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楚歌魂不守舍,下午的拍摄自然是发挥的不好,导演很失望,高斯铭心里有愧,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暂时解散了剧组,给了大家半天的假。
大家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去,高斯铭追上了准备上保姆车的欧楚歌,他拉着她的手,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别扭至极的道歉来。
“我不知道我的一时兴起会对你造成那么多的困扰,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这么对你了,你别生气了行吗?”
欧楚歌垂着眼,没有回头,可是从高斯铭的手中抽回了自己。
她声音低低的,依旧是保持着那般的无声无息的无力感,“我没有生你的气。”
一直以来,她气的都是自己,怪自己太没用……
“欧楚歌……”到底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事情,高斯铭现在对欧楚歌倒是多少有点喜欢的心思,想要和她像朋友一样的相处,她这样子毫无生气,高斯铭也觉得不好受。
走在前头的焦胜恩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回过头来,视线在两人身上拐了两圈,而后便走上前,拉过欧楚歌,带着几分警告看向高斯铭。
“戏做多了就不好看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这女人可不好惹啊……高斯铭摸了摸鼻子,只能担忧的看了欧楚歌一眼,悻悻的转身走向了自己的车子那边。
焦胜恩带着欧楚歌上了保姆车,将她送回了公寓小区门口。
临下车的时候,焦胜恩一把捏住了欧楚歌细弱的手腕,言语中步伐沉稳历练的告诫。
“在没有严绎诚的支持下,现在是你最好时机,不要再去管之前和高斯铭的那些纠结恩怨,现在最重要的,是借着这个势头走红。”她显然是听见了刚刚高斯铭对欧楚歌说的话,以为欧楚歌是在以为之前的事情闹别扭,现在说这些,不过也是想要劝她以大局为重。
扶着把手,欧楚歌的手暗暗紧了紧,轻轻的点头回应焦胜恩的交代,“放心吧胜恩姐,我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拿出精神来。”
“好。”
欧楚歌下了车,低着头往前走,清秀的面容上写满了对生活的无奈与无力。
***
JM高层刚结束了一场紧急会议,严绎诚坐在会议室的大皮椅上,疲惫的捏着眉心。
一声敲门声很快就打破了会议室的寂静,李姐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坐在不远处的严绎诚,语带恭敬,“严少,卫少和温少都已经到了。”
严绎诚微微从柔软的背靠上支起身子,沉沉的音调透着一股令人无法捉摸的低扬。
“让他们进来,没有允许不要打扰我们。”
李姐会意,微微颔首,“是的严少。”
不大会儿,会议室的双门再次被推开,卫承谦和温居隶走了进来,后面那位顺手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拿着手里的那份资料,卫承谦将它放在了严绎诚的面前,“中午时候送上来的,没想到啊,南宫杜鹃对你这么上心,竟然为了你做这么多。”
严绎诚打开了那些资料,有照片有视屏,从关岛开始的所有行程,事无巨细的全部摆在了严绎诚的面前,虽然卫承谦是开普通的新闻报社,不过许多资料,都逃不过他底下那些人的调查。
翻看了一些,温居隶就上了前来,一手按住了那些东西,面容严肃,“这些先放着也没大碍,现在我们要解决的,还是颜潇龙。”
原来,他们在餐厅急急忙忙的离开,就是因为手下的人接到了消息,南宫企业名下的最大金融机构南宫国际已经与颜华企业代理执行官颜潇龙口头定下了协议,两者有意一同合作投资J市在郊外的开发案,这事不大不小,正好扼住了严绎诚兄弟四人之前商量好的计划,那个开发案,他们也是势在必得的。
闻言,严绎诚微有愠怒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过来,眼眸微动,最后还是将手里的东西搁在了一边。
卫承谦踢开了一侧的椅子,翘着腿坐下,脸上犹然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可眼底的思绪和繁复却透露出他此刻的忧虑。
“说真的,我还真是奇怪啊,那个南宫杜鹃不是一直缠着严绎诚么?怎么现在是帮着颜潇龙了,她还不知道严绎诚和颜潇龙是死对头?”他无比郁闷的说着。
温居隶也在另一侧坐下,他仔细想了想,只道,“据我所知,南宫企业一直扎根在韩国,和严家的世交关系也摆的那么清楚,这次突然让旗下的南宫国际来J市插一脚,应该不是南宫家的人会做的事情。”
“那还能有谁?他们南宫家又不像严绎诚他家一样,被一个表亲兄弟给抢走了实权……”卫承谦欠扁的说着,还是有些畏惧的瞄着严绎诚的脸色,生怕他突然发飙。
不过严绎诚沉着脸不知道思索什么,显然是没有什么心情搭理卫承谦的意有所指。
温居隶倒是恶狠狠的瞪了卫承谦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混话?”
卫承谦撇了撇嘴,“开个玩笑嘛……”
温居隶倒是严肃的很,“这是玩笑吗?能随随便便就开的?”
“够了。”严绎诚突然出声打断他们的争执,分别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沉稳的说着自己的想法。“南宫家只有南宫杜鹃这样一个合法继承人,虽然她没有正式接管南宫家族,不过名分是已经定下的,南宫国际听命于谁,自然是别无他人的。”
温居隶蹙着眉头,“你的意思是……”
“是南宫杜鹃。”严绎诚笃定道,随即又一抹轻蔑覆上唇角,“既然你们都说了,南宫杜鹃那么想要得到我,她那样的性子,自然是会不择手段的。”
卫承谦突然笑了起来,“严绎诚,你这意思该不会是想说你的魅力太大,让南宫杜鹃特地来用这种法子激你和她结婚吧?哈哈哈,笑死了……”他笑的前仰后翻的,俨然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那般。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严绎诚冷笑着,淡淡幽暗的目光落在面前的那叠资料上,“若是有有心人抓住了南宫杜鹃这一点,利用她来对付我也说不定。”
温居隶听出了暗意,忽的变了脸色,连卫承谦也渐渐停下笑来,换上了满脸的凝重,再无半分的嬉笑可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