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也察觉到了上官厉的不高兴,想起中午那个电话,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想让她做什么?可是后来是他挂的电话好吧,为什么回来就是这幅对谁都不爽的样子?
要不,询问一下?
还是别了,搞不好引火上身,他那脾气谁惹得起啊?
陶可等他们吃完,收拾碗筷,搞好卫生。看了一眼练习写字的上官月夕,她折身往上官厉的书房走去。
“厉总。”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今晚我想请假出去一下。”
白天不是刚请过假么?
现在是到了晚上也得出去的时期了么?
上官厉气不打一处来,他当没听见,继续手里的事。
陶可抓了抓刘海,她也知道今天白天她刚请过假:“那个……家里的卫生已经搞好了,我明早会按时来送上官月夕的。”
敢情她今晚还想在外留宿不成?
忍着莫名的怒火上官厉冷声道:“你以为除了接孩子做饭打扫卫生就不用做别的了吗?”
“我知道还有别的事要做,但是今天晚上……”
“不批准。”
“……”可是陶然已经到N市了,她说了给他接风洗尘的,“厉总……”
“出去。”
看来他的心情不是普通的不好,再继续说下去的话,估计讨不到好果子吃。
“好吧。”那她等上官月夕睡着了再出去。
陶可退出书房,并轻轻带上门。
上官厉目光停留在文件上,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并不是不想批她的假,但一想到她要出去约会……
上官厉用力合上文件夹,他到底是怎么了?!
陶可只是普通的女大学生,当然也期待着放假了能跟朋友去玩一下,可是……他就是不乐意让她去。
“上官厉又发火了?”上官月夕最近在学写方块字,小手捏着铅笔特别的用力。
“没有,你爸爸没有发火。”
上官月夕停了手,亮亮的大眼睛看着陶可一会儿,笑眯眯地说:“没关系,你别理他,过一会儿就好了的。”
这小孩,什么都知道。
陶可心生爱意,笑着走过去:“来,让我看看你写的什么字。”
上官月夕很大方地把自己的册子给她看。
陶可一看册子上几个字,眉儿忍不住挑起,幼儿园字体一笔一划写着:上官厉,陶可,上官月夕。
“嗯,不错,写得非常工整。对了,检查一遍,上官厉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19********。”
“陶可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17********。”
“嗯,不错,那你把上官厉跟陶可的电话号码对应写在名字后边。”
“这个太容易了。”
陶可陪着上官月夕练完字,之后完了几个小游戏,按平时的时间带他进房间,睡前故事,到他睡着了。
既然上官月夕已经睡着了,那么她可以出去了么?
陶乐在二楼看一楼,屋子里空空的,上官厉呆在书房里没出来。
陶可拿起电话,在二楼窗前说着:
“我现在出不去,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吧……不是,我们老板最近失恋了,心情很不好……早些天他那女朋友来家里了,本来看样子是要过夜的,结果什么都没做那女的就走了……后来他每天都在欲求不满的状态下……”
陶可话说道这里,背后忽然一亮。
连忙挂掉电话。
回过头,就看到上官厉站在身后不远处,面无表情看着她:“怎么不说了,继续说啊。”
这几天的上官厉实在是太恐怖了,陶可说了声“对不起”赶紧拿着电话往跑进房间。
上官厉最近真的很恐怖啊……
但就算他再恐怖,陶可还是斗胆捋虎须了。
十一点过后,陶可蹑手蹑脚从房间出来,一楼只剩下安全灯亮着微弱的光芒,显然上官厉已经去休息了。
陶可继续蹑手蹑脚下楼,以最轻的声音打开门就溜了出去,直到走出大门口,回头看屋里还是昏暗一片,才松了一口。
陶然,我来了!
……
其实陶可来到安居小区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又舍不得让陶然熬夜,跟陶然没说上几句,又赶着陶然去睡觉。
可是,就是为了见他啊。
“睡吧,我看着你睡。”
陶可就坐在陶然的床边,这样,陶然闭上眼睛嘴角都是微笑。
陶可用视线描绘他的美貌,眼睛,鼻子还有嘴巴,晃眼之间,她的陶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明明看上去,那么健康的孩子,为什么……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陶可悄悄深呼吸,伸手将床头的台灯关了。
即使在黑暗中,她依然可以临摹他的模样。
陶然,一切都会好起来。
陶可刚想起身……
“姐,你在害怕,对吧?”陶然暖暖的声音在黑暗中想起。
陶可身子木然一顿,随即笑了:“我不怕,只要有你在,我一点也不害怕。”
“我也是。”陶然没有张开眼睛,“这样我就觉得很好了,只要你在,我也是一点都不害怕。
“嗯。”
“所以姐,我们说好了,不管检查的结果是什么,都不要难过。”
“……嗯!”陶可心口紧紧揪着,呵呵笑了,“陶然,我们是不是好久没一起睡了?”
“你不是说你是大人了,要一个人睡了吗?”陶然轻笑。
“可……你还小嘛,啊不管了!”
陶可呼啦脱了毛衣躺下去,陶然赶紧往床内侧挪出了一个位置。
“好暖好暖!”陶可躺在了他睡暖的地方。
陶然笑着,被子轻轻掩到下巴。
陶可也跟他一样,把被子拉到下巴,两人平躺着一起看着室外的灯光在天花板上留下淡淡的光芒。
因为相互依靠,身上的温度渐渐暖和起来。
陶可满足的叹了口气。
“姐。”
“嗯?”
“记得还在陵南镇,那年夏天特别热,屋里都呆不下去,我们三个拿着席子到楼顶去睡……”
“两个!”
“……”陶然偏头看她无奈笑道,“我们两个加一个……”
“陶然!”陶可曲手撞了他一下。
“呵呵……多少个人不重要,可是那晚上的星星真的好多,像会从天上满溢落下来一样。”
陶可笑,想起那年的仲夏夜。
陶然说得对,那个仲夏夜的是属于她跟陶然还有南石道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