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关旁边的那群侍卫哪里是古赤盘和袁恭的对手,两人均没有用剑,就解决了大部分。
赵关处于下风,急了,怒道:“快滚,我不想滥杀无辜。”车合边接招便说:“你滥杀的无辜还少吗?快求饶!”赵关看这三个孩子都不简单,怕是有什么更厉害的人在后面,赵关不愿意得罪武林上的人,恐怕以后行事不方便。看光和这孩子耗也不是办法,就向着先解决了这对母子先说。
赵关心里打着小算盘,招下就不理车合了,径自向范氏母子冲过去。车合紧跟而来,赵关顺手抓了范夫人,停在一旁,用剑抵在范夫人的脖颈上,范夫人浑身哆嗦,范公子心下害怕,叫着:“母亲,快放了我母亲。”车合见状不敢轻举妄动。范夫人央求着车合说:“小哥,救我儿子,不要管我,一定把我儿子就出去。”
车合安慰老妇人:“夫人不必慌张。我一定会就出范公子。”范公子冲到车合面前,扯着他的衣服,大叫着:“快救我母亲,快。”
这时古赤盘和袁恭已解决了众多侍卫,跑来和车合汇合。袁恭低声说:“我听见有好多骑马的人朝这边来了,少说也有上百个。”他说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赵关听见了,赵关高兴得大笑几声:“那是我的亲兵。到了你们求饶的时候了。”
范夫人急了:“快走,带着轮秋走。”范公子摇着车合:“快救我母亲。”车合扯过自己的衣服,有些着急的说:“我知道呀,我现在一出手,他就会杀死你的母亲,得想个万全之策呀?”范公子不动了,瘫软下来。
这时,赵关亲兵奔来的马蹄声响亮了,不下百人。赵关仰天大笑:“你们都跑不了,快快束手就擒。”范夫人眼角流出泪来,“儿啊,快走呀。”
车合抽出剑,小声说:“要是这百来个人都像那群饭桶一样,我们对付他们应该没问题。”袁恭一紧:“不行,范夫人在他手中,我们动弹不得。”古赤盘抽剑挺身:“我去把范夫人救下来。”
袁恭一手把范轮秋往后拉了拉,一手拉住古赤盘,小声道:“不必了,你看范夫人。”
古赤盘朝前望去,只见范夫人两手垂下来,头歪向一边,像老藤上的枯瓜,嘴角流出一行鲜血。很显然,范夫人已经自尽了。而范轮秋还全然不知,依旧吵着车合救他母亲。
袁恭说了一声“走吧”,车合与古赤盘同点头。车合硬拉着范轮秋向后走,袁恭和古赤盘与追上来的官兵打斗着,为他俩垫后。
范轮秋哪里肯走,挣脱了车合的手,向赵关跑去,赵关把范夫人扔在地上,支起一只箭,射向范轮秋。车合一个箭步冲过去,打落了射来的箭,把范轮秋护到一边。狠狠地说:“你母亲已经死了,快走吧。”
范轮秋一听这话,更是没有理智了:“胡说,我要去救我母亲,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车合与范轮秋差不多大,车合抓他不住,又看看袁恭和古赤盘。他们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对付百来个骑着大马的官兵,虽然不成问题,但老这样,他们会坚持多久呀。
车合一急,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和别人打斗时,在别人脚腕上一挑,别人就站不起来了。眼前范轮秋又挣开他的手跑了过去,车合拿出两枚暗器,投向范轮秋脚腕。范轮秋脚筋被挑,一下子倒地。
只是正好赵关又射来一箭,范轮秋倒地,箭正从他头上掠过,车合一气,拔出佩剑,剑身泛着青光,把箭竖着劈成两半,然后又用内力把两半箭推出去,赵关侧身躲过前半支箭,刚转过身来,却被后半支箭狠狠地订住了。
车合三人成功的救出了范公子范轮秋,可是范轮秋却被车合挑了脚筋,永远也不能走路了。范轮秋一下子从大家公子便成了孤儿,又成了残废。心想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在有眉山山主楚天阔细心教育他,并收他做徒弟,教他学赤级剑法,于是称他为赤公子。
楚天阔对青公子车合挑断范轮秋脚筋一事非常生气,见他在外面都是这样挑断别人脚筋,早就想教育教育他,没想他这么不知轻重,楚天阔听也不听车合解释,就命他去万壑峰思过,从万壑峰上悔过才能下来。
万壑峰里囚禁着他的一个敌手,此人武功高强,但性格古怪,希望车合遇上他,让车合吃吃苦头,会削削车合的锐气。同时也兼顾着范轮秋,两人若能见面,范轮秋会怎样对待车合,这可不好说。
八年后
扬州,正是夏末秋初。骄阳还没有退完一身的烈火,秋风也只送来点点凉意。通往扬州的驿站上,有一个乡间的小茶撩,有各样的路人在这里小憩,有商人和他们的家属,也有武林中的人,有的路人可能很普通,有的看能看起来普通,其实却不普通。有的拿着行李,想是远行人,也说不定包里放的是利剑或者暗器。
无论是商人还是跑江湖的或者别的人。同样是在一个世界上生活的人,都享用着同一个太阳,享受着同样的烈阳与秋凉。
“他奶奶个熊的,老子怎么说也是刀三爷。他娘的,老子愿打服输,甘愿败在他手下,没想到把老子不当个人使唤。”一个粗犷大汉独自坐在茶棚外叫骂着。见这个大汉,三十来岁的样子,身穿棕色滑丝布,棕色松快长衫,半敞着胸膛,露出浓密的胸毛,他的双袖并卷着,露出古铜色皮肤。他一人占一张桌子,小厮还没有送上茶来,面前的桌上只有他随身所带的兵器,一炳大刀。
他的叫骂声实在不太文雅,旁边的人都朝他看来,他全当没看到一样,继续骂道:“叫老子去接几个兔崽子,爷爷迎接孙子,他妈的,什么事?”
他这么一说,有些江湖上的人倒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他本是在江湖上乱闯的侠士,为人大咧,大气豪爽,心肠很好。练得一手好的刀法,又因真名带个“三”字,所以江湖人称他为刀三爷。后来江湖上衰退已久的湛公庄,来了位新庄主说要振兴湛公庄,这位刀三爷一时在江湖上没事,就想找点事干,就去挑战湛公庄新庄主。后来谁也没想到他竟归在了湛公庄门下。
不知道这湛庄主派这位三爷去接谁,降低了这三爷的身份,惹得这三爷生气。
说到气头上,刀三爷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又大吼起来,“小二,没茶吗?不开店了?”机灵的小二立刻送上茶水来,嬉皮笑脸的。到底是在这地方干活的小厮,什么人都见过,可这等脾气大的人也不太怕了。
与他对着的桌上坐着几个客人,一副武士打扮,各个带着兵器,自顾自的喝着茶。一个头头模样的中年男子,听到三爷这般叫嚷,心下升起烦意,小声对旁边的人说:“张轩,这人可是刀三爷?”那个叫张轩的青年看了刀三爷一眼,点点头:“恐怕是。”
另外一个年轻人,凑过来说:“这人太烦人了。”中年头头起身向刀三爷走了过去。
“敢问这位可是刀三爷?”中年头头有礼貌的抱拳行礼,语气温和的问道。
刀三爷斜眼瞄了他一眼,说:“正是爷爷我,什么事?”
“奥,敢问刀三爷现在可在湛公庄做事?”中年头头走近了几步,笑着道。
“吃饱了撑的呀?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去。”刀三爷粗声粗气地说。
“奥,在下刚才听到但三爷说要去接什么人,在下几人正是前往湛公庄,恐怕您接的就是在下几位吧?”
刀三爷这才转过身来看着他问:“你们是不是峰山派的人?”中年头头点头,“在下正是峰山派掌门胡无平。”依旧微笑着,似乎没听见刀三爷侮辱峰山派的话。
刀三爷也哈哈笑起来:“刚才就见你们的剑上有‘峰山’这两个字,没想到还真是。”原来到三爷早就看出要接的人就在对面了,还故意出言不逊,弄得胡无平一时无奈。依旧笑着,但这微笑像藏着刀一样。
刚才那个叫张轩的青年一听这话,有点怒了,提剑冲上前来,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爷爷接孙子?”
刀三爷傻大个似的摸摸头,笑着,“呦,你还不服气。”张轩抽剑,“我就是不服气。”
胡无平刚想去挡,刀三爷忙说:“别,你爷爷我和庄主比武时受的伤还没好,我不和你比。不过我可以叫另外一个人来陪你练练。”
周围的人早已把目光朝这边注视过来了,只听刀三爷又扯着嗓子大叫起来:“阿生,阿生,兔崽子,你死到哪里去了?”没听见有人应。大伙都笑了起来。张轩幸灾乐祸的笑道:“还是劳您亲自上吧。”但三爷又把小二叫来,抓住他的衣领问:“刚才和我一块来的那个赶车的哪去了?”小二害怕的颤声道:“自然是,是拴车去了。”刀三爷怒道:“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小二想了想说:“刚才瞧见您那匹好马跑了,那小哥去追它了。”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刀三爷重重得把小二摔在地上,站起来,大叫道:“阿生,你他妈的快给我滚出来。”胡无平见状也偷偷地笑了一下。
这时只见远处有人驾着马车来了,马车走近了,车上的马夫连滚带爬从车上下来,到了刀三爷面前,道:“三爷叫小的什么事?”原来这位就是阿生。
刀三爷朝他头上就是重重的一劈,又加上一脚:“你上哪去了?”阿生吓得哆嗦,颤声道:“那匹小母马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抓都抓不住。”众人一听这话,笑得越发厉害了。刀三爷冲着阿生一计拳,“去跟那个人比试比试。”说着就指着张轩。
张轩一惊,“刀三爷,你也太小看我们峰山派的人了吧!”众人也都一惊。阿生傻乎乎的,笑声的问:“三爷,比试什么?”
刀三爷又重新坐到座子上,说:“没错,就是让他和你比。要是连我这车夫都打不过,就别想着找我们庄主比试了,回去再练两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