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梦笑笑:“没事的,您先回去吧。”
尹丈远没有再说什么,从雪柳身边走过,雪柳斜眼盯着尹丈远走远了,冲叶华梦莞尔一笑:“肩头上的伤好了吗?”
叶华梦没想到她一开口竟关心起自己来,支支吾吾地说:“好,好,还有些,有些疼。”
“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我们会相信?”
“啊。”叶华梦一看被识破了,脸一下子红了,低头不说话了,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上次有炽寒从中间参活,我们没有比出真正功夫来,今天来比比。”
叶华梦抬眼,见雪柳已经做好了准备,说:“今天不行吧,改天……”
话还没说完,雪柳就直冲上来,这一掌可用了九分的力气,叶华梦没有办法,只好忍着疲惫和肩头的疼痛接起招来。
金木堂,湛车合坐在教主的教椅上,阶梯下站着东护法武南雁,西护法王孙瑞,白云天,尹丈远以及其他一些门派的掌门,还跪着南护法。
尹丈远抱拳恭敬地说:“教主,北护法的事还是不要那么草率了事好,以免后患。”
湛车合似听非听的点点头,说:“好,要先把北护法医醒了再说。”尹丈远退到一边。
湛车合把一个胳膊肘移到膝盖上,身子前倾,直直得看着跪在下面南护法说:“南护法,要怎么治你的罪呀?”
南护法抬起头,一脸颓废样子,不禁让人发问这是以前那个意气雄襟的南护法吗?“属下愿意领罚。”说完扣了个头。
湛车合又把身子依在椅子上,说:“不愿意倒是也行呀!对于你这样的人还是杀了好。”
南护法身子一颤,不作声。众人都把目光投向湛车合。湛车合又说:“给你一次机会你都不要,你也怪不得我。”
白云天忍不住了,上前说:“教主,还请饶南护法一命,看在他以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湛车合就摆手示意他停。
白云天不顾一切的又说:“可以让南护法将功赎罪。”
湛车合坐直了身子,神情默默,好想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教主。”白云天小心地叫了一声。武南雁也把目光移向了湛车合,希望他可以饶南护法一命。王孙瑞好像中了毒,低着头,紧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听进去众人谈话。
良久,南护法颤颤的说:“教主已经对我格外开恩了,让我这带罪之身能像没有罪一样出去,是我自己,我自己自找死路。”说完,拔出手中的剑,在脖子上抹了一下。白云天一下子扑过去:“南护法,您,您这是。”白云天是南护法手下的弟子,虽然不赞同他最后的时候叛变,但以前还是对他尊敬的。
整个大厅的人都不禁一颤,湛车合没有说什么,把背倚在后面,按了一下眉心。
外面突然有个小厮跑进来,“禀告教主,属下探到濮阳夫人带着她手下的人已经向西走了。”
众人一听这捷报,暂时忘了刚才南护法自杀的事,都露出了笑脸,湛车合没有感到很意外,点了一下头,说:“把南护法的尸体抬下去吧。”
白云天带着哭腔说:“教主,还请把南护法的尸体送到南气门,不要让他曝尸在外。”
湛车合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又问:“白云天,你没有受伤吧?怎么样?”
“多谢教主关心,属下受了点轻伤,不碍事的。”可能是因为南护法的死,白云天说话不那么年轻有活力了,湛车合也没有在乎。
他转头又问武南雁和王孙瑞:“你们俩呢?”
武南雁摇摇头,王孙瑞中了毒,现在只抑制住体内的毒素扩散,湛车合发问,他勉强抬头:“中了些毒,不要紧。”
湛车合又问尹丈远:“尹掌门,您怎么样?华梦呢?”
“属下没事,叶姑娘碰到了一个认识的人,说是有事,让在下先行回来。”
“认识的人,什么人?”湛车合奇怪叶华梦在这地方会遇上什么认识的人。
“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姑娘。”
这会是谁?不会是炽寒或者雪柳吧?他们抓了叶华梦,又把她转给另外的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叶华梦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尹丈远看湛车合脸色变了,知道自己把叶华梦一人留那里实非上策,就忙说:“属下鲁莽,属下这就带人去找叶姑娘。”
湛车合若有所思的点了一下头,尹丈远马上退下了。
“濮阳夫人这一走恐怕不会再回来了,总算把他们赶走了。大家就回去重整一下手下的人。”湛车合说。
“是。”众人齐抱拳,然后有秩序地出去。
湛车合处理完这件事后,当然是上山顶去看一下叔叔刘白沙,他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不认识路,也没有人指领着他,旁人也都不认识这个新教主。他只好边走边问,还好没有碰上什么麻烦,很快就到了山顶。
山顶上只有一间屋子,是庙宇样式的,房檐八角翘起,每角各拴一阁除魔铃,微风吹来,整个山顶都响起了清脆的铃声。只有铃声,没有其他声音,显得给外的清静。
屋子门口站了一个黑衣弟子,湛车合走过去问:“老教主可否在里面?”
黑衣弟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回答了一声:“是。”
“那我能不能进去?”
“不能。”黑衣弟子说话极为干练,湛车合一愣,是不是金木教的人都这么样,在东护门遇见的人也是这样干脆的拒绝了,弄得湛车合不知说什么好。
“咦,你去问一下他嘛,别这样回答的这么快。”
“不必,老教主正在养伤,谁也不见。”黑衣弟子仍是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不耐烦的表情也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