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寒听这话,丝毫没有像手下留情的样子,只是怒道:“我讨厌那段日子,你在提,我就杀了你。”
叶华梦稍有伤心,见俩人又冲来,只好接招,还是不肯伤炽寒,只是对雪柳出手重了些,但也没有想要她性命的样子。
在那边,云丹吉剑气厚重,湛车合从剑中发出咝咝的寒气,只一招叫“汉柏凌寒”是“泰山剑法”中的第一招,这是他的叔父柳白沙在万壑峰上教他的,此招不用内力,不用真气,不用力道,只求心中有杀气,寒气够重,就能发挥到最绝妙的地步。这一招是所有招式中用起来最方便的,也是要求最高的,最难修炼的。
云丹吉在边疆生活,没有见过这种招式,只觉得冷气袭面,以为是剑气传来,支起剑挡住。竟没有剑光,只是觉得好像有冰块打在脸上。
湛车合偷笑了一下,他不能用内力,不能强攻,只能这样出招。在云丹吉疑惑间,湛车合“嗖”的一声从袖中投出几枚暗器,云丹吉急忙反应,侧身躲过了,喝一声:“臭小子。”说着就出招,一发功,把两人之间的尘土,野草,沙石都席卷起来,当成飞镖向湛车合投去,要是以前,湛车合就可以轻松的用内力把这些杂物化掉了,现在可不行,只好飞身到一边躲过。
云丹吉岂是凡手,一甩手,又飞起一些沙石向湛车合打去,湛车合用剑挡,还是被一颗沙石打中了,轻咳了一下。
濮阳钟秀见状,激动得叫出声来:“湛哥哥。”她还是忍不住,想冲向湛车合,谁知踩着一块刚落地的石头,被绊倒了,往下就是悬崖,濮阳钟秀毫无疑问的掉了下去,“啊”的一声响彻整个悬崖。
湛车合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跳了下去。叶华梦不知怎么办了,叫道:“车合。”可是却没有人应她了。
湛车合不得以用了内力,指甲间有细细的血珠渗出,他轻轻正了身,用脚踏着山壁,到了与濮阳钟秀差不多的高度,跃过去,抱了她在怀里,然后把手伸向山壁,幽异的青光发出,一条藤子被青光绕着到了湛车合的手里,湛车合一手抓着藤子,一手搂着昏倒的濮阳钟秀,指甲里渗出的血粘到了藤子上,也粘到了濮阳钟秀黄色的衣服上。
两人重重贴在山壁上,湛车合已没有力气再在山壁上行走,只好顺着藤子落下。藤子上都是小刺,剌得湛车合的手满是血,他望着怀里的濮阳钟秀,忍着剧痛,手上的,和身上的。
终于两人落地了,是重重的摔在地上的。
悬崖上,叶华梦和两人对打,现在占了下风,也受了重伤,她不对炽寒出招,炽寒对她却丝毫不手软,雪柳恨不得一掌把她击毙。
云丹吉站在悬崖边上,看三人对战,也观察着悬崖下面的动静。
叶华梦被打到悬崖边上,半蹲下身子,剧烈的喘着气,炽寒倒没有受什么伤,雪柳受的伤也不亚于叶华梦,但是她们见叶华梦快不行了,嘲讽着看着她,想要把她快些解决。
叶华梦咳出一滩血来,双手交叉伸向脚踝处,各拿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勉强着站了起来,准备再战。
炽寒看着残喘的猎物,笑容攀上了脸颊,谁知一支利箭飞来,直中叶华梦的肩头,叶华梦又倒了下去,寻找的箭来的地方。
云丹吉,炽寒,雪柳均一惊,朝身后看去,是后龙。他拿着草父子的弩箭,射了叶华梦一箭,然后好像没事似的受了弩,说:“还挺好使。”云丹吉上前,很生气,瞪着后龙也不知道训斥他什么。
后龙又指着叶华梦说:“把那个人交给我。”
就这样,叶华梦肩头中了一箭被他们带到小院中,关在一个房子里,叶华梦因为太累了,昏睡了过去,他们几人也都散去了。
第二天早晨,于高台起床,走进大厅,众人都到了,他问:“听说昨晚濮阳钟秀被人抓走了?”云丹吉低头:“是,一个小子和一个姑娘。”
“他俩的功夫还挺高吗?凭你们几个也奈何不了他俩?”
雪柳上前禀告:“大师伯,不是的,那个姑娘的力道很是厉害,连我都接不了她的招。”贝考赞急忙问:“什么,几个小辈中论力道没有能超过你的,怎么她还要比你厉害?”
雪柳小声地“恩”了一声。
“那姑娘是谁?”于高台问。
雪柳迟疑,炽寒上前说:“她叫叶华梦,我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她就说要上眉山。”
贝考赞脸色变了,转头向于高台说:“师兄,会不会是七师弟的后人。”于高台一摆手:“不要胡猜,那小子是谁?”
炽寒道:“他就是湛公庄庄主。”于高台思忖了一下,然后问:“听说你们抓了那姑娘,她现在人呢?”
“后龙看着他呢。”雪柳回道
“把她带来。”
不消一会,叶华梦就被带上来了,她胸口还插着那支利箭,箭上煨了毒,伤口附近有黑色的血结成块,昏睡了一夜,现在一幅惺惺的样子,感觉到了身上的疼痛,想起了昨晚的事,稍微精神了一下。看见眼前站着这么些人,都是昨晚偷看的那些人,原来自己被抓了。湛车合呢?他随濮阳钟秀跳下悬崖了。现在面对这么多高手,自己有受了伤,怎么脱身那?他们要拿自己怎么样?四处张望时,碰到了炽寒陌生的目光,顿时感觉身上凉凉的,低下头,不再看她了。
于高台问:“叶华梦,告诉我实话,你父母的名字?”
叶华梦疑惑他怎么问这些,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于高台急了,“要你说,你就说,别废话。”
叶华梦想到了临下山时,父亲嘱咐她的话,遇到有人问她家里情况时,就说自己是孤儿了,父母早死了。叶华梦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父亲也不让她问。想到这里,叶华梦说:“子不言父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称呼他们父亲,母亲。他们从来没有没有告诉过我他们的名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