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此刻像一只猴子一般被大家观看的桃月宴,顿时冷下一张脸,一身冷冽的气势,好似让周围的空气都冷却了下来。眼神冰冷,漆黑无比的扫了一眼,就成功的让那些呆住的人们哆嗦了一下,片刻街道又恢复了原来的喧嚣。只不过这些人,还有不少仍然偷瞄着桃月宴,这样的俏公子,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旁边林立的一家酒楼里,二层靠近窗户的位置,一人此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酒楼下面发生的事。从桃月宴出现在街道之时,他就一直在观察,这名男子确切的说应该是女扮男装的女子,虽然是男子打扮,但是那纤细的身形以及微微凸起的前胸,让男子一眼就看出分明是个女扮男装的主。何时这京城出现了一个气势如此强大且不输于男子的女子了,有意思。
桃月宴也感觉到在自己的十一点的方向,有一道强烈的视线。该死的。于是桃月宴猛地抬头十一点钟的方向看过去,却发现并无人在那里,难道是她感觉错了?想着,桃月宴就抬步向酒楼的方向走去,她到要看看到底是她感觉错了,还是其他。
带着紫衣,两人走进酒楼,此时还不是正午用膳十分,酒楼内空空如也。
"两位,里面请,用膳还是品茗。"看到来人的店小二,扯着嗓门招呼着,一双眼睛不时的瞄着桃月宴。
没有搭理店小二,桃月宴直接向二楼走去,也让身后的店小二呆了一下,也只好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桃月宴上了二楼。
刚刚上了二楼的桃月宴,直接看向窗口的位置,果然,只见一名身着湛蓝色长衫,腰间一个白玉流苏挂坠,名目朗星,剑眉入鬓,鼻若鹰钩,唇方口正,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面孔的男子,此刻正一手拿着茶杯轻饮,身后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两名身形高大,眼神凌厉的随从。
看来刚刚那视线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扫过一眼之后,桃月宴直接向一旁无人落座的靠着窗口的桌子走去。坐下后,正好与该男子面对面,让小二上一壶茶,坐在桌前看向酒楼下面的街道,视线极佳,一目了然。
那男子看到桃月宴如入无人之境的坐在与他紧邻的桌子旁,眼中顿时兴味十足。
店小二将茶放在桃月宴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又看了一眼桃月宴,这两位公子都如此风度翩翩,俊美绝伦,真是不知他今天走的什么运气,大饱眼福。
桃月宴冷眼瞥了店小二,"有事?"
"啊啊,您请慢用,请慢用。"说着店小二便灰溜溜的走开。可能是没有想到如此俊美的工资,脾气却不怎么好。
对面的男子看到桃月宴一身冷冽的气势,仍然面带微笑的看着。而桃月宴回头与该男子对视,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直感觉火花四溅。
片刻过后,男子率先起身,向桃月宴所在的桌子过来,不请自来的直接落座,"在下楚夜,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听到这,桃月宴挑了一下右眉,"姑娘?"
"呵呵,正是!"男子大笑过后,一边说话,一边看了一眼桃月宴的胸前。
而他的动作也让桃月宴意识到自己的破绽出在了哪里。
"恕不奉陪。"桃月宴起身向外走去。
"姑娘芳名?"还没走到楼梯,桃月宴只觉得眼前一花,男子身后的其中一名随从,挡在桃月宴面前,一手拦住了桃月宴,好快的身手。
身后的男子也缓缓站起了身,走到了桃月宴的身前。
"让开。"桃月宴并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而是对着挡在她面前的高大随从。
对面的随从仿佛没有听到桃月宴的话一般,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显然是没有得到男子的示意,他是不会让开的。
说时迟那时快,被激怒的桃月宴一手成刀状,狠狠的劈向了侍从挡住她的手臂,向前踏两步而后一个回身右腿直接踢向了随从的面门,而随从的反应也是极快,在桃月宴回身踢向他的时候,一手迅速做出了保护,挡住了自己的面门,即便这样,却也被桃月宴那力道踹的后退了几步才停下。
"小姐,你没事吧。"在旁边焦急看着两人打斗的紫衣,也在此刻跑到桃月宴面前,小声问着。见桃月宴轻轻的摇了摇头,似乎也放心不少,不由得吐出一口气。
"好,姑娘好身手。"一旁的男子在桃月宴与随从打斗中,没有说一句话,此时看到桃月宴的身手,则拍手开始称赞。
"主子恕罪。"被桃月宴踹到后方的随从,突然一腿跪地,对着男子告罪。
其实说来桃月宴就没有任何武功招式,她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斗,动作迅速。而她也发现这随从在交手的过程中,并没有运用任何内力,不然相信桃月宴也不会轻易取胜。
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男子,桃月宴转身走下了楼梯。
男子目送桃月宴下楼,脸上笑容也在桃月宴走后,转为一脸阴沉,"起来吧,去查一下她的身份。"
"是。"
从酒楼出来的桃月宴,一边走一边想着刚刚在酒楼内发生的事情,由她看来那个男子的身份定不一般,从他一举手一投足显露出的上位者才有的姿态,桃月宴就可以断定那男子非富即贵。
已经正直晌午,桃月宴也在这街道转悠的差不多,她想要了解的事情也都了解到了,本想回府,却在街道路口处看到了有趣的一幕。
只见一群乞丐端着碗,正蹲在路口的墙角处,对来往的行人说尽好话,讨要着钱财。却唯一有一名乞丐的不同与其他。这名乞丐低着头,靠坐在墙角边,一头长发略显脏污的披散在肩膀,整张脸也被头发盖住,不见他有任何举动,地上的碗内也空空如也,与其他吆喝的乞丐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这一幕,不禁让桃月宴放慢脚步,观察着这名乞丐,一身脏乎乎的衣服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但是所有的乞丐中,却也只有他一人是整件衣服穿在身上,并没有像其他乞丐那般衣服破烂不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