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萦将叶诗茜上下打量了一眼,披肩的长发,简单休闲的装扮,除了化了妆,和她平时的打扮确实有几分相似。
替身?夏梦萦紧咬着唇,苍白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宁子谦,她心里觉得叶诗茜的话是不能相信的,却又控制不住自己那样去想,宁子谦也是一惊,下意识的看向了夏梦萦,略有些慌乱的视线刚好和夏梦萦相对。
他张口想要解释,慢慢平复了内心复杂情绪的夏梦萦忽然扭过头去,看向妆容已经哭花了的叶诗茜,定定道,“我相信宁子谦。”
其实,内心是挣扎的,并不是百分百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刚刚,宁子谦没有任何的怀疑的走到她身边,就像之前承诺的那样,在她和也是前发生矛盾的时候,果决的站在了她的那一边,所以她也会把答应他的事情做到,就算怀疑,也会给他一个解释申辩的机会,她虽然生气,心里难受,但还不至于因为叶诗茜的几句话完全自乱了阵脚,在她的面前暴露对宁子谦的不信任。
夏梦萦的声音平静,但是内心深处的惊涛骇浪,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她能怎么做呢?质问宁子谦,或者什么都不管不顾在叶诗茜的面前和宁子谦大吵大闹?夏梦萦做不到这样,因为她那样做的后果只会给叶诗茜可趁之机,让她对宁子谦越发的死缠烂打。
夏梦萦忽然觉得,她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圈子,她想要纵情由X生活,但是其实根本就不可以,她越是在意宁子谦,越是不想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她就越是得小心翼翼,就像现在,她明明很想问宁子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但是因为有叶诗茜在,她却不敢,她心里憋屈的很,但是有再多的不满,她都不能宣之于口,她讨厌这种感觉,却又不得不去承受这所有的一切。
宁子谦蹙着眉头,梁雨菲站在一旁,偷偷看着宁子谦俊彦的脸,此刻,那张俊脸满是阴霾,梁雨菲从来没见过宁子谦这个样子,心头微惊,她从来不知道,宁子谦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她以为像宁子谦那样的人应该是不会生气的,那已经不是难看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宁子谦甩开叶诗茜的手,不过唯恐夏梦萦挣开,握着她的手却扣的更紧。
宁子谦是男的,而且好脾气的他已经有些被叶诗茜激怒了,他觉得叶诗茜已经不可理喻了,五年前,她让他在B城颜面扫地,五年后,她妄图毁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对于这样的人,再怎么好脾气的人无法做到客气的。
“叶诗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宁子谦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可见他心里是多么生气了。
“你死心吧,就算你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将梦萦从我的身边逼走了,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问题的症结并不在夏梦萦身上,而是他心里根本就无法接受叶诗茜了。
五年来,他以为她在外面吃了苦,应该会吸取教训有所改变,可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自私自我,甚至是更加,不要说爷爷奶奶坚决反对他和叶诗茜的事情,就算他们同意,他也不会愿意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成功把夏梦萦从我的身边逼走了,我一定会在S城等她回来。”
宁子谦这话,完全就是在告诉叶诗茜,他非夏梦萦不可了,他侧头看向夏梦萦,幽深的眸,就像是在不停席卷着的漩涡,一眼望不到底,漩涡的中心,清晰的倒映着夏梦萦的影子,盛着浓浓的爱和深情,“一年不回来就等一年,五年不回来我就等五年,会一直一直等下去。”
宁子谦清冷的声音并不重,甚至有些轻,但是说话的模样和口气却慎重认真到了极点,就好像是在宣誓似的。
宁子谦是个专情的人,在感情方面,更不会为了所谓的责任去将就,有些人,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注定了是一辈子,在宁子谦看来,夏梦萦就是那样的人,如果那个人是夏梦萦,宁子谦觉得,便是等上一辈子他也是甘愿的,因为他心里觉得值得。
等待,守候,不过值得二字而已。
“不,不可能,宁大哥,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叶诗茜猛地摇头,脸色苍白,泪如雨下,向后几步,软软的倒在了椅子上坐下,呆若木鸡的看向宁子谦,满是不敢置信。
宁子谦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却也没表现出任何的心软和犹豫,拉着夏梦萦的手,径直从叶诗茜的身边经过离开了。
虽然五年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很多人对叶诗茜都有意见,但她毕竟是叶老最疼爱的孙女,她还年轻,长的也不丑,这个时候对自己死心,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宁子谦虽然恼叶诗茜,不过心里还是希望她能幸福的。
宁子谦和夏梦萦下了楼之后,梁雨菲站在楼梯上,她看着哭的狼狈不堪的叶诗茜,心头没有半分同情,这个女人,居然偷偷跟着梦梦,而且还想利用今天齐志明的事情挑拨夏梦萦和宁子谦的感情,梁雨菲对她有好感才怪,明明和宁子谦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宁子谦也不喜欢她了,把话说的也够清楚了,她居然还好意思以‘正妻’的身份自居去找梦梦,梁雨菲想到她说的那些话就觉得郁闷。
叶诗茜如梦初醒,恍然回过神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跄踉的想要追出去。
“宁大哥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不能这样对我!”
宁子谦当着她的面选择维护夏梦萦,这件事情,对叶诗茜的打击不轻,直到现在,她都还有些恍恍惚惚的,根本就接受不了。
“都是夏梦萦,都是她那个贱人,肯定是她挑拨离间,在宁大哥面前说我的坏话,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不可理喻的疯子,梁雨菲瞪了她一眼,也转身离开了。
叶诗茜自言自语,跌跌撞撞的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脚下一空,忽然摔了,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