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俩人上了马,慢跑着到了草地上。
夏桑子很想独自骑骑马,过一下瘾,便让绿萝等在那里,自己准备上马去遛一圈。
绿萝说:"桑子姐,骑马不是那么容易的,你第一次一个人骑马,我不放心,还是让我带带你吧。"
夏桑子说:"那这样吧,你给我说说骑马的时候要注意的事情就行了。"
绿萝见夏桑子心切,只得依了,便认真地给她讲起骑马的要领来:
"桑子姐,马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们是分辨得出善和恶的。你在骑马之前,要亲近它,抚摸它,也可以为它刷毛或者喂以草料,让它认识你,喜欢你,最后它才会听凭你的安排。"
夏桑子认真地听着,觉得有道理,便从草地上扯了一把新鲜的青草,慢慢走到青红的跟前,像对待老朋友一样善意地微笑着,将草递到青红的嘴边。青红仿佛看懂了夏桑子的意思,张开嘴,伸出舌头,一下子将那把青草卷了进去,嚼了起来。夏桑子见它没有恶意,走得更近,试着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青红的脸,青红没有反感,夏桑子觉得安全,便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用脸颊靠了靠青红的脸。青红很懂事的配合夏桑子的动作,停止咀嚼,任由夏桑子在它的脸上蹭。
绿萝说:"桑子姐,别蹭了,我看出来了,青红是喜欢你的,好伤心啊,它这么快就只喜欢你不喜欢我了。"
夏桑子知道绿萝说笑话,接了话,说:"小妮子不要担心,青红是你的好朋友,谁都抢不走的呢。它见我是你的好朋友,便对我也好,是在给你面子呢,和我吃什么醋啊。快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绿萝说:"还有啊,你在接近马的时候,一定要正面迎上去,千万不要从后面走过去。从后面走过去会让马感到紧张和警觉的,假如马对你不友好,冷不防撂蹶子,踢你一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呢。"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从后面走过去的。"夏桑子边说边轻轻地拍了拍了青红的鼻子。
"当然,骑马的时候尽量不要穿裙子,很不方便不说,还很危险。"
夏桑子笑笑,看看自己的装束,放心地说:"现在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你已经将衣服给我做好了。"
"啊,是呀,现在不用担心了。"绿萝接着说:"除了刚才说的那些,还有就是刚上马的时候,不要马上想着跑得飞快,跑得快的确舒服,过瘾,但是很危险的。你一定记住这一点,什么事都要慢慢地来。由慢而快才是最安全的。"
"嗯,我会记住的。绿萝,就这些,没有了吧。"夏桑子有些按捺不住。
"不要急,还有呢,骑马的时候,身体一定要放松,不要将缰绳拉得太紧太紧,缰绳拉得太紧,马儿跑不起来不说,还会使马抬起前腿,把你从马背上掀下来。如果你想让马停下来,只要慢慢收紧缰绳,直到马完全停下来就行了。还要记住,骑马快跑的时候,千万不要站起来,很容易摔下来的。坐着安全些。"
"还有吗?"夏桑子心想怎么这么多规矩啊,好像我看你绿萝骑马的时候就很轻松的嘛。
"记住这些就行了。反正,骑慢一点好,以后再快跑。"绿萝像个不厌其烦的老师,生怕夏桑子听漏掉了一点。
"好,你就在这儿等着,我骑一转,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不等绿萝同意,夏桑子抓起缰绳,翻身上马。吆喝一声,青红听话地跑将起来。
夏桑子有些紧张,将缰绳拉得紧紧的,青红有些不舒服,将脖子往后扭,长嘶一声。夏桑子反应过来,是自己将缰绳拉得太紧了,忙松了松。青红这才跑得舒服自在。
马儿越跑越快,夏桑子随着马儿的节奏上下起伏,开始还坐得比较稳当,跑了一阵子,屁股下面觉得有些坐不稳了,便本能地低下身子,伏在马背上。
青红来了劲,撒开了欢,速度越来越快,夏桑子有些慌了神,一下子将绿萝讲的要领忘得一干二净,伏在马背上吓得冷汗直冒。
"对了,拉紧缰绳!"夏桑子忽然记起绿萝说的话,赶紧将缰绳拉紧,越来越紧,青红受不了,俩前蹄离地,只后腿着地,长嘶着立了起来!
"啊——"夏桑子第一次骑马,哪经历过这种场面,往后一仰,手一松,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痛得半天起不来。
青红好像知道闯了祸,再不调皮,静静地站在一边吃草,听夏桑子在一旁呻吟。
夏桑子半天爬不起来,绿萝又没有在身边,旁边又没有别的人,只得继续躺着,等那痛过去后才能起来。
慢慢的,那痛一点点消失,夏桑子轻轻活动活动,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一点皮肉伤,腿上有处淤青,挽起袖子,发现肘部有一点擦伤。试着慢慢站起来,轻轻走了几步,没事的。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看到一处乱石缝里长了一株茂盛的植物,上面结着许多野果子,山楂样大小,红红的,鲜艳欲滴,惹人喜欢,让人垂涎欲滴。
夏桑子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几步走到近前,摘了几粒下来,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
真好吃!微酸过后就是甜味,酸中带甜,甜中有酸,很好吃的果子。夏桑子很快将一个吃完了。刚咽下肚,正准备吃第二个,忽然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草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夏桑子醒了过来,恍惚中眼前有一个人。渐渐地,看得清晰了,那人不是绿萝,而是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年轻的男子。
夏桑子以为在梦中,想要挣脱男子的怀抱,不料却浑身无力,挣脱不得。
"桑子,别动,你刚才中毒了。"男子开口了。浑厚的男中音。
"是吗?夏桑子虽然觉得不好意思老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但是无力起身,只得作罢。"
"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刚才给你喂了些解毒的草药,一会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男子安慰夏桑子,脸上满是关切。
"你是说我刚才吃的果子有毒?怎么会,那么好看的果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呢。"夏桑子小声地说道。
"它是好看,但是它有毒,而且毒性很大,如果没有解药话,会要人命的。我们叫它美人果,因为它长得太好看了。来,再喝一些药吧。"
说着,男子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小葫芦递到夏桑子嘴边,给她喂了些汁状的药。
"什么药啊,这么有效。我看看。"夏桑子喝下去后,挣扎起来要看看男子说的解药。
"喏,就是这种,将它揉碎后放在葫芦里,兑上泉水就可以喝了,很有效的。"
夏桑子看见旁边有一个背篓,里面装着几种刚采来的草药。
"请问你是?"夏桑子猜出个七八分,但是不敢确定,便问道。
"对,我刚采了草药路过这里,见你晕倒在地,手里捏着美人果,便知道你中毒了。我父亲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位白胡子老头儿,他会医术,我从他那儿学了些。"
"怪不得呢。你父亲可好?"
"很好。我爹和娘早就盼着你到家里去呢。"男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说话诚恳,长得剑眉星目,很是英俊。
夏桑子觉得自己好些了,便起来,说:"谢谢你父母的盛情,过段时间我还会来的。今天我耽搁得太久了,不能再呆了,下次再会吧。"
"好吧。"男子将夏桑子扶上了马。
夏桑子回到绿萝身边,绿萝正急得团团转。
夏桑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给绿萝听。绿萝脸上有不易觉察的红晕泛起,说:"你刚才遇见的人名叫司徒于飞,是庄主的儿子。"
夏桑子归心渐浓,也没有心情再聊,便要绿萝陪她回绿萝家换了衣服,自己要回那边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绿萝听了,上了马,和夏桑子一起回了家。
夏桑子换了衣服,出了空间,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困意袭来,很快睡着了,一夜无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