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元宝说，这是男人之间的故事，不能讲给女孩子听。”上次他差点就说给陶可停了，还好忍住了。

上官厉这会儿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还有不会跟陶可说的事啊？弯腰把他从水里抱起来。

“啊我PP没洗……”

上官厉：“……”

怎么办？又丢回去呗。动手给他刷刷几下把小屁屁给洗了一遍。

抱出来浴缸裹上毯子，他就自己蹦跶着出了浴室，爬上沙发，他跟出来给他擦干身子，他自己拿起衣服就穿上。

他没留意之间，上官月夕已经学会了自己穿戴。

上官厉这次不用他提醒，也记得去给他冲泡了牛奶，送他上楼睡觉。

刚下楼，就接到了一位意外来客。

“陶然？”

“打扰了，陶可回来了吗？”

“还没到，进来等吧。”

“不了，我就送些东西过来。”陶然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上官厉笑道，“是饺子，你们也一起吃。”

“这么晚就专门送饺子过来？”

“呵呵，是。”陶然没多解释就说，“记得叫陶可吃，我先回去了。”

“陶然。”上官厉叫住他，“你等会儿，我送你。”

“不用了，还有公交车，来得及。”陶然挥手道别。

上官厉拿着保温盒进屋，看了上官月夕房间的方向一眼，将室内的灯全部打开，然后拿了车钥匙出门。

陶可随着人群从地铁里出来，外头的冷意让她打了一个冷颤，裹紧身上的衣服她朝着出口走。

“陶可……陶可！”

陶可抬起头，看到上官厉站在眼前。

熙熙攘攘的人潮，川流不息，只有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仿佛在等待着她。

陶可举步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离你们家不远了。”

“走吧。”他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上官月夕呢？”

“已经睡了。”

“你让他一个人在家里睡啊？”

“没事，我也刚出来。”

“啊你这爸爸怎么当的，都不担心他起来找不到你呀？”

“他会找我，可是你不会，所以我现在更担心你。”

怎么能说不感动？她脚步顿了一下，立即更快地走出地铁站：“赶紧回去吧。”

很想正式地问她关于南石道的事，但现在似乎还不是时候。

两人回到家，上官月夕当然依旧在睡着。

陶可把行囊卸下。

上官厉问：“晚饭没吃吧？”

“……还真的是。”不说她还忘了。

“正好有吃的。”上官厉把陶然带过来饺子拿出来。

陶可一看：“饺子？”

“吃吧。”上官厉把筷子递给她。

她夹了一个送嘴里，嚼了两口：“陶然拿来的？”

怎能不说这两个人相依为命呢？

上官厉点头：“嗯。”

陶可立刻拿出电话给陶然拨了回去：“饺子我吃上了，你到家了没？”

陶然拿出钥匙：“刚到，正好开门。”

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时，脑部忽然穿刺一样剧烈疼痛，钥匙啪的一下就掉地上，陶然抬手撑住冰冷的门板，咬牙等着这波疼痛过去。

“偷工减料，没有木耳的呀……”

听不清，听不清姐姐在说什么，陶然将头抵住门板，这疼痛持续了几十秒，逐渐消失。

“陶然……陶然？”陶可心里咯噔一下，筷子掉在桌上，“陶然你说话呀。”

上官厉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刚才你说什么，我开门没听见。”陶然的声音从电话里清晰传来。

陶可颓然坐回椅子上，红着眼睛怒道：“你干吗忽然不说话，以后你再这样看我还理不理你。”她还以为他又晕倒了。

陶然弯腰从地上捡起要是，开门，苍白的唇角扬起轻笑道：“我错了姐，我应该先等你挂上电话再开门的……”

陶可吸吸鼻子：“饺子很好吃。”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做的。”陶然靠在门背上，“姐，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会给你做。”

所以姐姐，不要害怕，我会陪你很久很久。

“当然要给我做，到我老到牙齿都掉光了，你还得给我煮粥伺候着。“

所以陶然，姐一定要治好你让你健康，然后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

“嗯，那我挂电话”

“嗯。”

陶可将电话挂上，上官厉知道，也许不是他在她一定会流出眼泪。

“你弟弟身体不好？”看起来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嗯，有一点。”陶可笑了笑。

“现在没事吧？”刚才看到陶可吓成那样，他都跟着揪心。

“啊？”

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天经历了太多，还是因为上官厉在，陶可觉得自己现在格外的脆弱。

脆弱到想要跟他求救。

可是，她不敢抓着这个人啊。

“没事。”

她拾起筷子，夹起饺子一口一个，接着又一个，大口大口地吃，仿佛这样就能压下心里的恐慌。

有她那么吃的吗？上官厉将她面前的保温盒拿开。

“你干吗？”

“本来不该在这个时候问你的，但看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不大对，你老实告诉我，你跟南石道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

“不认识。”

“你记得上官月夕送给你的大将军吗？”

“……”怎么忽然说到那个？

上官厉说道：“是不是掉在了南石道公寓的楼下？”

原来他看过那条八卦新闻：“我不知道。”

“南石道在N市师范大学枫林园打记者那天，你在现场吧？”他话里带着笃定，有些凌人。

陶可坐直身子，迎上他的视线：“厉总，你想说什么还是在质疑什么？觉得这些会影响我的工作吗？”

看她出现抵触他的情绪，他语气不觉软化了：“不是质问，只是想帮你打开心结。”

“为什么要打开我的心结？就算我跟他认识，那也是在来你家做事之前就认识，与我的工作内容不冲突，与我工作内容不冲突自然也与你无关。”

“陶可……”

“如果你觉得有冲突，那么你完全可以把我给开了，钱我也会尽快还给你！”

“陶可！”上官厉被她忽然长出的刺给扎到了，“你真认为我问这些是因为工作，因为你借的那点钱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