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头疼得盯着面前的二儿子,李源清刚到京城,她就叮嘱过两个儿子,叫他们不要去惹事,结果今天李源雨就被打了。
"娘,是他打我,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李源雨心虚的否认。
"你是我生出来的,我会不知道你?"李夫人猛地一拍桌子,"你是不是想跟上回一样,被你爹打的起不了床?"
李源雨看母亲震怒,忙讨好的道,"娘,父亲不在京城,只要娘不说就行了。"
李夫人哼了一声,看他用手捂着胸口,面色又阴沉起来,暗暗骂李源清粗鄙,动不动就打人,"去找王大夫来看看,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你父亲虽然不在京城,可家里的事你以为他不知道?"
"是,儿子一定听娘的话。"李源雨忙不迭的应了。
路过李源辉住的院子,他想都不想就拐了进去,迎面看到大嫂张氏带着两个丫环走出来,他不由咽了下口水。
那张氏长得花容月貌,大哥真是好福气,对比之下,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娘子陈氏,恨不得就往墙上砸上两拳。当年他跟惠平公主的婚事最后还是泡汤了,虽说是因为父亲被降职调往京城,可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不是最主要的理由,真正的原因肯定还是因为李源清!
惠平公主是被他勾了魂,所以才找借口不嫁给他的,害他讨了一个容貌平平的女人做娘子,不懂一丝的风情。
这一切都是拜李源清所赐!
"大哥在不在里头?"他笑嘻嘻的问陈氏。
陈氏很不喜欢他的目光,点了下头就往前走了去。
他又看了会儿才走向李源辉的书房。
"大哥,你刚才怎么不出来,奶奶的,那小子仗着有武功,无法无天了,竟然敢在咱们家打人,要不是娘叫我过去,看我不把他皮都剥了去!"
李源辉知道这个弟弟的脾气,做事不动脑子,被李源清打一次是打,打几次也还是这样,但面上却愤慨的道,"早知道我就出去了,哪儿晓得你竟敢打你!你怎么不让家丁把他抓了,身为朝廷命官,私自动武也是要受罚的。"
"哎哟,我怎么忘了这个?"李源雨敲了一下自己脑袋,又凑上去道,"大哥,这小子看着太不顺眼了,你倒是想个法子治治他啊!"
"我能有什么法子?娘叫我们不要惹事,你也安分点好了。"
"这怎么成?那小子虽然讨厌的紧,可脑袋瓜还是很聪明的,要是将来爬到你头上去怎么办?难道咱们日后还得仰他鼻息过活吗?我看,斩草就要除根,爹那么偏袒他,难保不会扶他上去,你看看,这次就是常坤给他说的好话。这常坤,咱们也没少跟他吃喝玩乐罢,怎么就不见他在圣上面前说我的好话呢?"
李源辉听得哭笑不得,李源雨的本职工作做的一塌糊涂,没有撤职是给父亲天大的面子了,竟还要别人说他好话,真是毫无自知之明。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李源雨催他。
"哎,谁让咱们父亲偏爱他呢,有什么法子?"李源辉瞄了弟弟一眼,父亲偏爱李源清,母亲却是偏爱这个弟弟,从小到大,任何东西,只有弟弟拥有了之后才会轮到他,这种被人夺去疼爱的感觉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更深刻了。
李源雨皱起眉,"总不能让他这么逍遥的!"
"他真不搬回来?"李源辉冷不丁问了一句。
"他是这么说的,可谁知道,咱们李家这样好的环境,他会不羡慕,会不想搬过来住?"李源雨呸了一声,"只骗骗父亲罢了。"
"那倒未必。"李源辉斟酌了下道,"也许真不会搬回来,你想想,他孤身一人,咱们可是一起的,他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再住回这里?肯定要另寻住处,至于什么环境,你别忘了,他外祖母是谁,林家还会付不起银子在京城置办住所吗?"
李源雨立时又黑了脸,李源清也是命好,有个那么有钱的外祖母!
"不过他置办房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李源雨翻翻眼睛,"总不能一把火烧掉的,他们林家钱多,烧了还能再买!"
李源辉笑笑,"只是随口这么一提罢了。"
李源雨白说了半天话,结果什么主意都没有讨到,气呼呼的就跑了出来,看到李杜在门口等他,一挥手道,"你去查查,那杂种是不是要去置办房子。"
"是,小的这就去查。"但他人并不走,小声道,"少爷,查了干什么?"
"查到了再说!"李源雨找不到法子出气,烦躁的很。
李杜眼睛一转,"他跟那白与时是连襟,估计也会置办在西玉街那边,要不..."他凑上去小声说了几句话。
李源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种阴损的东西你听谁说的?"
李杜还当他在责怪他,立马低下头,嗫嚅着道,"这,这,小人跟几位道长认识,听他们闲聊的时候说的。"
"好,好,好!"哪里知道李源雨兴奋的拍起手来,恨不得从地上蹦起来,说不出的高兴,拍着李杜的肩膀道,"好小子,这主意实在太好了,你速速去办,办好了有赏,大大的有赏!"
"不过,这得..."李杜搓着手。
李源雨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慷慨的递过去,"钱不够你尽管说,只要办好就成了,千万别搞砸!"
李杜眉开眼笑,二少爷的钱果然好拿,还是大少爷有办法啊,不过这法子是阴损,也不知道会不会折寿的,他自个儿可不想沾手,还得出钱让别人去弄。
却说杜小鱼跟李源清回到家里,黄立树也从外面跑了回来,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道,"倒是有两家铺子很合适,我按你说的问了,价钱适中,大小正好,年后就能交易。"
珠宝铺子跟药材铺虽然已经在飞仙县变卖掉了,但不等于不重新开张,杜小鱼早就吩咐过那些伙计,几位师傅,叫他们愿意来京城闯荡的,年后就一起过来,不愿意的也不勉强,人数不够在京城重新再雇便是。
黄立树既然要学做生意,就先让他去负责找铺子。
"是哪条街上的?"杜小鱼出去逛街的时候对每个街道,每个胡同都一一留意过了,故而才问起黄立树。
"惠林街的。"他得意道,"我看过了,地段很好,周围治安也不错,不像新潭那边,什么人都有,光走来走去的官兵都得看腻了。"
是学到一些知识了,杜小鱼笑道,"那两家掌柜态度如何?"
"都很热心的,有一个还非要请我去吃饭,我没有去。那家是卖香料的,听掌柜的说,他要回老家养老,不想留在京城了,所以才急着要变卖铺子。"黄立树又接着说,"不过,咱们非得买铺子吗?我看租的也不错,租铺子的话,挑选的余地就更大了。"
"租铺子是不错,不过租金要是贵的话,还不如买下来。"杜小鱼主要是考虑房价上涨的一个空间。
黄立树若有所悟,点了下头。
正说着,赵氏几人过来了,她仔仔细细看了眼杜小鱼,生怕她在李家吃了亏,见丝毫没有异色才放下心来,却没有多口问李夫人的事。
李源清看到杜文涛,便说道,"我有个朋友,他家里请了一个西席教他两个弟弟,我想让文涛去跟着一起念。"
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到京城的朋友,杜小鱼想起在飞仙县见过的那个年轻公子,问道,"可是那位..."
他这次仔细说了,"他姓钟,是文安侯的嫡长子。"
竟是个小侯爷,杜小鱼立马认真回想了一下那个年轻公子的样貌,但却想不起来,只记得那个人很谦和。
听到侯爷二个字,身边几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杜显口吃道,"这,这,这不行吧,咱们跟那,那侯爷又没有什么交情,怎么好,让文涛过去跟着念,念书呢?"
黄立树已经缓和过来了,笑着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哟,侯爷家请的西席肯定是京城很好的夫子,姑母不是一直很担心文涛找不到好夫子吗,这可是最好不过的法子了!"
赵氏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连连摇头。
杜小鱼也看着李源清,"这,能行吗?"
"他已经跟侯爷说了,侯爷也同意了。"李源清态度很随意,"只要文涛愿意,明日就可以去,文安侯府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看样子他跟那个小侯爷关系很好,不过想想也是,李源清在飞仙县这三年里,也只有那个公子来过一回,别的人都是用书信来往的,他做事稳妥,这次也不会是随随便便就想出来的主意。
"那侯爷的两个弟弟好相处吗?"杜小鱼还有一个疑问。
"就是太好相处了,才叫文涛去,令伯说他两个弟弟跟女孩儿似的,扭扭捏捏,就应该多找些小伙伴才好,只是家里不同意送去私塾。"
听到这里,杜小鱼就放心了,但想到两个男孩子竟然跟女孩儿差不多,就忍不住想笑,这侯爷是怎么培养孩子的呀?
杜显夫妇听得也放心了,既然对侯爷家的孩子也是好的,那自然再好不过,只对杜文涛叮嘱了又叮嘱,恨不得耳朵都说出茧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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