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都有种硝烟弥漫的味道,再看祈战,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皱,而且和傅元潇沾着一样的泥土。
傅元潇不想她担心,轻松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可是斜过眼时,不动声色的横了祈战一眼。
"那就好,我们走吧,时间快到了。"罗微然笑下,招呼大家向集合点前进。
可就在这时,胖子大惊小怪的叫了句,"祈战,你被禽兽攻击了,怎么嘴唇烂了?"
亏得胖子的一张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齐刷刷的看向祈战,唯有傅元潇没有回头。
死胖子,你丫才是禽兽!
祈战笑了笑,脸不红心不跳,"确实被一只小兽给袭击了,不过被我搞定了。"
"没出大事儿,就好,潇潇,以后不能这么任性,知不知道?"罗微然嘱咐了一句。
傅元潇点了点头,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早知道,算了不去想了,以后看她怎么整他!
一行人很快到了集合点,可能因为路上耽误了一些,被别的组抢了先,成了第二名,也算有些鼓励。
很快,一众人坐着车就回到了C大。
时光飞逝,炎热的夏季已经来临,C大校园中除了学生的声音,还有漫天的知了叫声儿,据有人透漏的消息A军区参加的军演全面结束,罗微然每天数着日子,就盼望着某人归来,好不容易等到封兆雍的电话,欣喜之余,却听到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在西城通往A军区医院的路上,两旁是整齐有序的法国梧桐,此刻,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一辆疾驰中的红色甲壳虫上。
车内,坐着两个女人,可是神情上都不是很轻松!
罗微然开着车子,身旁的位置坐着的是秀婉,一张清秀如出水芙蓉的脸蛋上,此刻,全部被浓烈的担忧覆盖,厚重的一层,浓的化不开!
"秀婉,别着急,我们很快就到了。"罗微然不忍心看她的模样,左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右手安慰的拍了拍秀婉微微有些颤抖的手。
今天是周六,快中午的时候,罗微然正在帮罗妈妈准备午饭,这时接到了封兆雍的电话,一开始她高兴坏了,想着他终于回来了,可是没说几句,他就说到张岩受伤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秀婉,秀婉一听就急得不行,眼泪唰唰的往小掉,止都止不住。
罗微然原本就打算开车去军区医院,于是,便带着秀婉一路飞奔。
"微然,我害怕..."秀婉哆嗦着嘴唇,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他到底伤了哪里?是不是很重?"
"秀婉,你要镇定,知道吗?"罗微然又劝了一句,也怪封兆雍没有把话说清楚,只说了一句,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情绪不太好!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解。
其实,她并不是很清楚秀婉和张岩发展到哪一步,唯一清楚的是,张岩心里全是秀婉这错不了,而且通过上次雪灾和这次的反应,她直觉上认为秀婉对张岩并不一定是朋友的感觉!
今天早上中午正在厨房忙碌的秀婉,一听张岩受伤的消息,差一点儿没有用刀将手指给切了,还是被人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微然,我知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可是我真的担心..."秀婉紧紧的握住罗微然一只手,紧张的不知所措,"我以前以为对他只是朋友般的感情,可是现在想想,其实不然,我心里很复杂,一听到他出事儿,我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思绪好像都跟着他走了..."
听着她的诉说,罗微然了然的笑了笑,其实她何尝没有过这种感觉,非常能体会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秀婉,这就是喜欢..."她忍不住低低的说了一句。
半个小时后,车子顺利抵达军区医院大门,停好了车子,就看到小李子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们了。
罗微然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很希望看到封兆雍,不过她能理解,此刻,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不会比老于的牺牲更加的轻松!
"嫂子,你们来了,快跟我上去,队长和政委他们都在上面。"小李子热情的开口。
"小李子,张岩的情况到底如何?"罗微然着急的问了句。
小李子闷了两秒,叹了口气,"嫂子,你们还是上去看看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张上尉的伤没有生命危险,却对他的打击非常的大!
听他这么一说,罗微然和秀婉和不敢耽搁,直接快速走进了医院大门。
秀婉更是一路紧拽着她的手,还不住的颤抖着,罗微然怕她太担心,悄悄的拍了拍她的手。
此刻正是中午时刻,光线很强烈,透过远处的大落地窗全部照射在二楼的长廊上,可是长廊上的气氛却很低沉,几个男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尤其是封兆雍的,俊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千年寒冰,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封兆雍..."罗微然低低的叫了句,很快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脸色苍白的秀婉。
"封队长,张岩他..."秀婉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封兆雍快速扫了罗微然一眼,深邃的眼眸中隐藏过一些想念的情绪,随即,淡淡的看了秀婉一眼,交代了一句,"进去劝劝他,也许他愿意听你的!"
秀婉点了点头,随即在小李子的示意下,走进了最里面的病房。
何于威喝其他几个跟张岩关系比较好的,像是石武,林轩,都站在这里,他们是头一次见到张岩成天挂在嘴边儿的秀婉,眼眸中除了好奇,还有更多的是希望,因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劝张岩。
整整一天,他不吃不喝,整个人像是完全丧失了斗志!
"封兆雍..."罗微然悄悄拉了拉封兆雍的衣袖,示意他到一边儿说话。
整整两个多月未见,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会是在这里见面。
封兆雍的俊脸上青色的胡渣子长得到处都是,除了疲惫,还有更多的是心痛。
她知道他心里的感觉,也替着他难受!
秀气的小手情不自禁的爬上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儿划过,眼眶中忽然间就润润的,雾气一下子溢满了瞳孔。
"傻瓜,别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封兆雍叹了口气,看四周无人,重重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罗微然忍住泪水,强行压下心里的酸涩,忙问了句,"张岩到底什么情况?"
"张岩的伤没有大碍,可是..."他说着,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眸,语气有些沉重,"可是有可能终结他的军人生涯!他伤到的骨头是脚背上比较重要的位置,有可能影响训练,但是医生说还是有痊愈可能的,只是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什么?"罗微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听到的,在她的心里,张岩是个对军队充满热爱的年轻人,视军队如生命的人,可是现在竟然说他不能留在军队,那么对他的打击一定比要他的命更难过!
罗微然想到这里,心中猛然沉了下,这个问题还真是...(未完待续)