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谦替夏梦萦擦干头发之后,转身去收拾散落了一床的照片,放回信封,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老实说,他并不是很想再看到这些照片,更不愿意夏梦萦看到,看着的话两个人都觉得堵心。
“我们去外面。”
夏梦萦一把夺过宁子谦手中的信封,指了指客厅,她前脚离开房间,宁子谦跟在她的身后。
夏梦萦打开客厅的灯,将手中的信封扔在茶几上,去了客厅,没一会,手上多了个很大的钢铁脸盘,她的另外一只手拿着个打火机。
“宁子谦,这些东西可以烧的吧?”
夏梦萦此举,正合宁子谦心意,尤其她主动这样做,宁子谦更是放心,更觉得开心。
“不会把屋子烧着吧?”
夏梦萦刻意压低声音,看了眼并不怎么宽敞的客厅,很是担忧。
宁子谦拿起桌上照片,拉着夏梦萦的手一起离开了屋子,然后齐齐在靠电梯的走廊蹲下。
夏梦萦将铁质的大脸盘放下,然后将照片连同信封一起倒到了里面,取了信封,用打火机点燃,照片都是纸质和塑料,很快就点燃了。
夏梦萦看着盘里的火,火并不是很大,她扭头看了眼起身靠墙边的宁子谦,火光跳跃,他俊彦的脸神情淡然,察觉到她在看他,他侧过身,幽深的眸,满是纵容。
“宁子谦,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如果是涉及到我和叶诗茜的,我希望,你永远都能站在我这一边,就像我信任你那样,你也要毫无保留的相信我。”
夏梦萦转了个方向,看着宁子谦认真的说道。
她并不觉得,设计出这些事情的叶诗茜会就此罢手,她不会甘心,言司明估计也不会愿意,自己和宁子谦或许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对她来说,宁子谦是她不顾一切的动力,如果到时候他怀疑自己,或者站在那对立面的那一边,她担心,自己会坚持不下去,但是她心里又很清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应该都不是很愿意放下这段感情的。
她再怎么理直气壮,但心里还是害怕的,无论是之前的言司明还是现在的叶诗茜,这两个人,都让她深深的忐忑着,越是留恋依赖,就越是不安。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宁子谦往夏梦萦的方向挪了挪,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将她揽在怀中。
夏梦萦没有说话,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些暧昧的照片一点点燃烧成灰烬。
这个决定,她完全是临时起意的,她希望宁子谦和叶诗茜能够像那些燃烧成灰烬的照片一样,断了就断了,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她知道,这比她想象的难,不过她会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只要她的心不变,宁子谦对她的爱不变,旁人怎么都拆散不了他们的。
等盘中的火全部熄灭了,宁子谦回屋装了瓶水,到在烧的发红的灰烬上,只听到嗤嗤的声响,盘中的火全部熄灭了。
“睡觉去吧。”
夏梦萦像个小孩似的,满意的笑着,她喜欢宁子谦和她一起做这样略有些幼稚的事情,这会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心里也会忍不住的窃喜。
确定不会着火了,夏梦萦将东西端回了屋子,想着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起来整理,她随手将东西放在了门口,和宁子谦一起去洗手间洗了手,刚回到房间,就打了个哈欠。
“困了。”
夏梦萦眨了眨困倦的眼睛,一下倒在床上,然后钻进了被窝,钻进被窝的时候,夏梦萦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让宁子谦抱自己上楼是想着他坐飞机从B城赶到这里太累了,却被自己磨到了现在。
夏梦萦,你真是有够折腾的。
宁子谦笑笑,关掉了几个大灯,在夏梦萦的身边躺下,习惯性的将夏梦萦搂在怀中,唯恐夏梦萦会抗拒不同意,宁子谦将夏梦萦带入怀中的时候低声说道,“睡吧,我只是抱着你。”
夏梦萦闻着宁子谦身上独有的熟悉的气息,安下心来,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宁子谦坐飞机累,从早上到学校遇上言司明,被他强塞了这些照片,夏梦萦这一天也没累,都纠结一整天了,也累的很,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宁子谦伸手,温柔的整理着贴在脸上的发丝,借着房内并不怎么明亮的灯光可以看到夏梦萦的侧脸,白皙细腻,没有瑕疵。
静谧的夜里,安静的几乎只剩下夏梦萦呼吸的声音,温柔恬静,连带的,他的心也不自觉的变的平静起来。
宁子谦勾着唇,低头,温柔的吻落在夏梦萦的发心,“晚安。”
他极轻极轻的道了声,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夜里,两人的呼吸渐渐合成了一体,均匀绵长,窗外有月光射了进来,淡淡的,洒在床上相拥入眠的两个人身上。
一室的安静,说不出的温馨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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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夏梦萦在宁子谦的怀中,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那大嗓门的叫声,隐约还有些熟悉的声音。
她昨晚睡得晚,眼皮沉重的似有千金,几乎都无法睁开,旁边搂着自己的人似乎动了动,床上一空,夏梦萦紧闭着的眼睛好不容易也跟着有了一小段的缝隙,再然后,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了,没人打扰,她也跟着睡了过去,没一会,她蓦地想到什么,陡然睁开了眼睛,微微的翻了个身,刚好看到裹着浴袍站在门口的宁子谦,门外,隐隐可以看到一个探进来的脑袋,夏梦萦的睡意顿时就没了。
梁雨菲看着门口出现的高大身影,吃了一惊,嘴巴微张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昨晚喝醉了酒,睡得挺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门口的铁盘上那被烧后黑乎乎的东西,还以为是夏梦萦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一大早就敲夏梦萦的门,哪想到开门的居然是宁子谦。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梁雨菲尴尬的笑笑,没等夏梦萦下地,她就已经相当自觉的转身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