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秦裴依还觉得自己出价太低了,有些惋惜,早知道就说多点,俨然不知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我要叫你什么?总要有个称呼吧!"老鸨看着她,要是知道她现在的想法,肯定得气得拎家伙。
她想了想,真名肯定是不能说的,家里就她一个人,怎么都是最小,她说:"就叫小小吧!不绕口"
"嗯!小小姑娘,现在就快去换上装扮吧!"老鸨急不可耐,催促着把她推进内室。
面前是眼花缭乱的的各式衣服,老鸨让她挑选,她找来找去都是一些很华丽鲜艳的样式,不是她喜欢的,终于,好不容易才在一大堆衣服里面找到一件被深埋的裙子。
浅蓝色的束腰长裙,长长的广袖适度地添了些折皱,有种飘逸的感觉,素雅,整体来说她还是满意的。
"这么平淡的衣服穿出去还怎么见人啊!这件不可以。"老鸨可没有觉得哪里好看。
"这种才能更让人眼前一亮,那些客人看惯了那些鲜艳的服饰,看到这样的才会有新鲜感。"最重要的问题是,那种衣服根本就不是她的调调。
老鸨一时也被她说动了,勉强同意让她穿着那件她认为可以和破衣服相提并论的衣服。
她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把衣服换好,长长的裙摆有点拖地,屏风里面有一面一人高的镜子,她站在镜子面前,如所料般,这件衣服很符合她的想象,浅蓝和丝绸的衣料比起那些颜色鲜明的服装好多了,更适合她接下来的表演。
走出屏风,老鸨就站在外面,满意地看着她一身行头,"脸蛋还不错,就是身材...太瘦了。"
她掐掐自己那肉呼呼的手,"这叫瘦?"
"说你瘦是说你的身姿,一点也不凹凸有致,这光有脸蛋也没用。"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虽然没有波霸小姐的丰满,但也还算是大小适中吧!哪有她说的那么夸张,她自己觉得刚刚好啊!
老鸨拖着她来到梳妆台面前,"我来给你弄弄。"
"啊?"这还能弄的?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看着胸前明显鼓起的一片白嫩,猜想着老鸨到底在她里面塞了多少层软绵了。
被七手八脚地画好妆容,镜子里反射出来的影像美丽地有些不真实,不仔细看她还有点认不出来了,水灵的大眼睛被画成勾人的媚眼,嘴唇也被涂得水嫩嫩的。
老鸨这回才算是真的满意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焦急的道:"糟糕,让你出去后该表演什么?柳言的舞技..."
"不用胆心,你按我说的去做就好,保管没问题。"她附在她的耳朵上低语,交代她该去做的事。
"好,我这就去。"听完她的话,老鸨兴冲冲地下去了。
她陡然想到还在等她的涟城,就这么一会儿,他又不是小孩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翡翠居"二楼处的雅座,两男子一齐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其中的一个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另一个则长着一张俊美无媲的脸,周围的视线不断,不过从他阴沉的脸色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是那么好。
这两个人正是宫景卿和昊天两人,宫景卿心情此刻极度恶劣,当他得知秦裴依不见了时,第一反应就是要冲出来找她,没想到却在路上遇到了一脸焦急之色的昊天,才知道那面藏着男人的镜子也消失了。
世上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昊天当场就决定了要跟着他一起出来,当他接到密报得知秦裴依和一个男的一起进了妓院时,就恨不得立马把那个破丫头捉回来,好好教训一顿。
柳相的事还没处理完,危险还是无处不在,心里虽怒担忧却更甚,他们两个也没带人马就过来了。
这二楼的雅座,属他们坐的这里视线最好,可以看到整个大厅,没多久就看到了坐在靠边角落的涟城,懵懂的他没发现周围已经有很多淫邪的目光盯着他了,这里虽然封建,却还是有人喜欢暗地里圈养男宠的癖好。
昊天暗地里解决了几个打算对他下手的男人,涟城找到了,秦裴依却都看不到她的踪影,难道消息出错了?
本来打算等等看有没有出现,然而,已经过了很久了,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他不耐烦地站起来,不打算再继续坐以待毙。
这时,楼下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周围全部的灯光熄灭,今天是这里的花魁出演他知道,他却无意留心,眼角随意的撇过,却让台上那个缓缓飘下的身影吸引住了目光。
周围一片黑暗,只留一盏灯光照在台上,台上突然出现粉红色的花瓣飘落,一个木板由两根粗线牵引着降下来,一蓝衣女子坐在上面,直到离地面不远处,女子纵身而跃,如九天仙女,长袖飘飞,轻巧地落在地上。
这么华丽的出场顿时震撼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时人们才看清楚了,女子脸上居然蒙着白纱,面容若隐若现让人有种想要一把扯下来的冲动。
这时,轻轻的乐音响起,台上的人也跟着动了,穿着小巧精致的舞鞋踩在地上的花瓣上,舞步轻移,手里扯着一条浅蓝色的绸带舞动,蓝色的绸带如水般被她掌控在手中,按照她的意向摆动。
眼角看到台下观众惊yan的目光,她勾唇一笑,注意到涟城还在原来的地方,她也放心了,认真地继续踩着舞步,旋转,跳跃,完美的动作让人挑剔不出哪点不好,这个舞是她在现代时,和几个好友所创造的舞蹈,此舞的用意在于舞中杀人于无形,是专门为了对付那些商界大亨,只要不加入攻势,这就是一场普通的舞蹈。
她也是临时才想到用这套舞,这套舞华丽惑人,倒是很适合在这里用呢!
全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噪音,所有人都目光认真而热切地注视着台上那轻灵舞动的人儿。
她不知道的是,有些人也是因为这场舞的震撼,从此深陷泥潭不能自拔。
宫景卿目光紧紧盯着台上那道身影,不舍得放过一丝一毫,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出她来了,心里欢喜,这是他的人儿,他的破丫头,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宝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