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萦许完生日愿望,拉着宁子谦的手,两人一起吹熄了蜡烛。
“切蛋糕吧。”
夏梦萦接过宁子谦递过来的塑料刀,对着脑袋一直在晃动的宁子谦笑了笑,醉酒的她头晕晕的,看什么都在不停的转,不过比起清醒的时候,心情要好一些,不至于那么难受。
“宁子谦,祝你早生贵子。”
夏梦萦将切好的蛋糕递给宁子谦,说话的时候,眼睛眨巴眨巴的,浓密的睫毛卷翘,俏皮可爱,她盯着宁子谦看了半晌,突然笑出了声。
“谢谢。”
宁子谦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笑着接过,俊彦的脸上,寡淡的笑容有了几许暖意。
眼见着宁子谦的手就要碰到夏梦萦手中的蛋糕,夏梦萦端着蛋糕的右手突然快速的躲闪开来,然后调皮的将碟中的蛋糕和奶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在宁子谦的脸上,这样的突发状况完全出乎了宁子谦的预料。
身为宁家唯一的孙子,宁子谦的修养自然是极好的,他身边的女人,当然也都是名门淑女,十分注重维护自己的形象,那些女人讨好他都来不及,哪有人会将奶油抹他脸上,而且还是这么一大快蛋糕全扣上去,所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宁大少微微的愣了愣,他接蛋糕的手还僵在半空,视线被一大团白白的散发着甜腻香味的奶油挡住,宁子谦伸手想擦掉脸上的奶油,手刚碰到那黏黏的东西就缩了回来,他拧着眉头,搜了搜自己的口袋,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就算再怎么意外,心里觉得恼火,宁子谦也没有开口斥责夏梦萦半句。
罪魁祸首却丝毫没有认错的自觉,反而开心的笑出了声,夏梦萦从草地上坐了起来,然后跪在草地上,挪到宁子谦跟前,搂住了宁子谦的颈项,宁子谦刚从自己的口袋找到丝帕,就要擦脸,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身上有这种黏黏的东西,而且奶油并不是固态的,这会他衣服和裤子全沾上了,尤其是脸,缓缓流动,就像是有虫子爬动,宁子谦浑身都不自在。
宁子谦由着夏梦萦搂着自己,刚想用手帕把脸上的奶油擦掉,还没动手呢,温热的气息突然凑近,散发着浓郁的酒味和陌生的馨香。
“别闹。”宁子谦身子后仰,想要推开夏梦萦却没成功,要不是身后就靠着石椅,他已经被步步紧逼的夏梦萦压在地上了。
夏梦萦看着宁子谦这个样子,嘿嘿的笑了笑,她的脸不停的朝宁子谦凑近,然后贴在了一起,她故意用鼻尖在宁子谦的脸上乱蹭,一边蹭的时候一边笑,温热的气息全喷在宁子谦的脸上颈项上,宁子谦的眼睫颤动,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上拿着的手帕。
早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情,刚刚他就应该送她回去的。
夏梦萦这样一蹭,宁子谦脸上大半的奶油都粘在了夏梦萦脸上。
“宁子谦,谢谢你,你真是个大好人。”
夏梦萦靠在宁子谦的肩上,低低的笑出了声,这才松开了宁子谦的手,在他的跟前跪直了身子。
宁子谦背靠着石椅,看着夏梦萦,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咯咯的笑着,脸上沾着奶油,干净清纯的模样,是让人心动的风情。
他是个大好人吗?只有她才会这样认为吧。
宁子谦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帕,唇边的笑意十分无奈,和一个醉酒的小女孩有什么可计较的。
“过来。”
宁子谦指了个极为靠近自己的位置,示意夏梦萦坐在那里,夏梦萦看着宁子谦,摇头。
“不听话我就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接你回家。”
“你没他们的电话号码。”
夏梦萦撅着嘴,话虽然这样说,那双璀璨的星眸却多了几分不安,与宁子谦对峙了半天,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夏梦萦似放下心来,捶了捶自己的膝盖,盘腿坐着,将一旁的啤酒打开递给宁子谦。
“准备用啤酒泼我吗?”宁子谦没有去接,盯着夏梦萦笑,上挑的眉更多的是好笑和无奈,并无丝毫责怪。
“小人之心。”
夏梦萦不悦的哼了一声,起身将啤酒用力的放在宁子谦身后的椅子上,另外给自己开了瓶啤酒。
“祝我生日快乐,干杯!”
夏梦萦将手中的啤酒举高,一口气干掉了一罐啤酒。
她喝得又急又快,安静的夜里,可以清晰的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没一会,一瓶啤酒就见了底,夏梦萦豪爽的擦了擦嘴,随手将瓶子往地上一扔,转身又拿了瓶啤酒打开,刚要往嘴里送,宁子谦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放在身后的石椅上,“别喝了。”早知道刚刚就不该同意她买酒。
“不要你管,我就要喝,我就要就要!”
夏梦萦闹着几次都没挣开宁子谦的束缚,委屈的哭出了声,“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
夏梦萦放弃了挣扎,扯开嗓子大哭。
“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喝再多酒也逃避不了问题,第二天醒来会很难受。”
宁子谦的一只手环着夏梦萦的腰,另外一只手则用手帕替她将脸上的酒水和奶油擦干净。
“要你管要你管!”
夏梦萦闭着眼睛,哭的像个小孩,许是因为担心宁子谦扔下她一个人离开,她时不时睁开眼睛,最后直接睁着眼睛,那双明亮璀璨的双眸布满了泪花,宁子谦看着夏梦萦这样,既觉得心疼又有些好笑。
“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哭声在瞬间停止了下来,夏梦萦盯着似笑非笑的宁子谦,“谁说要你管了!”
夏梦萦说完,抱着宁子谦,靠在他的怀中蹭了蹭,眼泪依旧还在泛滥,只是哭声不似方才那么振聋发聩,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安静了好一会,万分委屈的开了口,“宁子谦,夏大海夏晓雪齐志明他们都是混蛋!大混蛋!”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从来,越是亲近的人,他们给自己造成的伤害就越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