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妈咪,谁惹你了?"走出幼稚园大门,来到安含饴面前,漫漫疑惑的问,看了看四周,没有她伟大爹地的车,娃娃心里有数了。
"还能有谁。"安含饴愤愤一哼,牵起漫漫的小手就走。
"爹地没和你一起来?"漫漫明知故问。
"他有得是去的地方。"不提黎宇煌还好,一提起,安含饴就一肚子火,她决定不再理那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
安含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那个她不屑的人影响到了。
漫漫帮她爹地喊冤,"可是爹地他..."
"不准叫他爹地。"打断娃娃的话,安含饴回头恨恨的命令,那表情,仿佛只要漫漫再叫一声,她立刻丢下娃娃,走人。
"好吧!"漫漫无奈的一摊手,心里哀叹,生闷气的女人不仅伤不起,而且更惹不起。
为她可怜的爹地默哀。
安含饴满意了,还是娃娃和她最亲,至于那姓黎的,哪儿凉快,哪儿去吧!
"妈咪,爹地打电话来说,让你陪他参加游艇会。"漫漫刚放下电话,快乐跑到厨房当传话筒,向她妈咪传到她爹地的旨意。
安含饴没有听后面说什么,直接前面的就拍飞了,正在炒土豆丝的安含饴,拿着锅铲转身,晃了晃手里的铲子。"跟你说过,不准叫他爹地,他不配,怎么就是记不住?"
"可他是我爹地啊?"漫漫霸气的一摆手,御姐架势自然流露。
"是也不准叫。"坚定的说完,安含饴转身直接不小御姐了。
"好吧。"小御姐很是上道的说,立刻更换表情。
"妈咪,你老板让你陪他参加游艇会。"小御姐果断把爹地改成老板,放学的时候妈咪就叫她不准再叫爹地,娃娃一直没当回事,这回看来她妈咪是认真的了。
娃娃想不通的是,她爹地哪儿惹到她妈咪了?
问号在小御姐的头顶盘旋,任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刚满六岁的孩子,大人复杂的世界有些还是漫漫无法理解。
"跟他说,我没空。"干脆的让漫漫去拒绝,陪他参加游艇会,想都别想,为了他姐又跑了,到现在还没舍得回来,在他姐那里一定乐不思蜀,安含饴想起来就有气。
既然那么在乎他姐,叫他姐陪他去好了,黎知秋肯定求之不得,自己也落个清净,真是皆大欢喜,但,心里的怒火是怎么回事,肯定不是因为他,安含饴咬牙压下怒火,手里的锅铲狠狠的翻炒着土豆丝,完全把土豆丝当成黎宇煌的脑袋在炒。
"可是..."小御姐一副欲言又止,小脸纠结地拧起小小的眉头。
"你还有可是?"安含饴转身,警告的瞪了身后的娃娃一眼,拿起装盐的盒子,放了一勺盐进锅里,然后放下盐盒子,继续翻炒土豆丝。
"有。"小御姐坚定的回答,还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借以证明她真的还有可是以后的话说。
安含饴手里的锅铲一顿,无比的庆幸她已经放下盐盒子了,不然她会将整盒子盐都倒进锅里,然后就换成土豆炒盐巴。
"妈咪,我以为你明天没事,就帮你答应你老板,明天的游艇会你陪他出席。"小御姐一副我犯了错的忏悔样,低着头不敢看她家妈咪。
"宝贝,没事儿,老板就是把我丢去喂鲨鱼,妈也去。"可怜妈说得一脸豪情壮志。
小御姐望天,我知道你早就想去跟鲨鱼玩了。
赶紧将土豆丝装盘子里,安含饴把锅子放到水槽里后,蹲下身抱了抱漫漫的小身子,她最看不得她闺女这样了,闺女一低头,就是叫她去跳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妈咪,你真的会去?"漫漫不放心的问。
"当然。"安慰够了,安含饴站起身,一手端起盘子,一手牵着娃娃。"走吃饭去。"
"我们不等爹地了吗?"习惯了和爹妈一起吃饭,见少了她喜欢的爹地,漫漫下意识的问道,话一出口,小御姐就后悔了。
随后想起,刚刚在电话里,爹地没有提到要不要回来,她也忘了问,这大概就是妈咪生气的原因。
母女俩很欢乐的吃完晚饭,安含饴早早的上床睡觉,很高兴今天没有人和她分半张床,以为能有个好眠,在床上纠结了半天,就是睡不着...
安含饴是纠结的睡不着,黎家这边是被折腾的没法睡,闹跳楼的黎知秋,在黎宇煌回到黎家后又在房顶上坐了一阵,就是不见黎宇煌上房顶去劝她下来,她心里开始纠结了。
看着屋子下面站的人群,一个一个都在好说歹说的劝慰她,甚至有人都给她跪下了,她母亲安若英更是哭得不成声,面容痛苦,头发披散,那是佣人死死抓住她,阻止她爬上屋顶时,挣扎过度弄散了头发。
此时的安若英,哪里还有平时有钱太太的高贵优雅,完全是担心女儿的母亲,而黎家的当家,黎震桦,却只是坐在水池边,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最该出现的人,黎宇煌,他居然进屋后没再出来,黎知秋又是眼泪巴巴的往下掉,煌回来了,就是不来看她,她知道自己肯定又让他失望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了啊!打电话他怎么不肯回来,还说这里不是他的家了,黎知秋不明白的是,这里怎么就不是他的家了,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她,怎么就不是他的家了?
以前的煌不是这样的,黎知秋忽然意识到,黎宇煌已经不是以前她的煌了,她竟有他离自己愈来愈远,这个忽然飞入脑子的想法吓坏了黎知秋,心慌的不能自己。
不,他不能离她远,她们是一体,从她进黎家见到他开始,就已经注定。
她要去找煌,既然他回来了,就表示他还是在乎她的。
然后,下面的众人,就看见自己劝了半天,求了半天的大小姐,自己从房顶上下来,往黎宇煌的房间跑去。
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郁闷,她们劝也劝了,求也求了,还不如什么也没做的煌少爷,佣人们心里就算有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谁让人家是大小姐,是她们衣食父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