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毓走过去,小声对身边的徐守说,"苏家老爷子真会生,个个女儿都漂亮,还漂亮得不一样。"
徐守轻咳一声,"爷,把持。"
徐承毓荡漾一笑,"哦你想多了。让爷不能把持的,只有苏换那朵奇葩。"
这时奇葩烧得迷迷糊糊,一张脸艳若桃李,让徐承毓看着恨不能马上办了她。
但人太多,他得把持。于是招招手,让自己带来的大夫过来探脉。
苏珏请来的大夫带着一个小药童,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直到徐承毓带来的大夫说,"回徐爷,这姑娘是气郁心肺,吐了几口淤血而已,又有些风寒之症,吃两剂药就好,不碍事不碍事。"他才放下心来,还好,和他的诊断相差无几。
徐承毓于是挥挥手,"那好,都出去开药。爷要陪陪我的未来夫人。"
苏泊山咳了一声,"徐公子,这怕是于礼不合。"
徐承毓笑眯眯道,"岳丈大人,叫我承毓就好。您放心,苏换我是要明媒正娶的。"
苏珏说,"徐承毓你不要对我小妹乱来啊。"
徐承毓还是笑眯眯,"放心,要乱来我早乱来了。"
苏珏想,其实吧,徐承毓和苏换走的路线,蛮登对的,这二世祖长得也不差,家里还有权有势,不晓得为什么小妹看上了那穷哑巴,偏就看不上他。
话又说回来,这二世祖水忒深,要不是那日与霍安动手,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他居然有身好功夫。
人很快走光了,屋里只剩下坐着的徐承毓,和躺着的苏换。
徐承毓伸出手指,去摩挲苏换红艳艳的嘴唇。苏换微皱眉,闭着眼扭了扭,抬手去推那只讨厌的手。
徐承毓一笑,抓了她的手,俯身下去就啃。
苏换软趴趴地推了他两下,便有气无力地放弃了,任由他啃。
徐承毓啃舒服了,才心满意足地抬起身来,见苏换仍然皱眉昏睡,被啃后的嘴唇红艳肿胀,直让他觉得腹下发热。
好吧,把持,把持,这里是苏府。
他轻笑一声,"这么亲都亲不醒,苏换,难不成你还真病了?"
他沉吟一下,"唔,我还以为你演技又高端了。好吧,快点好起来,爷比较喜欢鸡飞狗跳的洞房。"
说完,觉得时辰不早了,又伸手摸了摸那桃花脸,顿了一顿,爪子邪恶地往下滑,往那衣襟微散的胸口去了。
恰在此时,有人推开门,"药熬好了。"
徐承毓意犹未尽地摸额头,苏珏,好想拧死你呐。
苏珏端着碗,倚门凉飕飕看他,"徐承毓,娶过门了随便摸,你这样算什么,太淫荡了。"
徐承毓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笑颜如花,"大哥,承毓知错了。时辰不早了,承毓先回去了。"
说完起身,施施然走出去了。
苏珏伸出身子望了望,直至看到徐承毓的背影消失在回廊上,他才关上门,轻咳一声。
躺在床上的苏换,像一只被烙的虾,嘣地弹起来,光脚跳下床就去抢苏珏手里的药碗,埋头就喝。
苏珏小声喊,"你其实就一点风寒而已,别喝这么猛,跟中毒似的。"
苏换喝一口药,咕嘟咕嘟漱个口,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在桌上盆栽里,喘口气道,"老娘漱口。"
苏珏忧伤地看着她,"话说你嫁过去,怕是要天天漱口。"
苏换恶狠狠地擦嘴,"太淫荡了。"她气道,"大哥,你怎么才进来?"
苏珏叹口气,"小妹,你还不了解男人,不给他点甜头吃,不足以麻痹他,尤其是徐承毓这种妖怪。"
苏换只好自认倒霉。
苏珏努努嘴,"趁大家都以为你在昏死,快换装,去见你情郎。徐承毓来探过一次,又啃得那么舒服,今晚定不会来了。"
东阳城北郊有片乱坟岗,每到夜晚就鬼火磷磷,阴森恐怖,因此很少有人敢从这里路过。
霍安将马栓在一棵老树下,然后坐在一堆坟旁,默默揪坟边的荒草。
已是后半夜,四处静悄悄。
苏换会不会来?苏换来了他该说什么?哦对了,他又不会说话,他是个哑巴,连挽留的话都没法说。
然而,这一切纠结,在见到苏换时都烟消云散。
苏珏打着一个灯笼,哆哆嗦嗦地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抖,"哦哦,我就不该把幽会地点选在乱坟岗,太他妈刺激了,小妹,要是闹鬼怎么办呐?"
他话音刚落,身后掠过一阵阴风,吓得他魂飞魄散,抬头一看,却是他小妹苏换,正女鬼一样飞扑向她的哑巴情郎。
"哎哎..."
他徒劳地喊了两声。哦,苏换你走错路线了,你今晚是来装绝情冷漠高傲,逼你情郎走的,结果你热烈饥渴得简直要吃了他。
霍安听到响动刚站起身来,只觉得阴风扑来,一个软绵绵暖乎乎的身体便扑进了他怀里。
哦,这是苏换姑娘惯有的热烈荡漾,他很熟悉。
于是,惊喜地抱住。
哪知刚抱住,怀里那人又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
苏珏一脚高一脚低地走过来,将灯笼放在地上,在气喘吁吁的苏换耳边轻声道,"小妹,把持啊。"
说完,鼓起勇气躲一边去了。哦,这里好阴森。
苏换穿着小药童的衣服,头发绑起来,藏在淡青色的小厮帽里,站在那里看霍安,两眼亮晶晶。
她看一眼霍安,"你伤怎么样?"
霍安点点头,示意还好。
苏换瞅瞅他斜背的包袱,"你准备走了?"
霍安捡了一根树枝,蹲下来写字。
苏换提了灯笼蹲下来看。
他写:"我在桃花村待不下去了,每天都想你。"
苏换一看这话就飚泪了。霍安从没对她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可是好烦呐好烦呐,她的绝情冷漠高傲路线还没走,就全面崩溃了。
霍安抬起左手,去抹她脸上的泪,右手继续写:"你这么难过,我不信你和他洞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