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蓝公子起身,贼嘻嘻得像濮阳钟秀走去,濮阳钟秀大喘着气,两眼直看着蓝公子,终于,濮阳钟秀晕了过去,蓝公子刚想出手接住她,就被湛车合抢了先。
湛车合接住濮阳钟秀,把叶华梦叫来,示意叶华梦扶住她,把濮阳钟秀交给叶华梦,湛车合一脸正经的问蓝公子:“濮阳医仙在哪里?”
蓝公子没兴趣地说:“在后面房里。你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他什么都不说的,从他那问不出什么的。”
湛车合没有理他,只是对叶华梦说:“别让他欺负钟秀。”他嘴里的那个“他”就是指的蓝公子,蓝公子不服气:“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的人?”
湛车合笑了一下,就往后面走去。
湛车合走到后房,进了一间屋子,看见了坐在墙角的濮阳医仙。他全然没有了那幅傲骨健康的样子,呈现在湛车合面前的是一位即将垂死的老人,两眼微微闭着,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绸缎长褂,虽然么有血迹,但是已经脏乱不堪了,他满是灰痕的脸颊上有两道清楚的血印,显得他格外虚弱颓废。
湛车合关上了门,站在了他的面前。濮阳医仙微微张开眼,看见了他,稍稍吃惊:“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湛车合蹲下身子,松松濮阳医仙的外套,问:“你怎么了?”
濮阳医仙竟被碰疼了,呻吟了一声:“眉山蓝公子的刑罚果然名不虚传。”
湛车合笑了一声,站起来说:“他从小就对各朝代,各国的刑罚大有研究,还改造了不少刑具。别看他平时跟个人似的,动起刑来,可就像疯了一样。”
濮阳医仙见他对蓝公子这么熟悉,吃了一惊,愣愣的看了他一会,突然大笑几声,无奈的说:“是啊,我是见识到了,都禁不住害怕那。就像我从小就钻研各种奇怪的医书,秘方,用起来也就像疯了一样,不过痛快呀!”
湛车合冷笑了一声,很显然,濮阳医仙知道了湛车合也来者不善,平静地问:“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你为什么要抓这么多人?”
“你是谁?和他们是一起的,难道,难道你也是眉山的公子?”濮阳医仙问。
“你抓他们干什么?是不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那个闯进来救人的姑娘呢?”
“什么姑娘,奥,是有个姑娘,还有个男子,那姑娘太不自量力,没吃了我几招,就不行了。按说,你还应该叫我师叔呢。”濮阳医仙没有要说的意思,他头靠在墙上,泄了气,像在回忆什么。
湛车合并没有对这个莫名的师叔感到丝毫吃惊,只是对霜灵溪的死感到全身发凉,头一懵,说:“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濮阳医仙开始沉默。
“难道你就不在乎濮阳钟秀了么?”
濮阳医仙陡然把眼睛睁大,说:“她现在在你们手中?”
“你不说没关系,可别害了她。”湛车合警告濮阳医仙。
“你答应过我要关心照顾她的。”
湛车合冷笑了一声。
“罢了,生死天定,谁也管不了。我的钟秀早死了,早在我刚来中原的时候,她当时才两岁,得了连我都治不了的病。后来我在屠杀一家人的时候,看见了她,她也两岁的样子,我没有杀她,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现在……罢了,罢了。”濮阳医仙摇着头缓缓的诉说。后来又像回光返照一样,有了精神说:“我把医术和蛊术结合,想练就一批傀儡,即对付中原各派,也对付阿里那些人。师傅知道了我早已叛变,就下了毒手,要不是这样,就凭你们这几个小辈,就像打倒你们师叔?”
湛车合对这些话来了精神,追问到:“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根乌圣人有什么计划?”
濮阳医仙闭上了眼,不想再说什么了,他早已想到了自己会输,只是看师傅这么狠心的想要除掉他感到伤心。
良久,湛车合从后屋出来,看外面蓝公子正和那两个丫头说说笑笑,白公子站到了门外,看着月亮。不见了叶华梦和濮阳钟秀,就问蓝公子:“华梦呢?”
蓝公子无暇和他说话,只指了指后面,湛车合又回到了后面,这时才看见关濮阳医仙的房间旁边还有一个小房间,微微的亮着灯。湛车合推门进去,看见濮阳钟秀躺在床上,叶华梦坐在她身边。
湛车合走近了,问叶华梦道:“她怎样了?”
没等叶华梦说话,濮阳忠秀就张开了眼睛,模模糊糊的看清了眼前的人想是湛哥哥,就吃力地坐起来。
叶华梦起身让开,站在一旁。湛车合坐到了床上,扶濮阳钟秀起来。
濮阳钟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湛哥哥,一下子抱住了他,哭着叫湛哥哥。
湛车合也紧紧搂住了她,面露爱怜之色。叶华梦见状,转身出去轻轻掩上门。
等濮阳钟秀情绪安定以后,湛车合把她扶开,关心的说:“没事了,别怕了。”
濮阳钟秀抽噎着说:“父亲呢?父亲呢?”
“他死了。”
“啊?谁害了父亲,谁?”濮阳钟秀发了狂,紧紧地抓住湛车合的胳膊。
“我。”
“什么?”濮阳钟秀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心爱的湛哥哥竟然杀害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只听“啪”的一声,濮阳钟秀弹琴的纤细的手重重地扇在湛车合的脸颊上。湛车合的头被打向一侧,脸顿时红了一片,连他都没有想到濮阳钟秀会这么激动,他以为她只会嚎嗷大哭着问为什么。
“我父亲在哪?”伴随着巴掌声,濮阳钟秀大声地问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