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冷暗吟?"
秦月瞧着那银质的苍狼面具,清眸中划过一丝波澜,有些惊异,继而又很快的散了下去。
她淡漠的睥睨着他,清眸中闪过一记寒光,清冷的声音下好似带着几分嘲讽。"还真是别来无恙啊!"
闻言,那白袍男子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身躯不由得一震,这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那高挑的眸色微微愣了几分,这些年,冷暗吟这个身份从未在江湖中露过面,她是如何认出自己的?
他心底不禁有几分疑惑。
"秦姑娘好眼力,在下佩服!"冷暗吟面上划过一抹幽深的笑意,他面上隐敛的低低道,心中却在暗暗地思忖着。
"冷宫主,我秦月素来与你红宫没有任何恩怨,这是何意?"秦月面上有几分冷意,气势傲然中带着一股狂狷的怒意。
"在下并无恶意,只想劳烦秦姑娘随我走一遭。"冷暗吟淡淡地说着,眸光中仍旧带着笑意,不急不徐的开了口。
"在下还是劝你们不要反抗,这里已经脱离了天漠的地界了。"他抬眸扫了眼边上拔剑欲发的秦御,慢悠悠的道。
他低敛着眸光,此刻心里是不想跟秦月动手的。
只是,他却必须要将她给带回去。
"姓冷的,不要太过份。想当年,你在大漠被天残门所追杀,还是我家主人救了你!你这个忘思负义的东西,早知道不如让你死在那黄沙之中。"秦御黑眸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显然不认出这冷暗吟就是当年那大漠中负伤的少年,他开口,语气中满是嘲讽的道。
"你...你是阿御,那...你是...阿月?"冷暗吟面上陡然划过几分震惊,伸手指着秦月主人,神色愕然的开了口。
他脑海中思绪纷飞,七年前他在大漠遭遇天残门的追杀,整整七天,他像一只过街老鼠般没日没夜的逃窜着。
他记得,在最后他实在逃得精疲力竭的时候,被天残门的人所追上。当那数十道刀剑像自己砍来的时候,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是,谁知道就在那生死一刻间,一柄银枪横空而出,在最后关头救了他。
那面戴银质苍狼面具的少年,纵身而来,以极度强悍而狂傲的姿态,将那些天残门的人给全部打退了下去。
冷暗吟眸光惊异地凝视着秦月,面上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喜锋芒。
是他吗?
是他吗?
他面色极奇震惊,然,令他极度想不到的却是"他"是"她"?
他心底极度的喜悦了起来,只是在他面上还没绽放出喜悦的表情时,心底却陡然间紧了下来。
当年她救了自己,而自己也一直在找她,可是为何她偏偏是他的敌人?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是纳兰明楼的女人?
冷暗吟面色顿时凝结了起来,他紧咬着下唇,俊美的面上划过一丝难言的痛意,那眸光之下是满满的不甘。
当日,在西郊若没有她,没有她的出手,那么纳兰明楼早就应该死了,那他又何以会落得现在的这步田地。
俊颜上,神色陡然间有些恍惚,事隔七年,他仍旧当日他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起来吧!你是男儿,要坚强,只有将那些欺负你的人全部都打败,你才能够不被别人所欺负。相信你是不甘心的,所以你绝对会站起来,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匍匐在你脚下。你要做一个强者。"
他仍旧记得那少年清冷的声音,他仍旧记得那递给自己苍狼面具的少年,他心底一直将他的话当做心底的信念在坚持着。
高挑的眸子定定的望着秦月,冷暗吟心底却是一紧,俊美阴揉的面容中陡然间划地一丝淡淡的自嘲。
当年,秦月在救了自己就静悄悄的带着他的侍卫阿御离去了,而她走时竟连真名都不愿意告诉自己。
难怪,这些年他从大漠回来,一直都在查找她的消息,却什么都查不到。
呵,原来如此。
可是,令他更不想的他要找的人,居然是纳兰明楼的女人!
是他的敌人!
冷暗吟面上又似乎划起一抹幽深的冷笑,那眸光下之神色复杂无比。
"阿月,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会伤害于你,可好?"冷暗吟眸光定定的瞧着她,神色严肃开了口。
"冷暗吟,你还是让开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秦月冷冷开口,如玉的面容上带着丝丝狂狷的杀气,冷冽森寒至极。
她望着那高挑的眸子,心底隐隐觉得冷暗吟有些熟悉,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是谁?
秦月心底极快的闪过了一个人影子,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却又快得有些让人难以抓住。
"凰月,你...你当真要如此?连半分情面都不顾!"冷暗吟神色蓦然发寒,面色发紧的盯视着她,俊美的面容上有些阴骛,眸光一冷幽幽的道:"今日,你觉得自己真能全身而退么?"
"如何不能!"秦月开口,神色淡漠而傲然至极。
她黛眉微凝,好似从冷暗吟身上看到了纳兰明析的样子,面上陡然间沉了几分,这个人留不得。
有他的一日,明楼绝计不会安全。清眸中划过一丝杀意。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试试看!"冷暗吟面色极度阴骛了起来,拧着眉高声道。
"来人,动手吧。"他转身,向向身后冷冷吩咐着。
倾刻间,数百道寒光剑影由那从林深处露出,朝着秦月就射了出来。
人潮涌出,一个个红衣人瞬间就将秦月等三人给团团围住了。
密密麻麻的,个个刀剑上泛着泠泠的寒光。
"只要你跟我走,我绝计不为难你,包括你奶奶跟阿御。如何?"
冷暗吟站在人群身后,一袭云衫白袍如雪般冷冽妖娆,高挑的眸子上神色复杂的瞧着她,好似在做着最后一番挣扎。
"呵,你还是动手吧!"
秦月冷冷一笑,面上陡然勾起一抹清滟绝伦的笑意,傲然至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