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住她湿漉漉的小脸,穆擎宇低咆:“离开我才五天,你就变了吗?”
“不是我变,是你变了!”安雨柔完全没有畏惧他,半湿的头发垂落着,有几缕遮了脸,一双无辜气愤的眸子透过发丝看着男人,嘴巴瘪瘪。
看着这样的小狐狸,男人的怒气又莫名地消了大半,他状似无辙地勾唇一笑,“说,我哪里变了?”
“你亲过她是不是?”安雨柔完全像一个醋坛子,完全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按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心态在表现自己了。
穆擎宇眨了一下黑眸,他好像看懂她的心思了,“噗”的一声,他禁不住笑出了声,宠溺地拧了拧她的小鼻尖,故作生气,“喂,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我什么人啊?”
他的话提醒了安雨柔,安雨柔一顿,随后忧伤地垂下了头……
是啊,自己是他什么人啊?自己只是他买来的一个三等情人而已,真没有自知之明。
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心“贪婪”了。
“哎,你是在吃醋啊?”穆擎宇撩起她脸上的头发,一缕缕地拔到了她的脑后,眼睛里慢慢烁出了一抹柔情。
周三下午,他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望着街面小小的人影,小小的车影,那么高,他还是从蠕动的一群“小不点”中认出了她。
她很小,穿着一件粉色外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看到她在对街徘徊,后来,他下班出来,眼睛故意扫向对街,她躲藏,可那飘飞的发丝,还有微侧的脸还是让他一眼就捕捉到了。
他的小女佣,小情人,真的站在对街看他。
那一瞬,他真的想冲过街道直接朝她奔来,可是,姚媚儿很快就挽上了他的胳膊,告诉他,父亲姚市长已打电话催促他们快去酒店。
订婚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失控而破坏了一切计划。
“我……我才不会吃醋。”安雨柔嘴硬,心却酸酸的。
“不吃醋要质问我做什么?”穆擎宇眯起那双魅人的黑眸,邪笑,“她是我的准未婚妻,我亲她是自然的,错了吗?”
说完,他托起安雨柔的下巴,又低下头想亲她。
安雨柔则迅速别转头,反应依然强烈,穆擎宇抿唇,唇角掠过一丝诡异的笑,他张手,用力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跟她贴合在一起……
安雨柔使劲地挣扎,脸憋得成了猪肝色,穆擎宇却不依她,还邪恶地凑近她的耳朵,带着湿热气息的唇在她敏感的耳畔摩了摩,轻笑,“哎,我不只是亲过她的嘴,还跟她上了床……感觉她比你乖多了,那方面的功夫很棒,你要多学学。”
“啪!”他的话音还未落,安雨柔突然扬手,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了穆擎宇的脸上。
穆擎宇一震,怔怔地看着她愤然的小脸。
晕!她又打了他!
“穆擎宇,我讨厌你,讨厌你!”安雨柔打完之后,还朝他怒吼。
因为挣扎,水花四溅,她的头发湿了,脸上更是沾满了水珠,眼睛更红也更湿,但最明显的莫不过是她眼角滚落下来的泪珠。
“你有女朋友,还对我好做什么?你要娶别人,还对我好做什么?你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也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以为你就是我的晔哥哥,我讨厌你,讨厌你!”安雨柔吼叫,几乎是歇斯底里。
这吼了不算,她还继续打他,头,肩膀,胸口,她都胡乱地挥打,一时间,水花和她脸上的泪花一起飙飞。
“雨儿……”怪怪,穆擎宇怔忡过后,不但不躲避,不生气,反而傻傻地叫了她的小名。
安雨柔突地一怔,放弃了挥舞的双手,呆呆地看着他的脸。
他的脸一半白,一半红,可他的两只眼睛却一样的红,好美的眼睛……这是她的迷恋,她的梦幻,也是她的最爱。
“晔哥哥?”
“雨儿……”
确信他再一次这么叫自己,安雨柔一个冷噤,继尔激动地捧起穆擎宇的脸,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又哭又叫,一张脸被头发,泪水蒙得更凌乱了。
“晔哥哥,你是我的晔哥哥对不对?你没有死对不对?没有死对不对?”
“雨儿……”穆擎宇看着她,眼睛越来越濡湿。
“不不不,你不是,你不是。”安雨柔突然又放开了他,伤心地哭着,“如果你是他,就不会骂我,更舍不得打我,你不是,你是穆擎宇,穆擎宇……”
“是,我是穆擎宇。”穆擎宇紧紧地抱着她,嘴不停地亲着她的头发,亲着她的脸,颤声道,“我说过,我可以做你的晔哥哥,所以,不会再怪你错叫了我,雨儿……”
“别叫我雨儿。”安雨柔抽噎着,似乎思维很快回到刚才他说的事,他与姚媚儿亲热的事。
穆擎宇微顿,继尔惩罚她似地用力捏了捏她白嫩圆滚滚的小玉臀,轻斥道:“不识好的小狐狸,脑子比谁都笨的小狐狸!”
我怎么可能亲姚媚儿?怎么会跟她上床?
安雨柔闻言,眼睛闪了闪,又听他轻声道:“可恶的小狐狸,要知道,我遇上你之后,从不碰任何女人,我的嘴巴很干净,身子也很干净。”
“大少爷。”安雨柔听完,激动地搂紧他,泪眼婆娑,“真的吗?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穆擎宇轻轻把她推离一点,眼眸含情含笑,温柔地看着她的泪眸,“我是你的,信吗?”
“你会不会骗我?”
“好像会……傻瓜。”他笑,低头吻住她的嘴。
安雨柔搂着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
一时间,水沸腾了,浴室里的温度倏然升高,热气在熏,春意无限……
他们像阔别了五年的情人,热烈地缠绵,从浴室到沙发,再从沙发到床上,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爱的印迹,直到安雨柔全身发软,没有了力气哼叫。
擦干净身子后,她被穆擎宇又抱回了床上,盖上被子,她窝在男人温暖的怀里,一只手环在他虬实的腰间,嘴在他胸前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睡姿,安然地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