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梦萦,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宁子谦看着夏梦萦这个样子,心头疼的十分厉害。
他之所以晚上就回来了,没在医院一直陪叶诗茜,就是担心夏梦萦会胡思乱想,想回来和她好好解释清楚,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很多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的。
“叶诗茜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觉得可以解释的清吗?”
要是能说清楚的,叶诗茜现在不会出现在S城,不会以似宁子谦正妻的身份和她见面,要求她离开,本来,夏梦萦还想将今天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宁子谦的,但是现在,她却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说了又能怎么样了?宁子谦和叶诗茜青梅竹马,她什么性格脾气,他会不了解吗?自己何苦多此一举木?
“宁子谦,对你来说,我夏梦萦是不是只是她的替身而已?”
宁子谦闻言,脸色全变了,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沉的,他抿着的嘴唇如利刃一般,幽深的眼神也陡然变的犀利起来,声音也是严厉的,“你怎么会这样想?”
夏梦萦这句话,是真的伤到他了,从认识到现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他的真心,他的爱,她都感觉不到吗?便是对叶诗茜,他也未曾有这样的用心。
夏梦萦微微一愣,也觉得自己似乎把话说的太过分了,不过这个时候,她的性子也上来了,根本就不想也不愿意承认错误,她怎么会这样想?她会这样想还不是因为宁子谦今日所为吗?在此之前,她可是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的。
“今天在餐厅,对叶诗茜的话,我并不是一丁点的疑虑都没有的!”
夏梦萦坦诚道,含着泪的双眸晶光闪闪的,毕竟叶诗茜和宁子谦认识了二十多年,而他们呢,不过是几个月而已。
都说当局者迷,但是夏梦萦对宁子谦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不那么在意的话,她客观冷静的看待一切的时候,或许不会这样想,毕竟和叶诗茜今天那样装扮的女人何其多,而宁子谦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如果他要找的只是个替身,又怎么会有五年的感情空窗期?但是这些,身在迷局的夏梦萦根本就看不清,尤其事情才刚发生,她到现在心情都是乱糟糟的,一片低落,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些。
宁子谦何尝又不是一样的,夏梦萦是怎么对言司明的他之前不是没看到,可刚刚楼下那一幕却还是让他乱了心神,可见,感情,尤其是爱情,当局者,永远是最迷糊的。
“但是我没有保留的选择了相信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叶诗茜在那里,但凡我要流露出一丝丝的怀疑,今后这就会成为她打击我的利器,而且,还会让她觉得我们对彼此不信任,那样的话,她更加觉得自己是有机会的,肆意捣乱,趁虚而入!”
她或许会因为一些事情忍不住怀疑宁子谦,但是她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她的怀疑。
“你或许会觉得我很毒,也可以说我狠毒,但是叶诗茜确实摔的不重,而你看到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一刹那,你没有任何犹豫的松开了我的手,跑到了她跟前,你知道叶诗茜会怎样想吗?他会觉得比起我来说,你更加在意她这个和别的男人跑掉的未婚妻,而你当着她的面对我的维护,全是为了报复,或者说是为了让她吃醋!”
不单单是叶诗茜,或许每个女人都会这样想,她也是如此。
宁子谦动了动唇,却发觉自己被夏梦萦的几句话说的是哑口无言。
“当时,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的。”
夏梦萦恼火,她现在都有种冲上去给宁子谦一耳光的冲动。
“只要当时你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夏梦萦想,她真的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为了牢牢的霸占住宁子谦这个男人,居然丢下一个从楼梯滚落下来的女孩子不管,宁子谦也是这样想她的吧。
“你可以出了门打110,或者花点钱找人帮忙,我想,应该会有很多人愿意送叶诗茜去医院,就算你着急叶诗茜,当时你也不应该松开我的手,你可以拉着我的手一起走到她身边,你可以让别人抱她,再不济,你再抱她的时候就问我一句,还是你觉得我会拉着你直接就走?你要亲自送她去医院也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叫上我和梁雨菲呢?”
宁子谦一脸的懵然,而夏梦萦看着他那个样子却笑了,“但是宁子谦,你没有那么做,那么冷静理智总能在事情发生后作出最快判断,然后作出最有利决定的你选择了最糟糕的那种方法。”
这意味着什么,这表明,叶诗茜那一摔,那几声惨叫,让宁子谦失去了理智,如果不在意,又怎么会失去理智呢?夏梦萦不愿意那样去想,但是又控制不住,这才是最让她恼火的。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情愿一次次忤逆我爸爸也不松口帮忙他争取‘大学城’这次计划,因为我知道,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根本就不会有止境!”她不怕第一次,而是怕第一次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没完没了的,永远都牵扯不清。
“本来,你今天可以让叶诗茜死心的,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看都没看一眼,宁子谦,我真的很怀疑,你心里的天平到底倾向了谁?你让我今后拿什么底气勇气去面对她?”
最后几个字,夏梦萦是咬牙说完的,她勾着唇,轻轻的笑了笑,“或许,我和你的结果,真的会像叶诗茜说的那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宁子谦已经完全呆住了,他对叶诗茜,或许已经没了之前的耐性和包容,但是对她的关心,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所以在她摔下楼梯的时候,那一系列的反应,几乎是出于本能的。
夏梦萦看了宁子谦一眼,转身进了房间,不是宁子谦的主卧,而是最开始的客卧,然后,将门反锁。
两人的关系,似乎退到了最初,应该说,比最开始的时候还要糟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