁喊停,他都不管,依旧和后龙打斗着,眼看就能进得洞去。
独孤舟一看来人着实惊了一大跳,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从他脸上复杂的表情看,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惊愕,听见湛文启还打着,喊了一声:“大伯。”
湛文启打斗间向来人撇去,顿时也无语,受了后龙一招,依旧没有动。
这时只见远处有数十人立在山巅,看不清他们,但都能感觉出他们各个都是杀人不带血的。楠剑之不禁一凛,来的陌生男子含笑:“不是我的人。”
楠剑之向春秋看去,春秋点头,然后向师傅辞别,跃入山峰中,山巅上数十人由于春秋的跃入,一并跃到山的另一面,不见了踪影。
楠剑之不知道这一别还会在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这个最得意的弟子,伤感之情升起。
湛公庄,湛车合与武南雁在湛伯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进门就看见了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两人见湛车合走来,男子先起身,女子后缓缓起身。
湛伯介绍道:“庄主,这两位就是老庄主和夫人的朋友,叶先生和叶夫人。”原来这两人竟是叶华梦和古赤盘的父亲叶梁和韩泽!
看来这两人和湛车合的父母关系匪浅,两人听说湛车合的父母早已谢世多年,脸上都露出难过的表情,叶梁眼圈红红,而韩泽则不时地拭擦着眼泪。
湛车合抱拳道:“两位前辈请坐。”叶梁扶着妻子坐下,问道:“你的母亲是我和内子的师妹,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关系很好,没想到小师妹竟这么早就离我们而去。”
湛车合不禁一惊,观察这两人,穿得很是朴素,但更多的是显得贵态百出,以他的经验来看着两人像是化外高人,竟是自己母亲的师兄,师姐,那母亲也定不是等闲之辈,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想来两位是晚辈的师叔。”
韩泽已不再流泪,只是眼圈红红,颤颤地问:“小师妹去是可曾受苦?”
湛车合对自己的母亲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当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不禁愣住了。叶梁道:“贤侄,我们想要到师妹灵前祭拜一下。”
湛车合点了一下头。
湛伯领着一行人来到后院湛氏祠堂,叶梁和韩泽各向湛车合的父母上了香,然后出了门来。
韩泽看着湛车合像是看待自己的孩子一般,温柔的问:“听说雨容生了两个儿子,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湛车合不知怎么回答,湛伯上前来说:“这位是我们二公子。”
韩泽脸上泛起笑容,让人不禁想起“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场景:“认识凤来毅吗?”
湛车合又一惊:“我义父。”
韩泽更高兴了,从怀里拿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牛皮纸放到湛车合手中。
“这是什么?”
“你会知道的。”韩泽含笑着说,仿佛是完成了一件很难的任务,湛车合疑惑,也没有多问什么。
韩泽默默地到了一句:“好孩子。”然后想不起说什么好了,但好像要说好多话一样,但不知从何说起。
叶梁把手轻放在妻子的肩上,说:“好了,我们走吧。”
韩泽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丈夫一眼,点了一下头。湛车合送叶梁和韩泽两人出门,和武南雁边进院子来,边说:“我还有个这么不一般的娘,真是奇怪,活了大半辈子了。”
武南雁莞尔笑了一下。
两人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背后有人喊:“庄主,庄主。”湛车合没回头就已经猜到了是前去救湛小遥的湛文启,不禁有些厌烦之情,狠狠的钻了钻了拳头,舒缓一下情绪,回头道:“你们两位回来了,怎么样?”
湛文启一脸沮丧的样子,“没能把小遥救出来,是我敌不过他们,对不起小遥。”
湛车合听到这话,撇撇嘴,说:“大伯别这样说,怎么回事?”
“他们一共六个人都很……”还没等湛文启开始讲,湛车合就说:“大伯您把情况向南雁叙述吧,我想睡觉了。”说完就要走。
湛文启很是难堪,不知怎么做,独孤舟很不满意湛车合这样,冷冷的说:“他们说要你交出手中的《天缚神功》,他们就会放人。”
湛车合听出了独孤舟话中的不满与轻蔑,只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的说:“就这么简单,他们说什么时候要,给他们就是了。”
独孤舟看着湛车合离去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无意中瞥见了武南雁,又是轻轻的一“哼”。
杭州城里,热闹非凡,是一个贸易交易的大都市,袁钊一人在各个客栈酒家间穿梭,他在找炽寒,在与眉山白公子古赤盘一战中,他身受重伤,差点就有性命之忧,他的父亲虽然嘴上不赞成他与这些武林中的人来往,但见他受着伤,还往外跑,心里也是十分着急,就派了兵部的几个侍卫跟着他,一路保护他的安全。袁钊不喜让人跟在左右,就把他们都谴走了,自己去报仇。
杭州城非常大,袁钊找了大半天,才刚找完了杭州的一个小角,看着那么大的城市,不禁有些惆怅。
刚出了一家客栈门,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望去,一个身着桔色衣服的姑娘,可爱的笑着,不是叶华梦又会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