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手上的动作不由加重了力度,宫景卿闷哼一声,她急忙放缓了力度,小心地给他夹出碎石,幸好他们身上都有带着药品,以备不时之需,她给他上了金创药,学他撕开衣服的裙摆,不过他伤口的范围大,所要用到的布条也就多了,等她给他完全包扎好,身上的长裙已经很彪悍的进阶为短裙了。
宫景卿看着她露出的白嫩小腿,脸色铁青,扯过自己已经破损的外袍,撕成碎布围在她的腰间,他的衣袍宽大,即使撕成了半的碎布还是把她的下身完全盖住。
看着自己不伦不类的扮相,她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那长裙也就刚及膝而已,这在现代已经算是很保守的了。
她抬手就要扯下腰间难看的装饰,手还没来得及触到就被他厚实的手掌握住,手心有些发凉,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宫景卿说:"不准扯下来,你想要让别的男人看到你的小腿?"
"那又如何,看到了又没事。"她满不在乎,比起要这么不伦不类地走,原来那身好看多了。
"没事?"宫景卿鼻子都要被她给气歪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很严重的事,"以前也有男人看过?"
"当然啦!"身为现代人哪有没露过小腿的,她见过更露骨的,还有直接披上一块布料上街的,当初看到她还以为那人没穿衣服,后来看清了才知道是肉色材质,不过整得和没穿衣服似的。
肩膀一痛她已经被宫景卿抓进了怀中,怒气熏红了他的眼,"是谁?居然胆敢看了你。"
"啊!"她被他突然汹涌的怒气搅懵了,不过是露一下腿,又不是什么大事,他生什么气?
"以后不准再被别人看到,连女人也不可以。"
"那你呢?"她奸笑的看着他,把自己也算进去了吧!哈,滚蛋受了伤也变白痴了。
"我不算。"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娘子啊!我爱看哪就看哪,哪里我都有资格碰。"他色情地用食指按住她娇嫩的唇瓣,健壮的手臂搂着她,占着自己一身伤笃定秦裴依不会推开他。
果然,秦裴依的手动了动,还是不忍心对为了保护她而受伤的他动手,意思意思地推了推他,"看来你也没什么事了,我们现在在闯关,别玩了。"
宫景卿慢吞吞的站起来,她惊慌的要去拉他,他却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咻咻。"破空之音传来,两根木桩就像离弦的箭朝站起来的宫景卿飞射而来。
心口就像突然被一只手捏住,脆弱的任其搓揉。
眼看着木桩逼近,宫景卿仍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她刚要准备拼尽全力也要把他拉下来,却见他手上燃起了一簇黑色火焰。
那木桩在他手中的火焰出现时,居然人性化的转身逃跑,宫景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薄唇轻吐,"现在才想逃?晚了。"
上次因为在御花园遇到尸蹩,宫景卿当然使用他的火焰的模样她并没有看到,这回,终于让她看了个清楚。
黑色的火焰仿佛通灵一般,飞速的跳出宫景卿的手中,追上木桩,两根粗大的木桩马上就化成了飞灰,做出了这些后它并没有回到宫景卿手中,反而飞到了半空,一下子几百朵火花飘落,调皮地沾上了树木,不一会儿,熊熊大火便烧了起来,眨眼之间他们已经陷入了火海之中。
黑色的火焰重新落回了宫景卿手中,火光闪闪,仿佛在讨赏一般。
宫景卿食指点了点火焰,似乎真的在奖赏它,一层光罩把他们围在了里边不受火焰的侵蚀。
"好了好了,别烧了,算你们过了。"一声炸毛的声音在噼里啪啦的火焰声中响起,随着他的出现,森林中的火焰也消失了。
透过烟雾还可以看到一抹身影气急败坏的模样,宫景卿冷笑,没有说话。
"滚蛋,你居然把本使的宝贝林子烧成这副模样。"
棕衣男子气怒的脸越发明显了,张牙舞爪地就差没扑上来和他们拼命,他身边的黄衣男子及时地拉住了他,以免他一个激动后果不堪设想啊!
"走吧!门在那里。"黄衣男子指了个方向,拉住身侧气冲冲的人,期望这两小只快点走,要是让王等久了可就不好办了。
秦裴依上前去扶住宫景卿,她发现他使用火焰的能力似乎要耗损很大的力量,看到额头细密的汗水,很难受,窒闷的感觉一直缠绕着她不放。
她扶着宫景卿走进男子指的门内,没发现后面的两个人的争斗。
"土,你刚才干嘛阻止我,让我好好教训那个嚣张的小子。"棕衣男子大吼大叫,整一炸毛。
"木,你脾气不要那么火爆,不就是一林子么,再种不就有了。"黄衣男子满不在乎地道,那种态度顿时就激怒了某只炸毛。
"该死的土,这林子那是你这木愣子能懂的,它可是花了我几百年才培养成的,你居然用了这么轻浮的语气否决了它们。"木愤怒的谴责他,仿佛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喂喂喂,你要为了你那些破花破草误了王的事吗?"土见他有要爆发的趋势,赶忙拿出杀手锏。
一提到这个,本来还炸毛爆发的木下一刻就安静了,就像气球一下子就蔫了,垂头丧气,"那我的宝贝们不就白白牺牲了?"
土看他可怜的样子,安慰道:"其实你也别担心,这件事办好了王一定会好好奖赏我们的。"
"你说的对。"木握拳,"这次就放过他们。"
土终于松了口气,两人有了结果也不在争论什么了,他赶紧拉着他走人,后面还有好戏可看呢!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错过啊!
这边,进了门的他们这回等待了良久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黑暗,她可以感觉到宫景卿伏在她身上,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鼻息相交的声音,在这么漆黑的地方,似乎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没有与先前预先提醒的声音,他们站在原地等了将就都没有什么,这种寂静让她觉得这世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