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宇煌和傅纬是见识过,没有一点讶异,他们已经习惯了。
车里安静了一阵,半响回神的火鹰,见傅纬没有和他一样诧异表情,火鹰问:"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我为什么不能淡定?"傅纬反问,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前方路况。
火鹰默了,他想知道安含饴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又不敢问,见她担忧的脸色不太好,到不是说她生病脸色不好,而是心里有气,导致没好脸色。
紧赶慢赶,车子终于停在了安含饴家楼下,四人很快下了车,傅纬和火鹰扶住黎宇煌,也顺便接手安含饴的工作,傅纬按住黎宇煌伤口上的布条,安含饴去开门,没有等多久电梯。
这个时段没有多少人,电梯里只有安含饴他们四人,很快到了,安含饴刚出电梯,只见一位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在她家门口转悠,时不时按一下门铃。
虽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四人没停下脚步,往安含饴家走去。
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见是安含饴等人,面上一喜,又像是送了口气,马上迎了过来。
"安小姐。"中年男人微弯了一下腰,恭敬的和安含饴打招呼。
"院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红玉医院的院长。
"艾尔德先生让我来此等候。"院长说明来意,沧桑的目光看向安含饴身后的三人,三人他都认识,黎宇煌是商界的风云人物,他身边的火鹰自然不在话下,经常上头版头条不奇怪,傅纬因为黎宇煌住院期间寸步不离,在红玉医院一呆就是半个月。
院长蹙了蹙眉,心里即奇怪又纳闷,安小姐怎么和他们认识。
"我知道,请进。"拿出钥匙打开门,几人顾不上换鞋之类,傅纬和火鹰把黎宇煌放到沙发上。
院长什么都没问,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快速的帮黎宇煌处理伤口,由于院长自己一个人来,安含饴等人只能当下手,充当暂时的护士,安含饴最闲,拿着毛巾帮黎宇煌擦额头上的冷汗,火鹰用剪刀剪了黎宇煌的衬衫,清洗伤口,傅纬端着盆热水,院长摆弄手术刀,一切井然有序,安含饴家的客厅,成了临时的手术室。
"要打麻药吗?"拿起手术刀,院长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黎宇煌,完全的任人宰割,问向一旁的安含饴。
"打。"简洁的一个字,坚定又决绝,安含饴明白,黎宇煌现在是陷入了昏迷,谁知到一会儿不会因为痛而醒来,他只要稍微动一下,都会影响子弹的顺利取出。
还不如让他全过程都是昏迷,即感觉不到痛,又不会有意外。
听了安含饴的话,院长放下手术刀,从药箱里拿出根注射器,帮黎宇煌打了一针,然后开始手术。
半个小时过去,手术终于完成,几人洗了手,又将黎宇煌身上擦干净,把他移到安含饴的卧室,点滴瓶吊着,黎宇煌紧闭的眼眸,昭示着他还在昏迷中。
傅纬和火鹰先出去,然后是院长,安含饴最后出去。
安含饴出去时,火鹰和傅纬把客厅打扫了一遍,把黎宇煌换下来的衣物装入垃圾带,连血腥味都没了,恢复了客厅原来的空气,根本不会让他想到这里曾被当做手术室用。
院长也已收拾好他的药箱,坐在沙发上等她。
见安含饴出来,院长站起身,傅纬和火鹰相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这红玉医院的院长,对安含饴总是很恭敬,就像面对他的领导,可他已经是院长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哪里知道,维森让院长来的时候就说了,安含饴能代表他本人,任何事听安含饴的吩咐,院长对维森很是恭敬,对安含饴也就一样了。
安含饴问:"他情况如何,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知道院长是自己人,安含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黎宇煌的状况。
"救治耽误了些时间,失血过多,不过没什么大碍,安小姐请放心,只要按时换药,注重饮食,一个礼拜后保证完好如初。"将一些药品递给安含饴,院长如实回答,他没有问任何不该问的,一切只是听从安含饴的吩咐。
这也是为什么,打麻药否,院长问的是安含饴,而不是傅纬和火鹰。
从他在维森手下做事起,他就学会了一个道理,只要是维森让医治的人,不管男女,什么身份,因何而受伤,一律听从吩咐,不准多嘴,或者问其缘由。
"点滴还要换吗?"安含饴边接过药边问。
院长微微一笑,说:"不用了,那只是营养点滴,补失血过多,打一瓶就可以了。"
安含饴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手上的药发呆,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院长见她没有再问的意思,沉默一阵,院长提了药箱,问道:"安小姐,还有事吗?要是没有,我就回医院了。"
安含饴摇头说:"没有了,谢谢,你慢走。"
安含饴送院长出门,笑着道了谢,才又回到客厅。
"安安,你什么时候和红玉医院的院长这么熟了?"犀利的眼神看扫了眼门口,傅纬问安含饴。
特意上门救治伤患,就算是安安让人去请来,最多也是医生来,想请院长出医院就诊,根本不可能。
尤其这人还是红玉医院的院长,在全国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医学界出类拔萃的权威人士。
黎宇煌住院期间,他在红玉医院呆了半月,从没见过院长,像黎宇煌这样的大人物住院,要是别的医院的院长,肯定天天跑病房嘘寒问暖,而红玉医院的这位,从没出现过。
听护士医生们聊天说,院长几乎不出他的院长室,想请院长看病,就是市长,都得先预约,而安含饴请托的人居然能请他亲自出诊,中国古代才有拎着药箱四处跑的江湖郎中,这位院长肯不顾他的身份也这么玩了一回。
可见请托的人身份之高。
傅纬心里不禁嘀咕,她到底认识多少世界顶尖人物,万事都是相互的,只有自己也站在尖端,才有可能知道周围的人或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