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气馁,她都主动成这样了,他还不上钩……拿了睡衣进浴室后,将门摔的一阵响。
这三年来,他时常想起这个女孩。她笑的夸张,动作也时常匪夷所思,一笑一哭,充满了真性情的魅力,她只为自己而活,想要做什么就非要做什么,称不上好女孩。
“依依,你有没有在外面谈恋爱?”他喉结慢慢哽咽了一下,看着她走出来便想走过去却又忍住了。
“谈啊,必须的……我这身材就是恋爱滋润的。”她神情自然,双眸清澈的让人无条件信任她。
他脸色暗了暗,声音都喑哑了,“那你回国干什么?我能养你到你结婚那天。”
“情人是情人,老公是老公,我就想跟你结婚。”她缓缓抬眸盯着他,看着他成熟的脸庞,心疼了一下,对着他张开了纤细的双臂,呢喃道,“你过来抱抱我,像以前那样……”
看着他走过来,她心里暗喜了一阵,这是他见过的最能控制的男人了,她给他下药了,可过了这么久,他还没发作。
躺在他宽厚的怀里,她像女王一样骄傲了起来,在他温热的胸膛仰高了头,由下至上看着他的脸,“吻我。”
这么好的时光,这么好的夜,就适合调情。
他低下头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印了一吻,满足了她这个高难度姿势的吻。
绵绵的细吻是怜爱、是欲求、是诉说、是埋怨、是喜欢,是太多太多装不下心里的爱,只能通过吻来表达。
“你对我好一下,再好一下,我会更爱你更维护你……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老男人。”她低低的喘着气,额头抵着他的额心。
不一会儿,他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如同在沸水里煎熬,五脏六腑也活跃的在全身各处神经跳摇。
“你给我下药了对不对!……依依,我恨不得掐死你!我心情低沉的时候你还这样戏弄我,这就是代沟!我无法跟你沟通,你也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他暴躁的双手奋力掐住了她后背的皮肉,一种皮开肉绽的感觉让她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你不要掐了嘛……人家也是肉长的!!”她痛苦的叫着,用力将他推倒在了床上,“别跟我谈那么深奥的问题,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比我现在喜欢你更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林静文你就不会把心放在我身上了!”
不愧是最贵的药,他浑身发烫,像要爆炸掉一样面红耳赤。
她不会害了他吧……不会药放多了吧……脑子里纠结成了一团,早知道就不急于一时了,叶仓依啊叶仓依,你真的成了一头小母狼了。
暗呼不好的时候,他已经过来了。
眼前是一片黑色风暴,她在急风急雨的大海上随着浪头到处飘荡,没有救援,就算喊破了嗓子也没人救她。
还想着会害他,害的最惨的莫过于她自己了。
天快亮的时候,她就知道睁眼看天亮了没有、自己死了没有、红宝什么时候会来看她……
“你给我下的什么药!为什么我还想要!!”黑暗中他的声音格外响亮。
她的心一沉,暗生一计,“景聿!我骗了你!红宝不是你孩子!他不是!我们以前就睡了一夜,怎么可能中枪!”她说这些的时候虽然惊慌,却有条不紊,“我就是不要你跟林静文结婚,所以我骗了你,谁知道你们都那么蠢,我一说就信了……”
他顿时僵硬了,脸上的红润逐渐被苍白替代,只是汗珠还挂在额上,格外性感。
别说欲望了,宰了她的心情都有了,他太信任她了。
他倒在床上后,她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爬上床时他一脚将她蹬了开,她咬着唇摇摇晃晃着站起来后再爬。
“要死也等明天睡好了再说啊……”她声音疲惫极了,爬上床后将头抵在他咯吱窝里,小声的说,“我们登记结婚的时候,那位大姐说不会这么快再给你办离婚的,不然你就是扰乱社会秩序……”她声音小小的甜甜的弱弱的,像在撒娇,他却没有理她。
“一只老公、两只老公、三只老公……十七只老公……鸡……十八只老公鸡……”
在她甜美的梦里,景聿成了一只大公鸡,而她,是小母鸡,生了一大窝的小鸡仔。
看着在床上笑的天真无邪的女人,景聿的眉头就没舒展过,离婚,不是没想过,理智在一边叫着要离婚,感性的另一边却是舍不得。是的,舍不得赶她走。
三年前他狠下心气她走,不过是想快刀斩乱麻,像对其他情人一样无情。他不想看到她再受到林静文的伤害,她太稚嫩太不堪一击了,让她走,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他赶走她,心里愧疚却也没有其他选择,所以只要她开口要钱,他眼都不眨一下。那是他负了她,现在她回来了,跟他开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玩笑,他却也气不上来,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只要有女人敢对他下药,他绝不会心慈手软,昨晚却很享受,难道这丫头是罂粟……现在应该叫老婆了。他竟娶了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女孩。
“叔叔,妈妈为什么还不起床?她好懒……”红宝取下帽子后,是一头卷曲的发,景聿气的想报昨天的仇,可理智在心里,他不过两岁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是谁?告诉叔叔,叔叔让你们全家团聚。”景聿喝着早茶,装作很淡定的样子摸了摸红宝的头发,越看这孩子越不像自己。
“不要,红宝要妈妈就行,跟着妈妈有面包吃有牛奶喝,还有好多叔叔可以玩,要一个固定爸爸做什么?”靠,这孩子早熟!思想跟土匪似的,还想要好多叔叔!
景聿气的将手里的茶杯丢到了桌上,动静很大,床上的女人受惊吓一样动了动,不过没醒来。她自己下的药,倒把自己弄的下不了床了,报应。
“红宝,你为什么不穿裤子?光着屁股跟流氓一样,你妈妈就是流氓……”
这孩子也不怕他,便跟他聊了起来,“妈妈说穿裤子要洗,麻烦。要是红宝想嘘嘘想拉屎的时候就很方便不需要喊她脱裤子……”红宝端着一张小凳子坐在了景聿两腿间,景聿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景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