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宇煌语气轻飘飘的,面上的表情除了阴沉,也没什么变化。
傅纬却吓了一跳,放下酒杯,立刻跳离他一米多远,保持个安全的距离,戒备的看着黎宇煌,赔笑着否认。"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谁说距离产生美的,现在他该死的认同这句话,煌的报复手段可是很吓人的,看黎震桦的下场就知道了。
说什么也不会承认,他就是在幸灾乐祸,谁让他那么幸运,后来居上让安含饴成了他的女朋友,他可是在伦敦就认识安安啊!所以说,感情的事说不准,也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是。"一个字,黎宇煌说的是斩钉截铁。
"要不要这么狠啊?"傅纬哀嚎。
黎宇煌看了傅纬一眼,决定暂时放过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安安发现了吗?"
"应该还没有,不过这事肯定瞒不了她。"她要是知道了还得了,想到安含饴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傅纬就无比郁闷,强悍,精明,还有胆量,都不是普通女人能有的,包括男人也是一样,面子和里子都丢完了。
黎宇煌轻应了一声,眉头深锁,陷入沉思。
半响,黎宇煌抬头严肃的说:"先不要让她知道。"
"我也这么认为,好了,你小心点,去睡了。"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黎宇煌一眼,傅纬的身影闪了出去。
黎宇煌站在原地,深沉的目光看着关闭的门,思索着是不是该给门换一把锁,不然谁都能进他的房间,并且来去自如。
第二天,和以往一样,安含饴送漫漫去了学校,她才去公司,她刚上出租车不小心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身影闪过,她没有回头,若无其事的坐进出租车里,报了地址,出租车开向恒远大厦。
安含饴拿出化妆小镜子,将后面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但她可以确定自己不是眼花,虽然对方的速度很快,一闪而逝,可她也不是软角色。
既然没有发现,只能说明他们目标不是她,看来是冲着娃娃来的,她家的娃娃可不是吃素的,她不知道他们盯上娃娃多久了,娃娃没有和她提及,说明娃娃有足够的信心摆平他们,她不需要担忧。
安含饴收起小镜子,目光转向窗外,黎宇煌到底得罪了谁,十恶不赦到只要是他接触过的人,都会被人控制起来。
安含饴走进恒远大厦,到助理室门口见叶子和火鹰都在忙,瞄了眼总裁室,黎宇煌这会儿在开早会,傅纬肯定跟在他身边,门口的秘书还是徐倩,她正在整理着文件和她的桌子,对于这样勤劳的早晨,安含饴早就习惯了,叶子和火鹰才是总裁助理,她顶多算是打杂的,最清闲的就是她。
见到安含饴进门,叶子打了声招呼,低头继续做事,火鹰却笑着将一份文件递交给安含饴,安含饴没接,只是用眼神询问,火鹰说:"这是人事调动记录,麻烦安小姐送回人事部去。"
安含饴点了点头,放下包包就下楼去了。
安含饴前脚刚走,黎知秋后脚刚好跨出电梯,她直接走向黎宇煌的总裁室,徐倩见是黎大小姐,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忙自己的事情,黎知秋面色平静的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进总裁室,轻轻关上门。
门的一霎那,黎知秋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平静,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后,立刻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纸,放到一份文件夹的下方,站起身整理的一下衣服,脚步有些微慌乱地走向沙发,边走边往回看。
典型的做贼心虚。
黎知秋坐到沙发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狂跳的心,虽然黎宇翔说,只要她悄悄将纸张送回了煌的办公室,就一切没有问题,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她何时做过这等事,她不敢想象煌知道后回她将会有什么下场。
但只要能整到安含饴,就什么都值了,反正不管煌有多生气,只要她服软,多流些眼泪,最后煌都会叹口气,原谅她。
黎知秋不安的心忽尔平静了,是啊,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道个歉,她和煌之间就会雨过天晴啥事也没有。
黎知秋勾起嘴角,笑的惬意。
当黎宇煌脚步迈进总裁室,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昨晚才闹的不愉快,今早他姐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还笑的一脸惬意,好似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傅纬踏进门的脚,在看到沙发上的黎知秋时硬生生顿住,她怎么来了,她和煌昨晚闹成那样,今早居然能一脸没事的样来这里,太恐怖了,想到黎知秋做过的事,傅纬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黎宇煌,傅纬不禁竖起拇指,真淡定,纯爷们。
然后脚步一转,出了门,还好心的把门给他们带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黎知秋转头一看,见黎宇煌走向办公桌,仿佛没看见她般,黎知秋咬了咬牙,起身走向黎宇煌,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煌,我..."
黎知秋才刚说一个字,黎宇煌就截断她,冷冷的说:"回去把,我还要上班。"
脚下突然一个踉跄,黎知秋还是坚定的走到黎宇煌的办公桌前,眸子内水雾聚集,泪水轻轻的划过美丽的脸庞,声音哽咽道:"煌,你怎么能那么狠心,现在连听我说一句话都不肯,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来是给你道歉,我昨晚是...我..."
黎知秋哽咽的说不下去,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美丽的大眼凄楚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黎宇煌,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尤其是她还咬着唇瓣,努力压抑痛苦的样子,更是将她的柔弱发挥的淋漓尽致。
黎知秋本就是公认的大美人,只要是她想,面部表情随她调试,她在国外曾经学过几年表演系。
眼泪收发自如,诗句里的梨花带雨,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黎宇煌淡淡的看着她,心里平静无波,他自己都觉得讶异,以前只要看到他姐哭,他会心疼,会不舍,但现在,心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