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安雨柔伤心地骂:“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我是男人!”
“你说话不算数!太让人瞧不起了。”
“……”
“我恨你!”
“住嘴!你好意思吗?躺在我身边开口要价,把自己的身份降到哪里去了?”男人似嗔似怒地朝她大吼一声。
“……”安雨柔嘴一张,目光撞到他不满的眼神,立刻咬住唇噤声不语,可是,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睛则不断地朝男人翻着白眼,真是可爱极了。
“好好想想我的话,以后别说多少多少一次,一个月给你六万,不管多少次。”穆擎宇关了灯,然后抱过她。
安雨柔的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把渗出眼角的泪水全抹到他身上,这样才觉得舒服点了。
没一会儿,男人就发出了沉睡的呼吸声,可安雨柔却没睡着,刚才他的话确实没有错,自己躺在他身下要价,这跟“鸡”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起来,他不想把她与那种人同等看待?
抬起头,她借着外面散落进来的月光盯着他俊美的脸,想起他刚刚的电话,里面提到范丽丽,她的心又拔凉拔凉的。
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胸口,一丝忧愁爬上了安雨柔的心头……如果范丽丽真的回来,她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珍珍说:“只要大少爷对你好,喜欢你,范丽丽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安雨柔再次把眸光锁在穆擎宇的脸上……自问,他喜欢上自己没有?喜欢上自己没有啊?
第二天上课,安雨柔确实没有迟到,中午,她刚刚吃完饭走出食堂,袋里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慕容枫打来的,他向她报喜,说自己省考入围面试了,成绩很好,就等通知上班呢。
“你真的要当警察?”安雨柔欣喜地问。
“是,我要保护你!”慕容枫说得似真似假,笑呵呵着。
安雨柔跟着笑,“真好,我们这群孤儿终于看到有一个出息的了。”
“恐怕不只是我有出息,不知道是谁,这两年老给孤儿院捐钱,我前几天碰上老柳头,他说那城西新建的孤儿院就是一个大财主捐钱造的。”
“有这事?”
“是的,只是那个人很神秘,老柳头说可能是一个美国华裔,没有透露姓名。”
“确信是我们孤儿院里出去的吗?”
“这倒没肯定,只是我个人猜测吧,要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啊。”
安雨柔微微一笑,“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做慈善事业的。”
“好吧,我为大家争了口气,我骄傲,所以,今晚请你和苏惠子吃晚饭。”慕容枫的口气真的非常开心。
可安雨柔开心不起来,她忧郁了,因为穆擎宇送她到校门口时说过:“晚上一起吃,在酒店等我。”
她吱唔了几下,纠结地说:“疯哥,明天好不好?今晚我跟同学约好了。”
“行,没问题。”
安雨柔吁口气,高兴地收了线,下午,她上了两节课,看看时间还早,遂和女同学汪明雅去了图书馆,一个小时后,她出来,看天色已近黄昏,便告别同学,背着包来到了校门口。
“雨儿!”在门口没有看到赵亮,却看到了最最让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司马昊天,他从车里出来,手捧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你走开!”安雨柔真后悔没有跟同学们一起出来,她转身朝校门口走,却被司马昊天抓住了手腕。
“雨儿,你不要这样嘛,我等了你一个下午啊。”他说完,把花递了过去。
安雨柔没接,甩开他的手又要离开。
司马昊天一个箭步过去拦在了她跟前,非常有耐心地说:“雨儿,哥以前是浑,但现在变好了呀,”他一只手伸进裤袋里掏了掏,掏了一张金灿灿的卡片,“你看,这是我今天为你到银行办的信用卡,你读书需要钱,这个给你。”
“不要!”安雨柔别转身,坚持要离开。
司马昊天不气馁,再次抓住她的手,苦苦地央求,“雨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着那小仇做什么?小时候的错你别记在心里好不好?这样多不可爱啊,给哥一个机会,哥一定好好表现。”
安雨柔听完抬头冷冷一笑,“你生性顽劣,手段卑鄙,你能改好吗?如果你还有点知错之心,那你给老柳头养老啊,没有你,柳奶奶会死吗?”
闻言,司马昊天当即灰黑了脸,是的,当年他非常顽劣,才十五岁就驾了一辆摩托车,因为技术不好冲进了孤儿院,就在车子要撞上一个小男孩时,帮忙照顾孩子的老柳头妻子猛扑过来……
小男孩护住了,可柳奶奶却撞成了重伤,在医院躺了一个月之后去世了,而司马家非常嚣张猖狂,赔了一点丧葬费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了,如今的柳老头还孤零零地呆在孤儿院,帮忙打扫院子,看看门,艰难地度着晚年生活。
提起往事,司马昊天确实很尴尬,他讪讪一笑,“我听你的,明天我就派人去看望他,你放心。”
安雨柔皱皱眉,他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
司马昊天见她脸色和缓不少,又把花递了过去,“雨儿,我没别的想法,你不来看我,那我过来看看你,请你吃顿饭。”
“不好意思,我不会接受你的花。”安雨柔退开一步,把手背到身后。
“那吃饭行吗?”
安雨柔朝对面望了一眼,眼神流露出焦急,淡淡道:“我已约了人。”
“谁啊?”司马昊天也朝对面望了一眼。
“没必要告诉你吧?”
“好好,雨儿……雨儿你还是这么瞧不起哥,唉,”司马昊天唉口气,摇着头说,“那好吧,等你有空,我们再一起吃。”他说完,再次把金卡递过去。
安雨柔还是不接,他只好怅然地收进袋子,又换了一张名片出来,“这个可以要吧?上面有我的电话号,如果需要帮助给我打电话,行吗?”
安雨柔犹豫了一下,司马昊天便把烫金的名片塞到她手里,笑微微着说:“我对你可是一心一意的,只是交个朋友,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那我走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