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圣手撇撇嘴:“去那里干什么?不去。”孔泉噘着嘴,骄横地说:“听我的,我说去就去。”
高圣手不理这一套:“你要去,自己去不就得了,何必拉上我。”
孔泉过去狠狠的掐了高圣手一把,说:“你说什么?你敢不去。”
高圣手捂住被她掐过的地方,说:“真服气你了,去去去。”孔泉得意地笑笑,湛车合当然看出了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凑上去说:“其实高圣手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才不愿去湛公庄的。”
孔泉瞪大了两个眼睛问:“什么打算?”
湛车合凑近了孔泉说:“他说不定要带你回家,向你爹求婚呢!”孔泉的脸一下子羞红了,挎了高圣手的胳膊,羞羞地说:“别胡说。”
高圣手挣开了胳膊,说:“湛车合不要胡说。”
孔泉又抓住他的胳膊,红着脸,小声说:“去了湛公庄以后,你就送我回家吧。”
高圣手的脸也红红的了,轻轻责怪着孔泉。
湛车合哈哈的大笑起来。
四人就一起上了路,往湛公庄赶去,又一天晚上,四人在一家野外的小店里打尖休息。高圣手和孔泉在院子里说了一会话,两人就分别进了屋。武南雁找小二要了一壶茶水送到湛车合房间里来。
武南雁敲了一下门,里面应了一声,就进了门,看见湛车合正倚在床上,衣服也没脱,鞋子也没脱,正在看楚天阔给他的那本内力心法。武南雁倒了一杯水,端到他面前:“公子。”
湛车合接过来含了一口,继续看书。
武南雁又点了一盏油灯,放到床边的灯座上。湛车合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书:“南雁,你说高圣手偷的那几张破烂纸是不是天缚神功?”
武南雁立在床边说:“草草地翻了一遍,应该是吧!我们都没有见过天缚神功的书,都不好说的。再说这是在楠剑之手中偷过来的,看他挺着急。”
湛车合突然微掩上书,侧过脸来看着武南雁说:“你去高圣手那里借来,我看看。”
武南雁点了一下头,出门去了。她来到高圣手的房间门口,看屋里微亮着灯,轻敲了一下门,客气地说:“高公子在吗?我是武南雁。”
高圣手正准备睡觉,刚脱下长衫,开了门,问:“我还以为是孔泉那,吓我一条。不知武姑娘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是公子来让我借高公子偷的那本楠剑之的书册一看。”
“奥,这样呀。”高圣手虽然不喜欢别人称他的行为是“偷”,更不喜欢这时有人来借他到的那本书册,但是看着这么冷秀温雅的女子,他终究还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愣了两下,说:“你等一会。”就进门取书去。
武南雁接到了书册,道了谢,转身离去。高圣手嗅着她留下的一抹清香,喃喃自语:“湛车合这小子怎么这么有福气。”他又想起了自己行盗多年来第一次被人逮住的时候,逮住他的人是武南雁,当时她身穿一身白衣,身上也有着今天这样的香味。
武南雁回到湛车合房里,递给湛车合。湛车合坐起,细细的看起来。看了半晌高兴地说:“因该就是了,你看这里。”说着指着书上的一段话念出来:“运用穴道如何既可转之内力,内力也,体内之气,可闭可开,皆在穴道。”
武南雁听着微微点头,湛车合合上这册子,说:“看样子,没错了。”
“要是公子想看的话,我为公子誊抄下来。”
湛车合翻翻着薄薄的册子,少说也有十五六页,得有数十万字,要是抄的话真不知要费上几天,这还好说,要是只要一个人抄的话,也会累得够呛的。
“不必,你去给我找剪刀,清水来。”湛车合坐起来,边穿鞋子边说。
武南雁不明白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也没有问,出门找剪刀清水了。
原来湛车合是想把一张纸从中间揭开,分成几份,这字是用毛笔写的,阴透得十分厉害,所以每张纸上只印一面,这给湛车合提供了很大的方面,再加上湛车合技术了得,所以一张纸他能揭开三张一模一样的,纸张毫无破损,只是比以前的稍显薄了些。
没想到湛车合干这些技术活时竟是十分认真,丝毫不马虎,也丝毫不见困意。武南雁在他身边帮下手,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两人就这样忙活了大半夜,湛车合揭完以后,一下子倒在床上,马上就要睡着的样子:“接下来你收拾吧,我要睡了。”
武南雁小心翼翼的把三份《天缚神功》整理好,又找来针线缝合好。看起来一模一样,就是摸起来薄了些,不过这本小册子本来就不是很厚,所以很难觉察出来是薄了。
第二天清晨,四人上了路,湛车合把一本《天缚神功》递给高圣手说:“还给你,多谢了。”
高圣手边接过边问:“研究了一夜,有没有研究出点什么?”忽然感觉不对劲,薄了许多,他是神偷,经常和一些真假珠玉打交道,几斤几两把握得十分清楚,双手比称还要准,这虽然很不明显,但还是被高圣手一下子摸出来了。
湛车合便打着哈欠边说:“你还真厉害。”说着从怀里又拿出另外两本,凉给高圣手看。
高圣手吃惊得把那两本拿过来,三本放在手中,正好是那原来一本的重量,高圣手更吃惊了:“这是揭画?你会揭画,还揭成了三本?”看样子这揭画还不是一般的容易活。
“是呀,我看这纸挺好,最多还能再揭两本来,只是揭多了没用,就只揭了两本。”湛车合平平淡淡地说着。
高圣手已经吃惊得不行了,然后就是高兴:“湛车合,我们俩可以一块闯江湖呀,我盗了什么值钱的书画,你来揭,然后我们再拿去卖,一张可以当五张卖,岂不是要赚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